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上身在他怀里,头枕着他一只臂膀,另一只臂膀却是仍在她睡衣之下。

    心头小鹿乱撞,他、他不会,要了她吧?

    她眼底的惊慌一分不差地落进男人眼中,唇畔笑意更深,他一点点的啃咬着她温软的唇瓣,像是惩罚。

    过了许久,直到她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软在他怀中的时候,他才一点点松开她,然后眯着好看的眼睛,暧昧不明的睨了她一眼,起身,向着洗漱间走去。

    她霍然松了一口气,心跳扑腾扑腾的像要跳出胸腔来。

    打开花撒,让那微凉的水流迎头冲下,体内激烈叫嚣的浴望才好似被压了下去。

    多长时间了?两个月不曾碰过那具身体了吧!

    他有多想要她,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看着身体膨胀的快要炸开的某处,他扯出一抹无奈地笑。

    江芷兰下了床,也向着这边而来,“你快一点儿呀,我要用卫生间。”

    “你进来用吧!”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还伴着水流的哗哗声。

    江芷兰小脸抽抽,“你不出来我怎么用?”

    “啊?”正在冲澡的男人明白了什么,却故意地道:“我在里边你怎么不能用了?进来吧,我不嫌你!”

    他关掉水流,不急不慌地用毛巾擦拭身体。

    江芷兰急了,推门就进去了。她现在这副样子,他还能吃她不成?

    虽然已经做了心里准备,还是惊得呆在地上。

    她看到眼前的男人,一丝不着的站在花撒下。颀长的身躯,虽然不是特别强健的一种,但却是毫无赘肉,看起来紧实有力。

    尤其那两条腿,真长。

    她有意地忽略掉他身上某处细节,抬眸凝向他,而他,也在看着她。

    双眸微微的眯着,样子似笑非笑又很玩味。

    “我要小便,请你出去。”她脸上有些烧。

    “我还没擦完,擦完就出去。”男人手里的毛巾不紧不慢地落在胸口处,一下一下有意无意地磨蹭时间。

    江芷兰有点儿恼,“顾云飞你真变态!”

    “呵呵,你这女人!”

    顾云飞并不着恼,随手将毛巾扔在架子上,上前几步,轻轻挑起女人小巧的下巴,俯低了头,在那微微鼓着的小嘴上轻轻地啄了一下,“逗你玩呢,宝贝儿!”

    他的手缓缓地移到了她鼓着的小腹,“小心点儿,地滑。”

    江芷兰心念一动,那人的手臂却是圈了她的肩,直接将她扶到了马桶旁。

    “我好了,你出去吧。”她鼓着嘴道。

    顾云飞笑着退了出去,卫生间的门关上,江芷兰却有些失神。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面面具到了?

    顾云飞穿了衣服,宝宝还在睡,他也没叫醒她,只在那圆呼呼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来到了卫生间外面,“完事了没?”

    他边说边推开了门,里面的人正好站起来,他看到她鼓鼓的肚皮,她则是慌忙地将睡衣放下来,遮住自己的果露。

    顾云飞笑道:“怕什么,这里面是我儿子,我看看都不行吗?”

    江芷兰脸有些红,而她却不知道,她昨天睡着的时候,这男人早将她衣服撩起来,看了个够。

    地上还残留着水痕,确实有点儿滑,他扶着她出来,又取了衣服给她。

    这样全方位的服务,这个世界上,相信也就眼前的女人才享受过。

    江芷兰扭过身去换着衣服,等换完了,再一看那男人,正将她的衣物塞进皮箱。

    “哎,你干什么?”

    她压低着声音喊了一句。顾云飞却是头都不抬地道:“收拾东西回家。”

    “我什么时候说过回家了,要回你自己回!”江芷兰迈着有些发笨的脚步过来,伸手便去夺男人手中的皮箱。

    手腕却被男人捉住,“兰兰,乖兰兰,听我一次好不?”男人站起身来,眸子里带了一抹急切,“你看这里这么大点儿的地方,孩子玩不得玩,你也不得走动,我也没办法办公,还是咱家里好啊!乖,回去吧啊!”

    “谁说要你在这儿办公了?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我明天就带宝宝回a城。”她气呼呼地说着。

    顾云飞俊颜陡然变色,额上青筋也鼓了起来。

    因为压抑着心底的怒火,面容抽搐起来,“好-吧!”他声音阴沉艰涩地道:“孩子生下来,你愿意去哪儿去哪!”

    说罢,他阴冷的眸光凝了她一眼,拎着她的皮箱便径自向外走去。

    江芷兰怔愕地呆住……

    a城

    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子洒在书桌前那中年男人的身上,

    陈择双眸深深地凝着照片上的女人,心思翻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推开了,陈太太面无表情的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浇花的小水壶,他急忙地将照片归入抽屉。

    陈太太不冷不热的声音道:“不用藏着掖着了,我给花浇完水就出去。”

    她拿了小水壶看也不看陈择一眼,径自走向窗台,那里的一盆兰花葱郁夺目。

    陈择站起身来,走到太太身旁,长臂圈了女人纤腰叹了口气道:“惠芬,这么多年,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是,欧阳已经死了,死了二十多年了,有什么事,也该放下了。你说是吧?”

    他耐人寻味地眸光看着他的太太。

    陈惠芬抬头,面目清冷:“我可以放下,那么你呢?你可有一日放下?”

    陈择忽然无语,喉结处一阵滚动,终是没说出什么来。

    陈惠芬推开他,扭身向外走。

    “太太,少爷打电话来说,今晚不回来吃饭了。”有佣人过来禀告。

    陈惠芬只嗯了一声就冷着脸下楼了。

    a城某会所包厢,音乐流淌,香烟缭绕。

    里面正在举行着一个小型的同学聚会,几个青年男女或是把酒言谈,或是低低私语。

    “相宇,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再看到向晴?”陈相宇对面叫洛伟的青年男子手中握着酒杯面色幽深地问道。

    陈相宇双眉微微一敛,眼神似乎是黯了一下。杯中的酒仰头喂入口中,辣辣的感觉直冲上来,让他眼眶一阵发烫,“没有。”他抿了一下唇才说道。

    洛伟又神色深邃地道:“想不想,听听她的消息?”

    陈相宇眉目锁了一抹阴寒,握着酒杯的手陡然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