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户部,礼部,工部。”
“还有最重要的兵部!”
户部尚书吕尚,礼部尚书解晋,工部尚书王正听见最重要三个字,都扭头看向了兵部尚书滕德风。
“还有我的事吗?”
兵部尚书滕德风有些迟疑。
毕竟赵征为东宫内阁议堂首辅,主管的是天下民生。
今天他带着兵部官员在现场,主打的是一个现场看乐子啊。
“没错,滕尚书。”
“赵某接下来的安排,每一环虽都是关乎民生的事,但与军事也息息相关。”
“因为赵某夙夜忧叹!”
户部尚书吕尚:“!!!”
礼部尚书解晋:“!!!”
工部尚书王正:“!!!”
兵部尚书滕德风:“!!”
吏部尚书刘松:“!!!”
刑部尚书秦勇力:“!!”
以及满朝的文武官员,都感觉自己头上冒出了一个大大的危字。
不是,陛下不在啊!
陛下不在!
这种事情是我们该听的吗?
太监王正也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后高台上空空荡荡的龙椅。
“难怪陛下要逃。”
王半感觉自己背后都已经湿得透透的了。
“请赵首辅示下!!!”
百官,都从心了。
赵征这一次,手里没有痒痒挠,但权力却比昔日中书省左丞相的还要大。
百官俯首。
待太监王半回去给皇帝朱重八禀告,他一定会上皇帝朱重八的必嘎名单。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日月王朝疆域太大的问题,必须尽早解决。
“赵某先谢过诸位同僚!!!”
赵府也抱手,向大殿内的所有大臣回礼道。
“王半公公,能否请您取来一张舆图!”
“自然可。”
“来人,为赵首辅立刻取来舆图!”
太监王半听见请您这两个字,心里也无比的舒坦。
立刻就让自己手下的小太监去寻来了舆图。
还得是赵府的大人会做人啊。
昔日胡勇之流面对自己,就只叫一个公公,那语气里都是对陛下的尊敬,而无对自己的半分尊重。
他要的不说尊敬啊,只是尊重。
待回去与陛下禀报今日赵首辅所办之事,自己也一定要回报圣府。
“诸君请靠近看,这就是天下!”
舆图取来了,奉天殿上,所有的大臣都不在拘束于队列造型。
而是将赵征围住,形成了一个半圆。
舆图,被四个小太监,举得很平整。
赵征拿上了从一个三品大员手里送过来的笏板。
“当下,我朝疆域,最东处,是宁王封地,比邻高丽、女真。”
“最北处,是贝加尔布阵司,比邻极寒北地高原和波斯!”
“最西处,是伏臣东察合台汗和属臣西察合台汗!”
“最南处,是科摩林角中南半岛及马来半岛一线的属国!”
“各位同僚有发现问题吗?”
赵征拿着笏板,从乌斯藏,划到女真。
只是从舆图上划过的动作,他就得跨两步路。
“这段距离,起码一万里路!”
呼!呼!呼!
问题还没有来得及思考。
围过来的所有文武大臣们,呼吸先忍不住加粗了许多。
“原来,我朝疆域已经如此巨大了吗?”
“当此盛世,死而无憾了。”
有年纪大的大臣,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双眼通红的看着舆图,看着天下。
当然,这时候也有兵部和户部的官员,在激动过后,思考起了赵征说的问题。
其实如果没有赵征提出,在以后起战事时,他们也会发现这个问题的。
只不过现在,赵征把这个时间给提前了。
“是啊,赵首辅说得对啊,我朝疆域,好像是有些太大了。”
“光是军屯卫所,就在这十年间,增加了不知道多少个,现在的一个偏将手下管辖的兵员,都能顶得上开国前那段混乱时期的大帅了。”
“你们兵部好歹能从老千户里提将军上来,我们户部才叫惨啊,你知道这些年里,我们户部要算的账目多了多少倍吗?”
“天下精通计算的大家,都被我们户部给搜罗光了,还是不够啊!我们户部的那些算术先生,一年光景里,有大半时间都直接住在衙门里了!”
兵部与户部的官员,看着舆图,是开心的,是激动的,也是在泪目的。
只是在吏部的官员眼里,他们都是在凡尔赛。
“你们两部,一个兵多了,一个钱多了,还不开心?”
“我们吏部呢,我们吏部只有工作量变多了!”
兵部与户部这才不好意思的闭上了嘴巴,停止了讨论。
“所以各位同僚,都看出问题了吗?”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昔日汉唐,就是我们日月的前车之鉴啊。”
赵征拿着笏板,点了点舆图上的亦力把里,昔日的西域都护府所在地,皱着眉头。
现场所有官员也认真了起来,开始思考起正事。
“也对,当下我朝疆域,虽还未纳入乌斯藏地区,但由西至北没有一万里也有五千里,别说军情急报的时效性了,民生急报也难以及时解决。”
“可是那又能怎么办呢?官道已经修得够笔直了,再好的马儿一天也跑不到一千里啊。”
不止兵部的官员,其余五部官员,想到这里也皱起了眉头。
这种现实的事情,他们无力改变啊。
不过礼部尚书解晋,工部尚书王正,和户部尚书吕尚,这三个巨头,心里却有了另外一个猜想。
“难道”
三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顿时大骇。
因为他们想起了约莫一年前,他们聚到刘基府上时的那番别有意味的谈心。
刘基是认真的!
赵府,现在已经准备开始行动了!
天下太大,如何没有粘合剂,必定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崩塌。
原来刘基的话,他们只当是笑话。
现在,他们有点往心里去了。
“赵某有一计!”
来了!
三大巨头,心都提了起来。
“请赵首辅示下!”
其余官员,也是一样的激动,只不过与三巨头的激动不同。
啪!
赵征举着笏板,点了一下乌斯藏与女真两个地方。
“收乌斯藏,占女真!”
“用五十年,修一道,贯穿我国东西南北的十字铁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