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打给谁了,没一会儿,蒋真的手机就响了,他头发花白的老爹气的骂他,“死小子滚回来!人家两口子闹别扭,你横插一脚算什么!”
蒋真:“我没插脚!”
他老爹:“没插脚,你插足!赶紧给我滚回来,老蒋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蒋真拧脾气上来了,“我不!“
他老爹:“你等我找你去是吧?”
蒋真紧抿着唇,不说话了。
蒋真的老爹七十多岁,前阵子下楼时,摔了一跤,现在走路不太灵便,他自然不能让他老爹过来找,挂了电话,蒋真只能跟白露道:“姐,我先回去一趟,你记着我说的话,离了婚,我八抬大轿娶你!”
韩臻深呼吸,就想把这家伙,一脚给踹到太平洋去。
白露:“嗯,你快去吧!”
她心里很有罪恶感,就像有夫之妇,祸祸了人家干净纯粹的小青年。
蒋真走了。
韩臻不屑的收回视线,对白露道:“你觉得他父母会同意他娶一个没离婚就红杏出墙的女人吗!”
白露呼吸一屏,“你!”
韩臻:“怀孕的事,我们俩都有错,我们讲和!”
他在椅子上坐下。
白露嘁了一声,“我有什么错,是你一直说我怀孕的,我一个字都没说!”
她又生气又无语的坐在床边,不看他。
韩臻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让我闻你的姨妈巾也没错?”
白露:……
她抿着嘴不说话。
这家伙什么时候看她手机了!
韩臻:“在我的底线上蹦哒呢?”
白露嘴巴闭的更紧了。
韩臻:“你哪里说过你怀孕了,不都是我在说吗!”
他把她说过的话,都原封不动的还回来。
白露脸上现出几分古怪来。
韩臻道:“许你让我闻你的姨妈巾,许你在我的底线上肆意蹦跶,还不准我生气啦?”
说到底,怀孕的事,是他缺了个筋,他不气这个,气的是,她和许诺的那些话,还有她那些“性质恶劣”的小心思吧!
白露撇了下嘴角,“于家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就没觉得他们踩着你的底线蹦哒了?”
韩臻眼神闪了一下:“不是一回事,别胡搅蛮缠!”
白露哼了一声,“为什么到我这儿就是胡搅蛮缠,到他们那儿,就是正常合理的?”
韩臻沉着脸不言声。
白露道:“说到底,没那么爱我罢了!韩臻,我对我们的未来没有信心了,我不想再和你过下去了,我们痛痛快快的离婚吧!“
她严肃了神情。
韩臻呼吸一阵发紧,他起了身,“那是不可能的事!你好好想清楚吧!”
他拔腿离开了。
白露一屁股坐在床上,一个人生起闷气来。
韩臻出了住院楼,听见后面有人喊他。
“姐夫?”
于茗会快步走过来。
韩臻回头见是她,便道:“又来看同学?”
于茗会嗯。
“姐夫,你在这边坐诊吗?”
韩臻:“没有。”
于茗会道:“那姐夫你一会儿去哪儿呢?能载我一程吗?”
“你去哪儿!”韩臻问。
于茗会:“我去那边药店给我妈买点儿药,她心律不太好。”
韩臻:“有看医生吗?”
于茗会摇头。
韩臻道:“先看医生,再买药吧!”
他当先下了台阶,往停车场那边走去,于茗会后边跟着,两人上了车。于茗会坐在了副驾驶,刹上安全带,也顺便将手腕上的珠串扯掉了。
韩臻载着于茗会去了于家,接了于母去了京城的心血管医院。有着韩臻的关系,在心脏病专家那里很容易加了个号。
把于家人送回家后,韩臻迟疑一刻去了医院。
到了病房,却发现里面已经换了人。
“原先住这儿的病人呢?”
他立即问那个病人。
病人摇头表示不知道。
韩臻转身出来,经过护士站时,问护士:“809的病人呢?”
护士头都没抬的在忙着,“出院了!”
韩臻呼吸一屏,下一刻,拔腿往外走去。
出了住院大楼,韩臻一边拨打白露的手机号,一边大步走到迈巴赫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白露已经到家了,她在收拾东西,这次她打定主意,决不回头了。
她一边把自已的私人物品往皮箱里放,一边接听电话。
“喂?”
韩臻:“你在哪儿?伤好了吗,你就出院!”
他气势很沉,很生气,她不爱惜自已的身体。
白露:“在家收拾东西!”
她住院好几天,他一个电话,一个微信都没有,这时候问她伤好了没有,就出院。
她要是第一天就出院了,他也不知道吧?
白露把电话挂断,继续收拾东西。
算着结婚,在一起快四年,其实这个家里没太多她的东西,她不喜欢购物,生活也节俭,没必要的钱,从来不花。
两人领了证,本该布置一下新房吧,她也没布置。因为买新的,就得扔旧的,那些东西虽然是旧物,可都价值不菲,而且全都是正常使用没有坏的。
她就认为没有换掉的必要。
其实她在这个家里,就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而已。
白露把东西都装进皮箱,拉上拉链,下楼。
入户门砰的打开,韩臻一身肃凛出现在门口。
白露抬头,就看见门口处帅气俊朗的男人,她呼吸一顿。
韩臻走过来,拿走了她的行李箱,“不许搬出去!”
他说完,就径自掠过她,提着行李箱上楼去了。
白露:“哎!”
她转身去追。
韩臻已经大步进了卧室,把行李箱拉开,里面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往衣柜里挂。
白露气道:“韩臻你这样有意思吗?既不爱我,又拖着我,你是不是太坏了!”
韩臻一边继续着往柜子里挂衣服的动作,一边没好气的睐了她一眼道:“跟苏妲已在一起久了,脾气都像厕所的石头又臭又硬了,嗯?”
“你!”
白露被他气到,愤愤的嚷道:“你才厕所的石头,不,你陈世美,恶心、下头男!跟于茗会都搞到一起了,还不肯离婚,真无耻!”
韩臻呼吸一屏,他砰的关上柜子门,大步朝她走过来,单手撑在门框上,直接把她壁咚在门口,
“我跟于茗会是个误会,我跟你解释过了!”
他按捺着脾气。
白露讥诮的笑了一下,“你没爱过于茗心,你信吗?”
韩臻心头一梗。
“两码事,不要混淆视听!”
白露道:“韩医生也别狡辩!”
韩臻心口梗得慌。
他转身到窗子处去透气。
“我和于茗会要有什么,早有了,会等到现在吗?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妹妹罢了!”
他立在窗子前的背影,修长玉立,优越动人,有些负气的开口。
白露挑了下眉,“你把人当妹妹,人不那么想。韩臻,于茗会就是司马昭,就你不知道罢了。”
她懒得再跟他争执这个问题,转身快步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