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心口一闷,她趿上拖鞋,去到男人的卧室门口:“你以为我什么意思,羞辱她?”
韩臻解着袖扣的动作顿了一下,俊朗的脸上隐隐透着一股青色,他侧过头来,神情有点儿冷,“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你不该那么说茗会,我们之间的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在意于茗心也就算了,连于茗会的味儿也吃,就很无语。
他解完袖扣,就去卫生间了。
白露心口发凉,她冷笑,“你以为和她没关系吗?你的小姨子现在怕正想着,怎么登堂入室,做韩太!”
韩臻眉心一凛,他有些不可思议的侧过身来,“白露,你能不能别看谁都像小三!茗会只是个孩子,哪有那么多的龌龊心思,你能不能别对她那么大的敌意!”
白露忍无可忍,却又想起什么了似的冷笑,“韩臻,你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吗?是于茗会打电话告诉你的,还是你去了于家?”
韩臻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而淡然承认:“对!我是去了余家。茗会在超市摔伤了,我送她去医院处理了伤口,又送她回家。不可以吗?”
白露笑,“自然可以。你们一个郎有情,妾有意的,反倒是我碍眼了。”
她说完,就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客卧的门砰的关上。
韩臻深呼吸。
一连几天,两人谁都没理谁,白露一下班,就回自已睡的卧室,韩臻回家时间不定,到家后,直接回主卧,两人零交流。
白露已经入职新的幼儿园,每天早去晚回,工作繁忙,倒充实。不会去想那些糟心事。
这一天,白露去给新同事庆祝生日了,饭店吃完饭,这一拨人又转战ktv,唱歌唱到半夜。
另一边,韩臻看完美国那边发过来的病例资料,已经夜里十点了,他出来倒水喝,意外的发现,门口没有女人的手包。
白露进家后,手包会随手放在玄关的包架上。
他又看了一眼地上,她的拖鞋安静的躺在地板上。
没回来?
韩臻有点儿疑惑。
他又擎着水杯往客卧瞅了一眼,房门紧闭,门下没有灯光溢出来。
不管怎么样是自已媳妇,做为一个丈夫,他关心妻子的行踪是应该的。
韩臻拿起手机拨打白露的手机号。
铃响数声没人听。
韩臻皱了皱眉,下一刻,把电话给园长打了过去,“幼儿园有活动?”
园长道:“没有活动,韩董事。”
韩臻想,莫不是又跟苏妲已聚会去了?
“行了,你休息吧!”
韩臻想挂电话,园长想起了什么似,近似谄媚的说道:“恭喜你韩董事,要做爸爸了!”
韩臻没听明白,“谁做爸爸?”
园长呵呵笑道:“当然是你呀韩董事。白露都辞职回家养胎了,怎么你这个当准爸爸的还不好意思呢?”
韩臻脑中嗡嗡的。
半晌都有点儿没回过神来。
白露怀孕了,怎么他不知道!
这几天,他还跟她生气来着!
于是,修长身影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握着手机在客厅里团团转起来。
不行,他得去找她!
韩臻立马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一边往电梯那边走,一边继续拨打白露的手机号,仍然没人接听状态,韩臻额上的汗都下来了。
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这大半夜的,一个孕妇!
电梯还在一层没上来,韩臻等不及,直接步梯下去了,步子快得,电梯到了他所住的楼层时,他人已经在一楼大厅了。
韩臻打不通白露的电话,心里焦急又不安,上了车,立马又把电话给许诺打了过去。
许诺在外省开会呢,这个点儿刚回酒店,看到“韩比干”来电,他接起。
“韩先生有事?“
韩臻:“白露在没在你那儿!她怀孕了,不能熬夜的!”
许诺有点儿匪夷所思,“白露怀孕了?”
这傻子,两人的感情都没有个定数呢,怀孕不是自讨苦吃吗?
韩臻:“嗯,你让她接电话,告诉她我很担心她!”
许诺不可思议道:“我在外省呢,韩医生,你要是跟那傻子吵架了,就赶紧去找她!别回头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
许诺恨铁不成钢,直接管白露叫了傻子。
韩臻也没顾得上管她为什么管白露叫傻子,就只道:“我这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