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斌站在一旁,微微弓着身子,神色间带着几分畏惧,听到老者发问,赶紧上前一步,低声且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叔,这是您的学生马世国啊。”

    老者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他再次打量着马世国,微微摇头,唏嘘着说道:“他是我的学生吗?我怎么不认识他啊?他一看就是一个大干部,他怎么会是我的学生呢?”说着,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玉球,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眼神依旧透着疏离。

    “老师,我错了,”马世国的声音瞬间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膝盖砸在石板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知道我儿子这次闯了大祸,我就这一个儿子,还请老师保住他的命。”此刻,他全然没了往日官场中的威严,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石板上。

    “嗯,”老者长舒一口气,缓缓站起身,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马世国,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这次玉松的事情是在中央大力开展整治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的浪尖上,谁敢在这个时候说话。”说罢,他转身迈出亭子,步伐沉稳却透着些许无奈,径直朝着古朴的房子走去。

    阿斌看到这个场景,急忙快步走到马世国身边,一边伸手拉他,一边小声说道:“跟上,马哥。”

    马世国像是从恍惚中惊醒,赶忙起身,脚步踉跄地跟着阿斌走进房间。一进屋,他便再次走到老者身前,“噗通”一声再次跪下,声音颤抖,几近绝望:“老师,这次是我的错,我没有管好玉松,我不救他了,请老师放心,我不会破坏您的计划。”此时的他,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是你也要知道取舍。”老者微微叹气,弯腰拿起一个玉壶,递向马世国,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这件事情会很快出结果,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马世国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心脏猛地一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面如死灰。他心里清楚,老者这话的分量,这几乎就等同于判了自己儿子马玉松的死刑。他呆愣片刻,才面无表情地说道:“老师,我会安排好我老婆的,请您放心。”声音空洞,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嗯,我知道你的性格,对于你我很放心,”老者缓缓坐下,双手交叠在膝盖上,神色疲惫,“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说罢,他闭上双眼,像是在逃避这棘手的一切,眉头却紧紧地拧成一个“川”字  。

    “世国啊,”老者迈着沉稳的步子,缓缓走向马世国,目光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又夹杂着些许期许,“我以前就和你说过,管好自己的孩子,不要让他们这么快地进入官场,尤其是你要竞选省长的关键时候。”他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该放手的就要放手,该争取的就要争取。”说着,他伸出双手,有力地抓住马世国的胳膊,一把将他扶起,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取与舍,是我们这些人经历最多的,可也正是这取与舍,让我们刻骨铭心呐。”

    马世国被扶起后,身体站得笔直,双手自然下垂,微微握拳,脸上带着恭敬与谦卑,眼睛始终盯着老者的脸,认真聆听着训话。他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色,轻声说道:“嗯,我知道了,老师。”此刻,他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儿子闯祸的懊悔,又有对老师这番话的感激与思索,暗恨自己没能在关键时候把控好局面。

    “世国,玉松的事情我也会找人打个招呼,”老者转过身,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脚步不紧不慢,每一步都像是在斟酌言辞,“你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出面干预了。”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马世国,眼神里透着一丝安抚。

    “谢谢老师,您的恩情我牢记在心。”马世国激动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的泪光。他微微弯腰,向老者行了一个近乎鞠躬的大礼,以表自己内心的感恩。此刻,他心里明白,老师愿意出面帮忙,是给了他和儿子最后的一丝希望,这份恩情,他无以为报。

    “还有一件事,你要记住,”老者再次走近马世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他心里,“关于玉松的事情,你只要做到舍,我就尽量把你推到省长的位子上去。”

    听到这话,马世国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权力的渴望,也有对儿子的不舍。短暂的犹豫后,他神色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感谢您,老师,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却又坚定的决定,此刻,他在心中默默权衡着亲情与仕途,最终选择了那条充满诱惑却又满是无奈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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