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凛凛眼底噙着泪,用力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阿霖。”
男人听到她这样唤他,心间像被撒了一把蜜。
忽然觉得好甜好甜。
“嗯。”
他应了一声。
纪凛凛想到他的腿留下了永远也治不好的后遗症。
视线不自觉移向他的腿,心疼和内疚令她哽了喉,
“你的腿……”
霍九霖也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腿上看。
“在担心什么?”
纪凛凛担心他腿上的后遗症会影响他正常生活。
“你……”
才开口,就被他打断,“不会影响性生活。”
“……”
纪凛凛的眼泪好像忽然被止住了,脸又开始红温。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温声解释。
男人问:“那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纪凛凛不知道怎么说,转了话锋,“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的腿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没关系,”霍九霖似笑非笑,“欠我的,以后在床上还。”
“……”很好,这下纪凛凛彻底哭不出来了。
她还是换个话题吧。
换什么话题?
还没想好新的话题,又听见他的声音。
“谈莞之女士,你想好了吗?确定想要我结婚?”
他掐着她的腰问。
纪凛凛眸中希冀,郑重其事,“我确定。”
霍九霖看她,平静地陈述,“中国的法定婚龄,女方要二十岁才能结婚。”
随后问她,“你到年龄了吗?”
纪凛凛想起了自己身份证上的年龄,算了算时间,诚实回:
“还有二十天我就二十岁周岁了。”
怕他跑了,赶紧补充,“你可不可以等我两个月?”
男人眸中带笑,却未言语。
两年他都等了,区区二十天又算什么?
纪凛凛皱眉,真怕他不答应,想到了别的办法。
“我可以跟你回意大利去登记。”
霍九霖用指腹轻轻舒展她紧紧皱起的眉头。
“凛宝,以后永远都不要蹙眉,我会等你。”
不止二十岁,他会一直等。
离开罗马前,他已经提前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
卡维拉的合法产业,他开始慢慢地往中国迁移。
跟着他一起来北京的,当然不只是这些产业。
还有,以尤克为首的一众医疗团队。
他让他们定居北京,随时监测纪凛凛的身体情况。
他们之前不是针对纪凛凛基因问题成立了专项小组嘛。
在罗马没做完的事情,搬到北京继续。
“霍九霖,”纪凛凛被他忽然煽情的话感动到了,又想哭了,“谢谢你。”
霍九霖刮了刮她的鼻梁,“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纪凛凛抬眸看她。
他说:“按照你们中国的文化,是不是该叫‘老公’了?”
纪凛凛叫不出口。
他摸着她的脸颊,很执着:“乖,叫‘老公’。”
纪凛凛抛开别扭,鼓起勇气喊他:“老公。”
霍九霖听着她温软的声音,眉开眼笑。
这声酥到入骨的“老公”,真他妈要命啊。
艹!
他又被她给叫硬了。
于是,新一轮“切磋”又开始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大亮。
但房间里的故事还在继续。
女孩子软着声音求饶:“霍九霖,我不行了。”
霍九霖贴心地帮她擦汗,“凛宝乖!再坚持一会儿,快了。”
纪凛凛脸很红很红,咬着唇坚持着。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那只小手抵在他的胸口,有气无力道:
“霍九霖,我真的不行了。”
霍九霖低头继续吻她:“不是要跟我结婚吗?你要习惯我的……”
他用了个贬义词:“荒淫无度。”
纪凛凛搂住他的肩膀,乖巧地点头:“……好。”
既然他喜欢,那她就陪他荒淫无度。
就是……有点怀疑,蒂亚是不是在骗她。
霍九霖现在这个架势,哪里有一点腿上留下来了后遗症的样子?
……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客厅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霍九霖才终于肯放过她了。
他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替她拿来手机。
电话是妈妈宋临秋打来的:“莞之,你已经到意大利了吗?”
纪凛凛如实回复:“妈,我没去意大利。”
宋临秋担忧:“出什么事了吗?”
霍九霖从身后抱住纪凛凛。
纪凛凛赶紧转身,朝她做了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别发出声音。
“妈,我没事,”她说,“你们在家吗?我想等下带个人回去。”
“在家的,”宋临秋松了口气,“我跟你爸爸在家等你,别着急,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妈。”
电话挂断后,她扭头看向霍九霖,眸中不确定:
“霍九霖,等下我想带你去见见爸爸妈妈,可以吗?”
霍九霖并不喜欢那种见家长的场合,情绪不明:
“就非要见他们?”
纪凛凛听出来他好像不想答应,语气更软了:
“老公,可以吗?”
艹!
还敢这么叫他。
她是真不怕他搞死她啊!
罢了,都依她。
“好,我答应你。”
-
他让人送了衣服到酒店来。
纪凛凛换上后,跟他一起离开了酒店。
她带霍九霖去见了谈屹川和宋临秋,并告诉了他们她要跟他结婚的事情。
谈屹川和宋临秋理解并支持女儿的决定。
过去的十九年,他们没能陪伴在她的身边。
往后的日子,他们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就足够。
纪凛凛提出想搬出他们的别墅。
他们也没反对,并说有一套房子现在正空着,让她和准女婿去住。
但霍九霖拒绝了,握着纪凛凛的手说,
“我在北京有很多房产,凛凛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纪凛凛好吃惊啊,小声说:“你在北京居然也有房产。”
霍九霖贴在她耳边提醒:“别忘了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
翌日,霍九霖带纪凛凛去了一家心理诊所。
是乔科让沃格特博士介绍的地方。
诊所负责人孟宏恺多年前出国留学时,跟沃格特曾是同学。
沃格特提前把患者的资料告诉了孟宏恺。
诊室里,纪凛凛把自己的情况如实告诉了孟宏恺博士。
“她好像很久都没有出来了。”
她不确定地问:“是不是已经自动消失了?”
她指的是纪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