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糖糖用温齐良的手机发了视频连线过来,温悦接了,却将镜头对着曲文川的脸,小人儿当时惊喜的叫了一声,“曲叔叔!”
曲文川听到这脆生生的声音,当时心里的抑郁,就被这小太阳带来的光芒给压住了,他英俊的眉眼都一点点的舒展开了,漂亮的眼睛特别迷人,“糖糖!”
有时候,温悦也会奇怪,糖糖为什么会对曲文川那么亲近,只是因为这孩子从小缺少父爱,而曲文川对她好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糖糖把她给救了是真的。
“叔叔,你把糖糖忘了吗?为什么不来看糖糖呢?糖糖好想你哒!”小姑娘鼓着小嘴,一脸委屈。
曲文川只有在面对着糖糖的时候,心脏才会柔得像水一样,“叔叔明天去看你好不好?顺便带你去滑雪。”
“好啊好啊!我要去滑雪!叔叔,木……”
糖糖嘟起小嘴对着这边的人,发出波的一声,亲完,就自己咯咯笑起来。
曲文川笑,眼睛里的光,炫烂柔和。
小丫头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视频,温悦就那么华丽丽地被遗忘了。
曲文川抬起的眼睛盯着温悦,那眼神里的炫烂柔和全化成了比北极的冰川都要冷上几分的料峭,却又在下一刻勾唇,“到是个有良心的孩子。”
不像某个女人那么没良心。
行吧,他可以给她时间,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还是不能太心急了。
这么想着,曲文川心口的郁结,又松开一些。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曲文川用完餐,两人便从餐厅出来了。
“等一下哈!”
温悦看见前面的胡同口有卖糖葫芦的,便小跑过去。
曲文川拧眉看过去,就见那条苗条的影子一直跑到糖葫芦摊前,掏出几块钱给了那位老板,然后伸出细细嫩嫩的几根手丫从糖葫芦架上摘下两根颗粒饱满的糖葫芦,转身回来。
温悦一脸笑吟吟,像买到了宝贝。
曲文川当下皱了皱眉,“什么玩意!”
豪门公子,打小锦衣玉食,对这种街头小吃,打心眼里鄙视。
温悦递给他一根,“给你的。”
曲文川眉头折成一个硬硬的痕,“不吃!”
他冷冷地拒绝,便要转身上车。
温悦又把糖葫芦朝着他嘴边递了递,“尝一尝嘛,酸酸甜甜很好吃的哒!”
曲文川低下的眉眼掩饰不住的嫌弃,但那带着糖冰的红红的果子就在嘴边上,她语气又那么好听,他有些受用。
便张嘴咬了一口。
很小的一口,初咬的时候,有点儿粘牙,但咀嚼起来,便真的如她所说, 酸酸甜甜,别有一番味道。
“吃吧!”
温悦把整根糖葫芦塞到他手里。
自己低头咬了一口手中的。
曲文川睐她一眼,她眉眼弯弯的样子,很俏皮,莫名有一种邻家妹妹的感觉,真是见鬼!曲文川差点儿把糖葫芦丢出去。
但她给的,他到底是没舍得。
回去的路上,温悦就啃着那枚糖葫芦,曲文川的司机开车,他本人坐在她旁边,眉眼沉沉,也不知在想什么,手里那枚糖葫芦到是一直没扔。
他把她送回公寓就走了,温悦上到五楼时,手机上收到曲文川的微信消息:“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去滑雪,我负责接糖糖,你在家里等着就好。”
发的是语音,曲文川的声音有点儿低沉,低沉中又透着点儿说不出的磁性,总之是挺好听的一种。
温悦回了一个“好字。”
车子里,曲文川低头看了看手中只吃了一口的糖葫芦,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又咬了一口,车子到了寓所,他把只吃掉一枚果子的糖葫芦插在餐桌上的瓶子里。
这玩意不会搁臭了吧?
他凛眉看着,觉得怎么放都是不妥。
瓶子里倒上水生起来?
转眼,他又好笑的摇头,真是个傻缺,这又不是花。
……
温悦进屋后打电话给沈郁书,对方没接,但却在几分钟后回了消息过来,“相完了?”
温悦发了个鬼脸给她,“遇上曲文川了。”
被那活爷难为了半天,幸得糖糖救场,要不然她怕是会被他给难为死。
沈郁书挑眉,“那你现在在曲少的公寓?你们睡了?”
温悦:……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没有,他走了。我就告诉你一声,我回家了。”
沈郁书回她一个ok的表情,向身后房门紧闭的房间望了一眼,清凌凌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暗影,她转身无声地离开。
房间里,几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儿围着一个长相标志的男人,像鉴赏一件稀世珍宝似的,发出啧啧的惊叹声,想不到今天可以见到这样的绝色!
“新来的吧?”一个女孩儿拍拍男人的脸,问。
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却又点点头,“是。”
女孩儿咯咯笑起来,“那你是雏了?”
男人脸上就红了几分,点头。
屋里的女孩儿都笑起来。
沈明艳眼珠一转,“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谁输了……”
她瞄了一眼那男子,抿唇,“谁就给他!”
几个女孩儿都笑起来。
她们三个人的圈子,以沈明艳为首,向来玩的特别开,当即就同意了。
一圈拍七令下来,一个叫阿梅的输了,她只扭捏了一下,就把自己的上衣脱了,穿着火辣的两点式,纤手一抬,便将男人推倒在沙发上……
沈郁书回到沈宅的时候,大厅里很安静,她无声无息地上了楼,换上了白色睡裙,从手包里拿出一顶长头发的假发套,反向套在脑袋上。
外面又有车子响,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沈郁书勾勾唇。
陈芳听见车子响,便从卧室走了出来,这几天,沈如世出差,沈明艳是越发的没了忌讳,每天都是玩到半夜回来,身上带着各种酒气,陈芳太明白,这样下去的后果。
“艳艳!”
她叫住哼着歌儿进来的沈明艳,“今天怎么又这么晚!你瞧瞧你,还像个大家小姐吗?你这样子,让你爸爸怎么看你!”
沈明艳扬眉,“我有说过我是大家小姐吗?我是谁的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就这么劣根性,不像妈肚子里那一个,生在大富之家,有一个绅士又有钱的爸爸,妈管好你肚子里这一个就是了!”
“你……”
陈芳脸色泛起了白,这孩子还真会戳她的心脏,她年少无知,嫁了个不学无术的男人,好不容易离了婚,嫁了沈如世,才有了现在幸福的生活,想不到拿过去的不堪戳她的人,竟是她的女儿。
沈明艳却已经哼着歌儿上楼去了。
陈芳又气又无奈,手捂住了肚子,“孩子,你可要给妈妈争气。”
再一抬头,却又是惊叫一声,一个没站稳,后背哐当砸在身后的酒柜上。
沈郁书站在楼梯上,撩起了遮住面容的假发,露出她清秀的面容。“陈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