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挣皱眉,抬手挡住他打下来的拳头,将人一把推开。

    “你又发什么疯?”

    魏恒被推的后退一步,红着眼死死盯着魏挣。

    “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魏挣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为什么每一次她和你在一起都会受到伤害,你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吗?”

    裴知之慌忙朝四周看去,生怕不小心被人听到了。

    见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她跑到了魏挣跟前,将他护在身后。

    “魏恒,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回去,要是别人看到了不好。”

    见她这么护着魏挣,魏恒气的咬牙。

    “是他没有保护好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护着他,若他有能力,你不会一而再的受到伤害。”

    裴知之气急,秀眉都皱了起来。

    “魏恒你没资格说这些话,之前的你对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现在要来指责阿挣。”

    魏恒闻言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裴知之的肩膀。

    “你拿我和魏挣比,你凭什么拿他和我比,我对你的喜欢,他半分都比不上……”

    见他就这么大声嚷嚷出来,裴知之脸色一白。

    魏挣皱眉,伸手揽住裴知之的腰将她抱进怀里,回头冷冷看向魏恒。

    “你若喜欢她,就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些话。”

    傅怀川抱着手站在营帐外,看着兄弟两人为了一个女人挣的面红耳赤,他不屑的勾了勾唇角。

    “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地步,愚蠢至极!”

    无痕也听到了魏恒说的那些话,朝周围看了看,见有人真往他们那边看去了,他皱了皱眉,有些担心裴知之的名声。

    没听到无痕的声音,傅怀川回头,对上无痕担忧的眼神,他抽了抽嘴角,眼底染上不悦。

    最后,事情还是闹到了皇帝跟前。

    看到魏恒突然出现在猎场上,皇帝有些惊讶。

    他目光移到了裴知之身上,看了她一眼才对着魏恒开口道。

    “你如今不应该在京都当你的牢头,怎的跑来这里了?”

    魏恒握着拳头,一脸的不服气。

    “没什么,就是听到这里有好玩的,就跑来了。”

    皇帝闻言,开口指责道:“不管如何,你如今已经有官职了,哪怕这个官职很小,你都不应该擅离职守,跑来这里玩,果真是朕太惯着你了,叫你如此无法无天。”

    魏恒冷着脸,一言不发。

    见他如此,皇帝开口道:“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赶紧回去,你要是不回去好好干你的活,再如此任性,朕就撤了你牢头的职位。”

    魏恒咬牙,看向裴知之。

    裴知之下意识的躲避他的眼神,低下脑袋。

    魏挣适宜的开口道:“圣上,阿恒只是年少无知,你再多给她一些时间,不用多久他肯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皇帝挥了挥手:“罢了,朕也知道他什么性子,这次不与他计较,现在尽快回京,若下次再犯,朕可不会就这么饶了他。”

    “谢圣上。”魏挣朝皇帝拱了拱手。

    魏恒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了出去。

    裴知之跟着魏挣出来,转头便看到魏恒抱着手,生气的站在大树底下。

    魏挣走过去,静静看了他片刻。

    “可学乖了?”

    魏恒不语,将脑袋转到了另外一边,瞧见裴知之走过来,他轻哼了一声。

    见他这个样子,魏挣回头看向裴知之。

    “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让你嫂嫂送你一下。”

    裴知之握紧双手,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神情一滞。

    魏挣走过去拍了拍她肩膀,抬脚离开。

    俩个站在小溪边,这里没什么人会过来,裴知之咬了咬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魏恒沉默了许久,见她不朝自己走来,他便朝她走了过去。

    “你当时可受伤了?”

    魏恒突然好好说话,裴知之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愣愣的点头:“好多了,我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而且……”她顿了顿,仰起脑袋看他。

    “事情和阿挣无半点关系,是我自己,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他已经将青衣派来保护我,这次是我自己乱跑,不怪他。”

    好不容易想和她说说话,却每一句都提到魏挣,魏恒又开始不爽了,他攥紧了手。

    “你就这么护着他?”

    裴知之一顿,也开始生气了。

    “魏恒,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骂我和阿挣一顿是不是?”

    魏恒咬牙,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我大老远跑来是为了谁难道你心里不清楚,知道你受伤我就立马跑过来,就想看看你怎么样了,你说我是为了谁?”

    裴知之开口想说什么,余光瞥见他手上一抹红,她皱了皱眉。

    “你的手怎么了?”

    魏恒收回手,将脑袋转到了另外一边,看样子气鼓鼓的。

    裴知之将他手拿了过来,掀开手腕上的衣袖,只见上面用纱布裹住的白布已经被染红了,血液浸透了衣服。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魏恒目光直直的看着她:“你这是在关心我?”

    裴知之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将被血浸湿的纱布拿下,从怀里拿出一瓶金疮药,上药,重新给他包扎了伤口。

    魏恒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瞧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他心里顿时暖暖的,不再抗拒,安静让她把伤口包扎好。

    弄好一切,裴知之放开他的手,轻声询问。

    “这伤口怎么回事,看着挺深,你又去和别人打架了?”

    魏恒皱眉,伸手握了握被重新包扎好的伤口。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爱惹是生非吗,这次我可没有出去乱打架,我这是为了抓采花贼而受伤的,大功一件呢。”

    裴知之疑惑:“你不是只去做个牢头,怎么还去抓采花贼了,那些不是知府该担心的事情?”

    魏恒抱起手,静静看了她片刻,才淡然开口。

    “我做这件事,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反正之后我还会继续做的。”

    裴知之叹了口气,不想继续和他说话。

    “伤口包扎好了,趁着现在天还亮着,你赶紧回去吧。”

    言罢,她转身便要回去。

    就在她转身时,一双有力的手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