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川猛地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这群保镖听从江晚月的指令。

    他们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从各个角度对准傅寒川。

    江晚月扬起竹条,“啪!”一声脆响,男人的脸颊上,迅速浮出一道红痕。

    血气在傅寒川的身体里汹涌,他用舌尖顶了下,滚烫的口腔内壁。

    “江晚月!!!”

    男人不甘的怒呵,他正要骂出声,声音却被堵住了,他从未从这样的角度,打量过江晚月。

    手持竹条的女人站在他跟前,神情冷漠,她的眼睫浓密而长,有两片阴影,覆盖着她的眼睛。

    他的前妻无疑是美丽的,而此刻,似利刃出鞘,让傅寒川头一次看到,她身上锐利狠绝的锋芒。

    江晚月再次扬起细长的竹条。

    傅寒川的眼睛猛地睁大,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使用竹条打人,这样打,容易伤到自己的手。”

    陆放的声音在江晚月身后响起。

    他走上前,厚实的大手将她的握着竹条的手背,完全包裹住。

    “使用上臂,转动手肘,肩胛骨打开,用腰部力量,带动手臂,这样抽下去。”

    “啪!”

    这一下,打在了傅寒川的肩膀上,疼痛如火势蔓延,迅速席卷他的大半个身子。

    傅寒川拧起眉心,冷眼注视站在江晚月身后的陆放。

    从他所在的角度看去,江晚月的后背几乎是与陆放的胸膛贴在一起。

    身形高大的男人,似巍峨的山,能将她完全容纳。

    江晚月眼里,漾起笑意,“这样打下去,竹条确实不震手了。”

    陆放向她点了点头,温热宽厚的大手,离开了江晚月的手背。

    傅凌越坐在轮椅上,眸光深沉的凝视着陆放的背影。

    “啪!”

    疼痛在胸膛上炸开,傅寒川的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上厕所,不能正常吃饭,要是憋不住了……你可以求我。”

    她把傅寒川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都还回去。

    傅寒川被气笑了,幽瞳里戾气喷发,“你可真是……”

    他话还未说完,江晚月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向男人刚才被踹过的腹部。

    “呃!!!”

    他亲自给江晚月换上的高跟鞋,如今正将他践踏。

    傅寒川愤怒而不可置信的,瞪向正对他施暴的女人。

    江晚月对上他的视线,压下脚后跟。

    细高跟鞋陷入他的肌肤里。

    被束缚住的男人,无法反抗。

    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似有小蚯蚓在皮肤下方蠕动。

    这时,冰凉的竹条贴在他的下巴上,就像刚才,傅寒川对她做的那样。

    江晚月也强迫着这个男人,抬起下巴,与她对视。

    男人的瞳眸,幽深晦暗,他像被用一根绳子,吊在深渊之上的人,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失控。

    江晚月抬脚,鞋跟又踩下一寸。

    傅寒川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

    细密的汗水不断渗出,形成黄豆大的汗珠,沿着他刀削斧凿的立体容颜簌簌而落。

    保镖围着他们,手机镜头对准了傅寒川,拍下他受辱的模样。

    结婚七年,为他生儿育女,仍然被他瞧不上的女人,正在摧毁他的理智,践踏他高傲的自尊心。

    猩红的血丝爬上傅寒川的眼球,他咬紧了牙关,下颚紧绷出锋利的线条。

    “你可以求我。”

    江晚月提醒他。

    傅寒川喉结滚动。

    想都别想!

    仿佛有一把钝刀,抵在他身上,向他施加千斤重担,却不给他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