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骋对此的回应是,直接给他亲爱的弟弟来了个过肩摔。

    “我代表松山岛欢迎你!”

    江喻:……

    “虽然哥比你大了两岁,但打架你永远都是下面的那个!”

    胡倩拽住徐妍跟江悠的手,简直没眼看自己的那两个儿子。

    “咱们先回家,不管他们!”

    徐妍担心的回头看了眼自己男人,话虽这样说,但她男人打不过大伯哥啊!

    “服了没?江县长?”

    江喻是个能屈能伸的,“服了。”

    他爬起来后又故作高深起来,“哥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一点都不知道让着我!”

    “谁跟你说大的一定得让着小的?”江骋觉得让大点的孩子让着小点的孩子简直就是歪理。

    大的也是凭自己本事长大的,凭啥就得让着小的?

    打不过,那就挨着。

    再说,他姐可从来没有让过他们两个弟弟啊。

    江喻:……

    他坏心眼的勾了勾唇角,“那以后你儿子打你女儿你也是这个态度?”

    江骋:……

    嗯?江司年那个臭小子敢打小橘子,欠揍!

    “他得让!毕竟他是哥哥,又比妹妹早出生,十分钟,让着点妹妹是应该的。”江骋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他们两个,就得大的让着小的!”

    江喻:……

    他终究是错付了。

    难道就因为性别,他就不值得被哥哥疼爱吗?

    是的,江骋走着走着又莫名其妙的给了他一拳,“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有练我教你的军体拳?虚的这么厉害。”

    “看来男人虚不虚也不能单从年龄上判断,有些年龄小的男人该虚也虚。”

    江喻:……

    几个月没见,他哥嘴巴好像变厉害了。

    看来这松山岛是块宝地,锻炼人。

    “哥,本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但是既然你说自己不虚,那还是留着给我这种年龄小又虚的男人用吧。”江喻挑眉道。

    江骋浓眉一蹙,江喻说的这东西不正经。

    可越是不正经的东西越是让人好奇。

    江骋好奇了。

    他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一本正经的询问道,“什么东西?”

    江喻开始拿乔起来,“大哥你不虚,这是你用不上的东西。”

    他也是支棱起来了。

    “我知道了,”江骋没有如他所想放低姿态索求,反而笑得讳莫如深,“你虚了,所以才会知道那种东西,然后又用了那种东西,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可得给你宣传宣传。”

    江喻:……

    摸了摸鼻子,“哥,你喝了松山岛上的水,人变黑了也学坏了。”

    他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东西塞到了江骋手里。

    然后快步跑到前面融入了家人。

    江骋垂眸看了一眼那东西,脸立刻爆红。

    手里的东西好像变成了烫手山芋,丢也不是拿也不是。

    江喻这个混账!

    真是欠修理!

    他才用不着这东西,他行得很!嗯!

    江骋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才把东西给悄悄塞到衣袖里。

    司蓉见丈夫落在众人之后,觉得有些奇怪,放慢了脚步跟他并肩,观察着他的脸色问,“你这个东道主怎么突然害羞了?”

    有些不对劲,她又问,“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刚刚跟江喻说我坏话了?”

    江骋:……

    “媳妇,我错了。”他从善如流,真诚解释,委屈告状,“我没有,是江喻,他说我黑了。”

    司蓉歪着脑袋仔细看了看他的侧脸,“还真是,海岛上阳光真足,幸好我带了防晒霜,不然就该跟你一样黑了。”

    江骋:……

    好扎心。

    回到家里,江骋还惦记着自己袖中藏的东西,看着媳妇把家里人安排的十分妥帖便回了卧室一趟。

    他得尽快把袖子里的东西给处理了。

    江骋看了看衣柜,又看了看床头,思虑着藏到哪里更安全。

    反正绝不能让蓉蓉看到。

    否则自己以后在她面前,就再也抬不起头了。

    这样一想,江骋又觉得卧室里根本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两个小崽子现在会走了,没事干一天要翻抽屉八百遍。

    挨千刀的江喻!

    江骋在心底又把江喻给骂了八百次!

    最后,他只好把东西放到了床底,大概算是安全了。

    晚餐江爱国亲自下厨,胡倩女士作陪。

    厨房里不时传出这对老夫老妻的笑闹声。

    江喻去拿筷子的时候在门口听了会墙角,在听到江爱国说想念胡倩女士的时候,嘴角撇了撇。

    呵呵。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他爸这段时间在家里的生活简直快活到飞起,每天喝点小酒,下下棋,另外再跟李阿姨舞舞剑。

    罢了,他爸也不容易,江喻打算暂时不揭穿他了。

    这样一想,江喻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孝顺的好儿子。

    晚饭十分丰盛,清蒸黄河大鲤鱼、八珍酱香牛肉、五香猪蹄、腊肠腊肉,大多都是吴婶和王妈做好捎过来的半成品。

    一家人言笑晏晏,江骋看到不时低头跟他媳妇说悄悄话的外甥女,十分煞风景的问道,“你跟那个徐虎断干净了没?”

    众人:……

    司蓉:……

    不过,江芷毕竟是大舅舅一手带大的,早已习惯了他直来直去的聊天方式。

    “早断了,”江芷回学校后就跟他说清楚了,徐虎见自己没机会也没再继续骚扰她。

    江骋还想问什么,司蓉在桌下用脚尖踢了他一脚。

    意思很明白,闭嘴。

    江骋领悟了,他还想问江芷有没有再谈男朋友呢。

    反正他一手养大的白菜,绝对不能被不明来路的猪给拱走。

    这边阖家欢乐,那边沈家却是冷锅冷灶。

    “今天是小年,爸不准备给咱们做些好吃的吗?”沈书鼻子很灵,出去玩一圈回来大概就知道邻居们每家都吃什么年夜饭了。

    陶家包了饺子,王家炖了鸡汤,司老师家最丰盛,鸡鱼肉什么都有。

    可他回到家里,却什么都没有。

    沈家老二沈贵正扒在他爸卧室门口,悄悄往外退了些,“别想了,爸今天一直躺在屋里,看起来心情不好,能不能给我们做饭还两说呢。”

    “二哥,你觉不觉得咱爸变了啊?”沈书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