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
匡野出声叫住她，“男人都这德行。”
殷慕嘉默不作声地站起来，掀过被子，给他盖上。
然而被子很薄，盖上以后，反倒是欲盖弥彰。
俩人都不约而同地别开了视线。
“野哥？”
两人都没察觉到什么时候进来的人，也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殷慕嘉马上别过脸去，抬手擦了擦嘴角。
“鬼鬼祟祟地干什么？说了多少遍了，进来先敲门，逼我下床教你吗”
匡野的火气根本压不住。
进来的兄弟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嬉皮笑脸地道，“我怕你这个点睡了，我真没想到你这有女人。”
兄弟的脑回路很正常，他都这样了，浑身上下几乎没有能动的地方了，哪还能有心情找女人。
匡野怕殷慕嘉多想，气得骂：“我他妈什么时候找过女人？”
“拿你眼珠子好好看看，这是谁？”
小兄弟往床边走了两步，殷慕嘉转过头来，给他看清楚。
“我真没认出来，对不住啊，妹妹。”
小兄弟嘴角压都压不住了，“该叫妹妹还是叫嫂子啊，野哥？”
殷慕嘉脸色爆红，匡野蹙着眉，但根本生不起气来，骂着骂着嘴角就咧开了：“叫什么叫，就你长嘴了？你来干什么？”
小兄弟：“我们来轮流陪床啊，还有几个在外边椅子上等着呢，你行动不便，夜里身边离不开人啊。”
闻声，殷慕嘉主动开口：“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这陪他。”
小兄弟眼珠子一转，犹豫着看向匡野。
匡野朝殷慕嘉侧头，语气明显温柔，“你先回去睡觉，明早再回来。”
殷慕嘉一口拒绝：“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陪你。”
他好声劝：“听话。”
殷慕嘉绷着脸：“不听。”
站在一旁的小兄弟吃瓜吃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匡野声音一沉：“殷慕嘉，我现在管不了你了是吧？”
殷慕嘉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小嘴叭叭的，“你要再赶我，我现在就给系里打电话办退学，我就留在国内了，就留在北城，就赖在你身边。”
一旁的小兄弟眉眼轻轻挑起，表情精彩得收都收不住。
匡野眉心一再拧紧，喘着粗气，掩饰住此刻心底的剧烈起伏。
他朝一旁看戏看得正起劲的小兄弟刮了一眼，没好气道：“还不出去，看上瘾了？”
小兄弟心领神会，转身走之前，还特地拿捏着语气，轻声细语地留了一句：“野哥，听话。”
表情特别贱。
匡野躺在床上，气得眉毛都要竖了起来，“找死”
房门被人从外面关好。
病房里又剩下他们俩。
殷慕嘉：“你快睡吧。”
匡野侧头看着她，“你干嘛？”
殷慕嘉：“我坐这看着你睡。”
他语气认真地问：“怕我从床上掉下来还是怕一不留神，别人再把我偷走咯？”
殷慕嘉憋气，“怕你半夜做梦找我。”
他唇角轻轻一勾，“你怎么知道我梦见过你？”
殷慕嘉脸色微微一变，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忍不住好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