前几天,在朱鹿了解中,她知道陈平安和陆沉达成了某些约定,暂且饶了朱鹿和朱河父女。
具体什么要求?朱鹿不清楚。
她只知道,那不要脸的陆沉,好像给了陈平安什么好处?
让陈平安收她和她老爹做的仆。
当时朱鹿在得知这样的事情后,她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想着活着。
而现在,朱鹿又有点儿好了伤疤忘了疼,她有了点不一样的想法,但是现在还不敢表露。
原因很简单。
除了陈平安的手段让朱鹿莫名恐惧之外。
陈平安还对朱鹿服用了毒丹。
那毒丹,自然来自竹叶亭死去的两名死士。
当然,他们的尸首也被陈平安直接扔进了化粪池。
而陈平安在这时,看到朱鹿的样子,他无所谓地笑了笑。
朱鹿,等会再慢慢处理。
在这时,他看向李守财,开口问道:“你还有什么要和我交代的吗?”
李守财听到这话,开口试探道:“说了可以保命吗?”
陈平安回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李守财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将他知道的李宝箴的一些爱好,以及现在的大概处境说了一遍。
总之就是一句话概括。
李宝箴雄心壮志来到京城,本打算干出一番大事业,只可惜站错了队,现在处境很是憋屈。
陈平安微微点头,又问道:“李宝箴还有什么势力,他培养过什么势力?”
李守财再次问道:“说了可以保命吗?”
陈平安开口:“回答我的问题。”
李守财想了想,开口道:“暗中培养了一些死士,但是还没有完成。”
“而且这些死士,连李家人,甚至他爹都不知道。”
李守财说到这里,看着陈平安冰冷的眼神,他一咬牙,直接说出了一个地点。
“这个位置竟然距离龙泉县不算很远,是一个隐蔽的山坳里。”
陈平安微微点头,说道:“把李家家主、李宝箴的大哥,还有你家老爷以,把他们的性格都给我说一遍。”
李守财再次问道:“说了可以保命,对不对?”
陈平安依旧回道:“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片刻后,李守财将他知道的都说得差不多。
而陈平安也是没有犹豫,直接一抬手,击碎了这人的咽喉。
这个人,陈平安杀了,原因很简单,先前他们出现的时候,他很嚣张,直接要对陈平安下令绞杀。
陈平安做完这些,这才又看向朱鹿。
“朱鹿,你现在滋味如何?”
朱鹿听到这话,抿了抿唇,低下脑袋,什么都没说。
陈平安并未在意朱鹿的反应,在他看来,朱鹿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紧接着陈平安看向朱河,开口道:“把这些尸体的脑袋都剁下来,串成一串放在马背上,随后牵着马,跟我走。”
朱河听到这话,微微迟疑。
也就在这时,陈平安猛地伸手掐住了朱鹿的脖子。
朱河心头一紧,但他最终,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好!我去!还请公子不要再伤害我女儿!”
朱河说到这里,直接走向那具尸体。
陈平安也是直接拿出一把匕首,交给了朱河。
朱河行动干净利落,他的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此前陈平安给了他两片老槐叶,又花钱购置了一些上好药材,使得朱河破损的经脉得到了极大修复。
陈平安在这时,也是没有过多迟疑,掐着朱鹿的脖子,直接朝着密林外面走了出去……
朱河见此情形,下意识地加快了割脖子疼动作。
朱鹿被陈平安这么掐着,双脚不断扑腾,她紧盯着陈平安,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恼怒之色。
陈平安嘴角微勾:“前几天掐着你的脖子,把你给掐尿了。”
“你信不信我把你扒光了!对了,我还有个小的想法,挺邪恶的,我还不知道女子站着尿尿是什么情况!要不你让我看看?”
朱鹿看着陈平安,不自觉想起马苦玄,那个肆意妄为的疯子。
她想到这里,恐惧再次加深了几分。
陈平安见此情形,嘴角微微勾起,自然也没再有其他动作,松开了掐着朱鹿的手。
随即陈平安直接登上了另外一批良驹,朝着红烛镇的方向奔驰了过去。
与此同时。
陈平安也是不自觉的捂住了胸口。
在陈平安的心中,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不可以这样,要善。
这或许就是一个人与生俱来的“良知”。
而陈平安却是咧嘴一笑。
恶也要讲一个因果。
恶要讲究天地大道。
同时,恶也可以分为“真恶”和“伪恶”。
念及此事,陈平安心念通达,而心中的“良知”,竟也是慢慢地消停下来。
此时的朱鹿,她上了另外一匹马,紧跟而上。
没有办法,陈平安对他服用了毒丹。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陈平安来到了红烛镇。
此时那驿丞早已等待多时。
驿丞看了陈平安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当他看到朱河身后,挂着的那一串脑袋之后,心头一紧。
但很快回过神来。
这时,陈平安看着驿丞,开口道。
“驿丞大人,这过了三四天了,李家来信了吗?”
驿丞听到这话,深吸一口气,开口回道:“没有”
陈平安闻言,微微点头。
紧接着。
陈平安转头看向朱河,开口道:“把这些脑袋送到李家,你把我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李家人。”
朱河听到这话,下意识地试探问道:“公子,你这般做恐怕会有些不妥,万一李家生气了,要报复呢?”
陈平安摇了摇头,他想起先前李守财对他介绍的李家情况。
李希圣讲理,坚守自己的道义。
当然即使李守财不说,陈平安也是通过一些视频能够了解到,李希圣是什么人。
而李家家主,则更看重利益,难免心存私心。
随即陈平安开口回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我需要让他们知道我的手腕。”
“或许能通过此事让李家人,敲打一下李宝箴,让他别再轻举妄动,这也是我能做的最后举动了。”
“要是李宝箴再乱来,我可不管那么多,直接收拾他。”
朱河听到这话,微微点头,陈平安这么说,确实有道理。
有时候看似是挑衅行为,实则是一种震慑与敲打。
不过这得看实施者,要有足够的实力作为支撑。
而在这时,陈平安继续道:“另外,通知李家,把你和你女儿的奴仆户籍转到我名下。”
“还有,把我之前写的信,他们至今没有回复,让他们自己权衡是要讲理还是讲情。”
“李宝箴意图杀我,我至今未对他动手,已是仁至义尽,他这条命究竟值多少,让李家自行定夺。”
“你说完这些话就可以了,他们会不会做,你不用管。”
朱河听到这话,再次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