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哪怕汇聚了大量的龟族和蛇族，对于人族来说，也是没法阻止的。
人族的手，还不能伸到这么长。
不过，却不妨碍苏牧套着极夜天幕和天因离尘出现在这个地方。
来到冥水渊上空。
苏牧直接发动了万流归命。
之前，是因为灵魂力量还没有恢复。
不过意外从咒族族长那里获得了养魂茶之后。
苏牧的灵魂力量不仅恢复了，而且还更进了一步。
自然是可以直接进行万流天命来探测那玄危战将复苏的时间的。
下一刻。
苏牧的眼睛发白。
随即，在他的视角中。
眼前的冥水渊开始分裂成两个，然后，是四个，八个，十六个。
无数个冥水渊，在一瞬间，分裂出现在苏牧的眼前。
苏牧的灵魂力量也在以一个相当恐怖的速度消耗着。
“找到了！”
在无数个画面当中。
又出现了无数个玄危。
苏牧将主要的心神放到了那些拥有玄危的画面当中。
在这些画面，当中，他看清楚了唤醒玄危的祖源精血的样貌和特征。
同时。
还有！
苏牧心神一荡。
在这一次的万流归命中。
他居然看到了自己实行的计划！
虽说只有一小部分。
但是可以看出。
自己制造出来的祖源精血，顺利让玄危复苏之后的实力跌落。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更多的画面，苏牧的万流归命还没来得及推演。
苏牧的灵魂力量就已经撑不住了。
苏牧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萎靡了起来。
不过。
他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一次的万流归命。
除了看到对付玄危的方法切实可行之外。
苏牧还看到了玄危从君侯陵宫中获得的一样东西！
之前，从咒族族长的记忆中，苏牧就知道，玄危的手中，有着一件能够压制整个咒族的君侯之物。
但是因为那件东西太过于神秘，在咒族族长的记忆中，甚至都没真正见过那东西的样子，每次玄危只是稍稍释放了一些那东西的气息，他们咒族就已经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但是这一次，在苏牧看到的画面中。
却是真正出现了那东西的样子。
不巧，正是玄危遭受苏牧算计之后，实力跌落，为了对付龙圣和蛮圣，不得已才拿出了那件东西。
从苏牧看到的画面中来看。
那东西的名字，叫做咒君面具，乃是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
那面具的威能极其可怕。
龙圣和蛮圣在一时不察之间，都被戴上面具的玄危重创。
而这也是让苏牧颇为不安的地方，那面具的具体作用究竟是什么，如何才能够将这面具的威能挡下。
若是不能解决掉这个面具，那么龙圣和蛮圣八成是要重伤的，而若是他们二人重伤了，对于整个人族绝对是会有巨大的影响的。
摇了摇头。
目前苏牧确实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不过，如果说咒君面具发动的攻击也是和诅咒有关，那么给龙圣和蛮圣身上套上一层天因离尘会不会有用？
可惜，目前苏牧已经无法再进行推演了。
不过，此番的万流归命倒是让他发现了和之前使用的时候的大有不同。
之前使用，感觉更像是知天命的高级版本，也是看到未来，只是看到的更多。
但是这回，随着灵魂力量的提升，他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推演，那是无数种可能发生的未来。
知天命看到的，未必就一定会发生，就比如遇到苏牧这种可以在时间长河上乱窜的，对于知天命来说，就是最大的未知。
但是万流归命却不同，只要你灵魂力量足够强大，哪怕是你在时间长河上乱窜，他也能够将你乱窜之后发生了什么给推演出来。
不过，他的万流归命感觉又和命君的大有差距，命君的万流归命，似乎是早已经一切洞悉，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几乎都在命君的掌控之中。
而他的万流归命，虽然也能看到不少的未来，但他其实未必能确定哪一种在哪种情况会发生。
如果说相近的话，苏牧倒是觉得，和未来的自己在日记本中所说的能力有些相近。
归其根本，一方面可能是因为苏牧的灵魂境界比起命君还是差的太远，另一方面，则也可能是因为苏牧还不够熟练。
不过不管怎么说。
万流归命，总算还是得到了苏牧想要的情报。
在回人族后方之前。
苏牧再次会见了龙圣和蛮圣，并且将玄危战将复苏的时间和两名圣尊说了一下。
一个月后，冥水渊，玄危会在异族的苏醒仪式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