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所言非虚啊!”

    “是这个道理!”

    秦王的发言,一下子也引起了朝堂众臣的讨论。

    他们都没有想到,一向蛮横不讲理,对文臣特别厌恶的秦王也会站出来。

    南雄侯赵永听见身后的讨论声,再看一遍一众藩王看自己充满敌意的眼神,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他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上朝前开的还是大船,怎么现在就成了荷载一人的一叶扁舟。

    不过他还有计划!

    他身后还有天下士绅支持!

    这些支持可假不得,也不可能叛变。

    “陛下!”

    “末将所言,字字非虚!”

    “如末将有一字出于编造,末将愿领死还赵大人们清白!”

    “请陛下给末将一个与一众赵大人对质的机会!”

    砰!

    现在整个朝堂没人帮我说话,那就自己帮自己。

    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么封公,要么死!

    这种必须要有一个选择的局面,让南雄侯不得不心一狠。

    见南雄侯这般有把握,原本勋贵集团中的同党有人就站不住了。

    若是此时站出来,那他们升不了国公,也能得到天下士绅的好意,那就是钱啊!

    一辈子为了什么。

    “哼!”

    可那几人刚想站出来,就听见了梁国公蓝羽一声冷哼,他们只能又站了回去。

    而高台上,皇帝朱重八听见南雄侯的要求,也陷入了一阵安静,久未表态。

    赵征知道,这是在等自己站出来呢。

    不过巡查马甲站出来前,还缺一场戏。

    “陛下!”

    “微臣相信微臣族人,断不可能做出如此错事,如何需要对质!”

    赵征的工部侍郎马甲从工部队列中站出,瞬间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

    他站出来后,除了嘴上说,自然也有证据。

    我赵征做事,主打一个周到。

    “陛下!微臣族人巡查安抚期间,与家中书信未有断绝!”

    “这封信,是发现灾情时所回!”

    “这封信,是向朝廷报告时一起带回!”

    “这封信,写明了调兵是谏周王殿下后,卫所兵员方有所动!”

    “至于随意斩杀粮长一事,更是无稽之谈!事情经过尽在此封书信上!微臣族人斩杀之粮长,已免知情不报之罪!”

    “他们之死,是为欺良敛财!以权谋私!横行霸市……”

    “微臣族人下斩杀令前,更是寻十乡八镇公认正直之人进行确认,以免错杀错忠良!微臣族人所做之事,步步有迹可循!有人可证!有法可依!”

    “还望陛下明鉴!”

    一府两个派系对立,但只有一个家主。

    而家主,当大公无私,统携族人,一致对外。

    此刻赵征拿着一把书信站了出来,便是最好的家主典范。

    那一把厚厚不知多少封的信件,看得现场所有官员、勋贵、藩王,乃至高台上的皇帝朱重八与太子朱標都眼角直抽抽。

    你们家咋干啥都留案留底,你们就不怕这些东西成为罪证吗?

    赵征回头巡望一圈,看着他们的表情,内心自然只有笑意。

    罪证?当然有了。

    不过有我的我不怕,要是有你们的,你们可就要小心了。

    “呈上来!”

    王半赶紧下台,接过赵征手上的一叠书信。

    信件被拿上高台。

    其中内容,那自然是字字如赵征所言。

    灾祸是在不经意间发现的。

    卫所兵员是周王下令得的。

    粮长罪证是他们自己认的。

    关键是,赵征手上还有他给的打王鞭,此次南河布政司更是直接出动了三根。

    早知道不给那么多出去了。

    而且这还没完,让皇帝朱重八眉头更紧的是,第一批救灾粮草,也是苏杭府巡查从苏杭府士族那里筹集送去的,比朝廷的粮草还要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