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扬眉一笑。

    “哦,是吗,上来这个侄媳妇,朕还从未见过呢。”

    柔嫔脸上的笑意一凝,有些吃味道。

    “如今人受伤了,圣上可以过两日再宣她过来,这还有好几日呢。”

    皇帝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挑起柔嫔的下巴。

    “如今淑妃有孕,朕就带了一个人前来,这几日就你伺候朕,你还担心朕冷落了你不成?”

    柔嫔娇羞的笑了笑,手缓缓上移,轻轻在皇帝胸口上戳了戳。

    “哪有,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看着女人娇羞可人的模样,皇帝看到眼一热,搂住人将就轻吻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在外喊道。

    “圣上,淮安王受了重伤,如今还昏迷不醒。”

    皇帝一听,松开了柔嫔。

    “怎么回事?”

    小太监上前:“淮安王被贼人刺杀,与……小太监顿了顿,脸上有些犹豫,半晌才挤出:“与将军夫人一同掉进了洞里,如今才被大将军带着救回来。”

    皇帝抿了抿唇,抬脚走了出去。

    营帐里

    傅怀川紧闭着眼,脸上惨白,虽昏迷过去了,但依旧眉头紧锁。

    一众太医上在屋里忙的脚不沾地,又是把妹又是煎药。

    皇帝走进去,看到床上脸色难看的傅怀川,他冷下脸来。

    “淮安王如何?”

    为首的太医上前:“回圣上,淮安王受了严重的内伤,手臂上的箭伤还带了毒,如今微臣正竭尽全力给淮安王配制解药,服下明日王爷便会醒来,圣上不用担心。”

    话落,一个太医突然出声道。

    “奇怪,王爷身上的毒有人替他清理过。”

    众人闻言都一愣,想到什么,他们脸色变了又变。

    皇帝没多想,只是摸了摸傅怀川冰冷的手,眉头皱的更紧。

    “已经被清理过,为何淮安王还没醒过来。”

    为首的太医上前,又仔细给傅怀川把脉,过了一会儿,才回道。

    “毒虽被清理过,但还有一些余毒没被全部排出来,喝下解药,王爷一会儿便能醒来。”

    煮好药,无痕上前,小心给傅怀川服下。

    喝下解药后,不一会儿傅怀川眼珠子便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眼。

    见他醒了,皇帝坐到了他床上。

    “感觉怎么样,可好些了?”

    傅怀川目光扫视了一圈,没看到裴知之,他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儿臣好多了,父皇怎么来了。”

    皇帝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你是朕的儿子,儿子受伤了,朕自然要来看看你。”

    傅怀川眉头舒展开来。

    “是儿子叫父皇担心了。”

    裴知之伤的不重,太医来看后只说受了惊吓,好好休息几日就好了。

    等太医出去后,荷花小心的拿着药,轻轻给裴知之手背上擦去,擦着她忍不住抹眼泪。

    “夫人,是奴婢不好……”

    见她哭的泪眼婆娑,裴知之心虚的看了站在一旁黑着脸的男人,轻声安慰荷花。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次不怪你。”

    荷花吸了吸鼻子,继续给她上药。

    青衣就站在一旁,感觉到屋里的气都冷了好几分,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处理好伤口,荷花还想说什么,被青衣慌忙拉住。

    “好了,太晚了,公子和夫人要休息了,我们也要下去了。”

    荷花不明所以,看着裴知之,被青衣拉了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后,屋里一下子就只剩下裴知之和魏挣。

    见他脸上一片冷漠,眼底藏着怒意,裴知之心里有些害怕。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这样的魏挣,从前他确实也是一个冷漠的人,可不似今日。

    知道今天的自己确实叫他担心了,裴知之想了想,还是悄悄挪到魏挣身边,扯了扯他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