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话后,陈教授心里一紧。
星苒她……
她又接着看下去。
“这场时疫就像一场巨大的风暴,无数人伤亡,我不能见死不救,到了r国我会尽快投入到解药的研制工作中,结合所有技术,争取早日研制出有效的解药,同时,我也会好好保护自己,老师放心。”
看完了这段话,陈教授握紧了手机,脸上无奈又纠结着。
这个倔强的星苒。
她早该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的,这么多年,她怎么会不了解她。
现在……
按照星苒的性子,她都能这么胆大的跑过去,那么说明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叫不出来了。
木已成舟。
陈教授静默了好一会儿,只能看向天边的圆月,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时疫不会泛滥,希望星苒早日成功。
浅水湾。
顾寒霆下车的步伐有些急切,他长腿迈步,立刻下车走向别墅,迅速的打开了门。
整个房间里灯火通明,水晶灯明亮,可是却空无一人。
他眼瞳一缩。
“苒苒!!”
今天一天他都在紧张,他说服了上层让他们明令禁止苒苒带队,他还不太确定苒苒听到后会不会不开心,所以忙完了手里的一切他就尽快回来了,想要好好的安抚她。
可是在路上他才知道医学院团队竟然以前出发了,原本预定是明天,可是今晚就已经乘机走了。
听到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莫名一紧。
他下意识的拨通了苒苒的号码,可显示的是无人接听。
他心里那刻就已经慌了,他用最快的速度立刻回到浅水湾,可是在进门的这一刻,他心里狠狠一沉。
“苒苒!”
他的嗓音几乎响彻整个别墅。
顾寒霆脸色绷紧,在走向回旋楼梯时蓦的看到了不远处桌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纸条。
顾寒霆剑眉瞬间狠狠蹙紧。
他走近,低眸看向纸条上的字。
“顾先生,见字如面,首先不许皱着眉头。”
顾寒霆拧眉,继续扫过去。
“对啦,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曾经答应我的三件事,现在我来提出第二件事,不过分吧?相信你也猜到了,不许生气哦。”
顾寒霆掌心握紧,就连呼吸都是深重的。
这个女人……
知道她跑了以后,他掌心都是疯狂刺痒的,真的恨不得立刻把她给抓回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他甚至想把她拘在床上,把她榨干的一丝力气都没有,至少她才不会乱跑。
他缓慢的看向下面的一段话。
“生气也不许不吃饭,注意身体,我下午在冰箱里做了很多我的拿手菜,都密封好了,我这次去很快就回,相信我,等我回来,乖!”
顾寒霆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看完了这段话。
乖?
谁跟她乖?
她这么视自己的性命于不顾不气死他都算好了,还在这里风轻云淡?
那是r国,病毒肆虐的地方,她有没有想过,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办?
一时之间,顾寒霆就像是个冰冷的雕塑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甚至全身都依稀可见的黑气腾腾。
a国……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慢的调顺了自己的呼吸。
随后,他不发一言,走到了冰箱前,打开,拿出了苏星苒准备的食物,走向了厨房。
海城医院。
夜幕降临,邵晚躺在床上,一双眸无聊的看着窗外。
大概是因为白天睡得太多了,所以现在这个点精神的跟只猴一样,半点都不困。
她忍着疼,缓慢的移动着腰翻身了几遍,不仅更睡不着,身上还都是汗。
她无奈的瞪眼。
还要在这里煎熬三天。
从昨天到今天,老爸也来过了,时家父母也来过了,身边的同事也都来过了一阵阵的嘘寒问暖,每个人像是看着珍稀动物似的看着她,看的她还挺不好意思的。
夜色安静,邵晚又幽幽的叹口气。
真的是好无聊啊,现在身上又热,如果好好的话,她该乐滋滋的洗个澡了……
刚刚想到这里时,就蓦的听见了病房门打开的声音。
邵晚疑惑的看了过去,随后就看见了时佑谦。
他穿着一身黑色天鹅绒睡袍,挺拔修长的身躯显得愈发冷峻气势。
邵晚呆呆的看着他穿着一身睡袍:“你……你没走?”
时佑谦薄唇微挑,淡淡道:“你这里是套房,我住在另一间,方便照顾你。”
邵晚没想到时佑谦还留下了,她咳了咳道:“其实你不用在这里照顾我,你这么忙,有什么事我按铃就可以了。”
时佑谦已经走向前,他但勾唇,戏谑一笑:“不妥,这样的话,别人会觉得我把新婚妻子一个人放在医院,会诬陷我始乱终弃的。”
邵晚卡了卡,拜托,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结婚了好吗?
时佑谦还继续大言不惭道:“所以我只能勉为其难的留在这里照顾你了。”
邵晚真是佩服他的厚脸皮。
然后她就看着他走了过去,熟练的拿出了浴巾以及睡衣。
这里毕竟是最顶级的医院套房,配备齐全,舒适度一流。
紧接着,邵晚就看着时佑谦走了过来。
见他要掀被子,她立刻牢牢抓住:“干嘛?”
时佑谦漫不经心的看过去:“刚才是谁在这里翻来覆去的?不是让你小心你的腰?”
邵晚瞪眼,他是什么耳朵,住在隔壁竟然还能听见她翻来覆去的声音?
趁她不注意时,时佑谦已经一把抱起了她。
邵晚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颈:“你……你要抱我去哪儿?”
时佑谦干脆利落的落下了四个字。
“帮你洗澡。”
听见这四个字以后,邵晚的心跳瞬间跳的飞快!
她红着脸道:“我不用你洗啊。”
虽然她也很想洗澡,可是让时佑谦给她洗澡,她还宁愿不洗。
见他脚步都不停的,邵晚又道:“那你让护士来帮我。”
时佑谦低眸扫她一眼。
“人家没空天天来管我们的家务事。”
邵晚:“……”
套房的洗浴间一尘不染,时佑谦把邵晚放在了椅子上,随后卷起袖子就去调节水温。
调好之后,他转过头,一双桃花眼看了过去。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