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楠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李国庆多少有些无奈。
景小天这小子也就是人怂了点,对李楠那真是没话说。
李楠之前被判死刑的时候,景小天一直跟着忙前忙后。
后面更是终生未娶。
小天对李楠,是真的投入了很多感情。
所以,李国庆才想着劝一劝老二,让他对小天好点。
而就在这时,院子外再一次响起了一个声音。
“小楠在家呢吗?”
听到这个声音,李国庆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前世,就因为这个女人,才把小楠拽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的话,小楠也不会被判死刑。
“是月娥来了,我出去迎迎她。”显然,李楠已经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她急急忙忙跑出去。
片刻后,她和一个漂亮姑娘手挽着手,再一次走进了房间。
“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姐妹车月娥,月娥,这是我哥李国庆,他还是单身呢!”
看到昔日害死了二妹的凶手,李国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深吸了好几口气后,他才慢慢缓和下来,并冲着车月娥点了点头。
车月娥看到李国庆的时候,眼睛顿时就跟着一亮。
这段时间,李国庆一直在锻炼身体。
而且,他重生回来后,依然带着前世兵王的气质。
最重要的是,李国庆本来就长的挺精神的。
所以,他只是往这一站,便吸引到了车月娥的注意。
“李国庆同志,你好,我叫车月娥,很高兴认识你。”略微犹豫了片刻后,车月娥十分大方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李国庆是真不想和这娘么握手。
可为了长远打算,他还不能现在就和车月娥翻脸。
“同志,你好。”
被逼无奈之下,李国庆只能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的时候,车月娥用手指头,偷偷地在李国庆的手掌上刮了几下。
李国庆感受到手掌上传来的异样,当下赶忙抽出了自己的手。
车月娥见李国庆像个初哥一样,还害羞了,顿时就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
见车月娥和前世一样,依然如此的水性杨花,李国庆忽然就觉得有些恶心。
这个女人就是因为太浪了,所以才被判了死刑。
至于他妹妹李楠,充其量只能被称为倒霉蛋。
李国庆记得,车月娥这个女人经常在县城里组织个人舞会。
他利用舞会,结识了许多县城里的上流人物。
后面,他更是和这些上流人物搞在了一起。
后面严打的时候,车月娥在一次“寻欢”舞会上被抓了。
当时,她和六七个男人一起,做那种不堪的事情,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至于他二妹李楠,只因为在现场给车月娥把风,便也被抓了进去。
因为严打的缘故,二妹李楠啥都没干,却还是被判了死刑。
直到那时,二妹才知道后悔了。
可惜,后悔也晚了,这世上压根就没有后悔药。
想着之前那些往事的时候,李国庆仿佛嫌脏一般,还用裤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车月娥看到李国庆的动作,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她本就是个潇洒的人,对于这些也并不在乎。
一大帮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的。
而等到车月娥离开后,李国庆把李楠叫到了外面。
“那个车月娥是什么来头?”
李国庆只知道,车月娥和二妹是一个厂子的。
至于其他的消息,他一概不知。
李楠看了大哥一眼,之后便爽朗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哥,你不会看上我的好姐妹了吧?她好像也对你有点意思,要不要我帮你们牵下线啊!”
李国庆呸了一声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会喜欢上那种女人?”
李楠瞪了大哥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哥,不许你这么说我姐妹,我姐妹和我一个厂子的,老家是隔壁村的,她可是我们厂的厂花,我们厂有好多小伙托我介绍呢!不过,哥你要是稀罕她的话,我肯定先介绍给你。”
李国庆的表情忽然就变得严肃了起来:“二妹,如果我说,我不许你再和她来往,你会怎么样?”
“哥,你别闹,你整这一出是啥意思啊?我和月娥情同姐妹,谁要是敢拆散我们,我就和谁急。”
对于李国庆的话,李楠依旧满不在乎。
看着李楠整出来的这虎出,李国庆顿时觉得有些无力。
孩子大了不由娘。
这几个小的,没一个省油的灯,当真难搞啊!
对于这个所谓的厂花,李国庆一点想法都没有。
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让老二早点和这个车月娥绝交。
不然的话,拖到最后,肯定会被这个放浪的女人连累。
“只能先慢慢来了。”李国庆摸了摸脑袋,微微有些头疼。
中午的时候,李国庆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老二见炕上摆满了肉菜,顿时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不是,爹,咱家现在啥条件啊?怎么整这么多肉啊!这还有瓶装酒呢?”
李玉忠小酌了一口白酒,淡然道:“你哥已经是咱们屯子的民兵排长了,你哥打猎也很厉害,屯子里的年轻人现在都服他。”
“啊?”
李楠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才几个月不见,大哥居然就成了民兵排长了。
李玉忠顿了顿,继续说道:“从今年开始,咱家也是你大哥当家了,你们以后都要听大哥的话。”
自从李玉忠得病开始,李国庆便成了这个家的顶梁柱。
家里的几个小的,全都是李国庆拉扯着长大的。
所以,对于父亲的提议,家里压根就没有人反对。
身为一家之主,李国庆感受到了肩膀上那沉甸甸的压力。
虽然有压力,到他心中仍是幸福的。
重生归来,他终于有机会改变家里人的悲凉命运了。
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李国庆出了房间。
他来到屯子里的小木匠家,隔着木栅门往里面喊:“小木匠在家呢吗?”
片刻后,一个头顶上戴着解放帽的男子,房间里走了出来。
“是国庆啊!快,到屋里坐。”
李国庆点了点头。
他推开木栅门,和小木匠一起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