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夹在邵晚盘子里的芦笋时,时佑谦黑眸骤然一眯。
邵董疑惑的看向邵晚:“你对紫甘蓝过敏吗?我怎么不知道?”
邵晚不动声色的垂下眸,没说话。
许庭深淡声道:“因为爸你总是忙工作,让保姆阿姨照顾晚晚,晚晚又不喜欢对那些人说太多,所以她们不知道她对什么过敏,晚晚从小就对紫甘蓝过敏,她还对芒果过敏,我也是后来住进来之后偶尔才发现的。”
听见这话后,邵董眼里顿时闪过了几分愧疚。
他知道晚晚是不好意思戳破他,只能面带愧疚:“我不知道,对不起啊,晚晚。”
邵晚缓缓的抬眸,微微一笑:“不要紧,爸,都过去了,我小时候会怪你,现在不会了,因为知道你支撑我们这个家也很不容易。”
邵董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吃饭吧,都吃饭。”
邵晚低下头,缓缓的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也吃下去了那块芦笋。
时佑谦眸里暗芒更加明显。
一顿饭就这么在不算非常好的氛围下吃完了。
吃完饭,邵晚道:“我上楼一趟,拿点东西。”
邵董点点头,热情的招呼着:“佑谦,庭深,来,来客厅陪我喝茶。”
时佑谦眸里闪过几分深意:“我等会儿就来,爸。”
楼上。
邵晚走进了自己房间的衣帽间,这里面还有一些自己喜欢的饰品没有拿,这次回来就顺便带走了。
收拾好了饰品,人刚刚走出衣帽间,整个人就被一把捞住。
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一把按在了门板上。
邵晚低呼一声,随后就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时佑谦!
邵晚立刻瞪眼:“你干嘛?”
时佑谦却牢牢的把邵晚壁咚在了门上,一双桃花眸里此刻危险无比。
“邵晚。”
这两个字带着明显的威胁性,让邵晚听着心脏都微微一颤。
她眨着长睫看他:“怎,怎么了?”
时佑谦挺拔欣长的身躯把邵晚压制的一点缝隙都没有,他眼里略过一丝锋芒:“你胆子不小,还敢吃许庭深夹得菜?”
邵晚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而后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怎么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点?”
时佑谦一脸的霸道:“我说过,不允许你跟他单独接触,一点点都不行,哪怕只是吃了他夹的菜!”
邵晚没好气瞪眼。
这男人还讲不讲道理了?
时佑谦却在她之前开口:“我就是不讲道理,你现在违规,就有必要惩罚你。”
什么惩罚,这男人如果敢……
“唔。”
话都来不及质问出声,邵晚的唇就蓦的被男人给堵住了。
在邵晚根本没反应过来时,时佑谦的吻就像是雨点似的狂野的落下来,激烈的节奏让邵晚根本承受不住,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抗议的声音。
只是这个声音根本不像是严正抗议,倒像是欲拒还迎,那种音质就像是火苗一样瞬间点燃了眼前的男人。
时佑谦身躯瞬间紧绷,喉咙里都闷吭了一声,身躯更加放肆的压着她,大手也伸出,压着女人小巧的指尖,牢牢的,十指相扣。
邵晚觉得整个感官里都是他的气息,他此刻的皮肤还热的发烫,那种灼热感让她心跳的飞快。
呼吸声变得越来越乱,时佑谦的吻从她的唇上一直席卷到她的耳朵,下颚……
但,却没有进一步的肆虐。
在两人的呼吸都深重时,他缓缓的放开了她。
邵晚唇瓣已经嫣然,水漾的眸抬起,看着男人的眼里同样带着明显的波澜。
时佑谦的嗓音已经哑然。
“下次再犯,就不是这次这么简单了。”
邵晚张张嘴,有些没好气,她又没犯错,这男人就是在无理取闹好不好?
时佑谦在吻完之后,气才仿佛顺了一点。
“好了,爸还要找我喝茶,我下楼了。”
说着,就打开门,率先出去了。
邵晚站在原地,心跳的节奏都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平静。
她拍着心口,咬着唇瓣,对面就是全身镜,所以她也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
脸颊红润如桃花,唇瓣嫣红,眼睛更是水汪汪的……
邵晚都不知道自己是这副模样,这哪里是半点不情愿的样子?
自己什么时候被时佑谦带坏成这样了?
她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只不过,刚刚,她也能感觉到时佑谦的力道明显带着克制,他应该是想进一步的,可是却没有。
应该是他说过的话他还记得,那就是以后不会主动强迫她……
邵晚缓慢的平复着呼吸,觉得自己的状态如常后,这才缓缓的出去了。
楼下。
茶桌前,三个人正在品茶。
听着时佑谦的话之后,邵董受宠若惊,同时也不赞同。
“这怎么行?所以你父母这段时间都在准备聘礼?怎么这么多?完全不用的,这么粗略一看,一个婚礼的聘礼都快要数亿了……太离谱了。”
别的不说,就海城最昂贵地段的整个别墅区作为聘礼其中之一,都很离谱。
那可是一整个别墅区……几十栋的别墅,每栋都是天价。
时佑谦云淡风轻的饮了一口茶:“爸,你别这么说,这些都是应该的,我父母的意思是我也就结婚这一次,所以自然要盛大一些,筹备的时间也会长一点。”
听着那句结婚就这一次,让邵董心里觉得十分欣慰。
“但其实真的不用那么破费……”
时佑谦黑眸里闪过几分认真的光芒。
“真的不要紧,爸,甚至,整个时家都可以给晚晚,我只要她。”
邵晚刚刚走到了门口就听见了这一句,脚步一顿。
茶桌前,许庭深从一开始就像是最静默的雕塑一般,他面无表情,整个人隐隐散发着暗暗的色调。
邵董根本看不出他的异样,只是听着时佑谦的话,心里感动不已。
“真好,晚晚嫁给你,我算是放心了。”
他又看向许庭深:“你说对不对?庭深?”
许庭深黑眸清冷,徐缓的看向时佑谦。
“不是所有人都会永远这么真心的,时总现在会,以后未必。”
听见这话,邵董的脸色一僵。
“庭深。”
他也很意外,平时一贯温润如玉的庭深,怎么今天说话这么的欠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