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寅耸了耸肩,“我能有何事瞒着你,体内被你下了蛊虫,我养的那些蛊虫也都被你收了,难道我还能对你如何?”
说的也是。
或许当真是他想多了!赫连允心下暗道。
旋即便直接走了出去。
拓跋寅望着门口,见他走远了,才不由松了口气。
好险,差点就要露馅了!
但思及今日那丫鬟前来说的话,拓跋寅眉头一皱。
也不知道那人能不能拿到云初的血。
哪怕只是几滴血也是好的……
督公府内。
菊涟特意低声道:“是那人告诉的奴婢,督公夫人乃是南疆圣女的女儿,此人的血可解百毒,甚至还能杀死蛊虫。他还说让奴婢弄到夫人的几滴血,到时候奴婢想知道什么,他都告诉奴婢。”
姜妩将信将疑。
“当真是他告诉你的?”
“正是,奴婢不敢欺骗小姐!”
姜妩抬手扶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血液可解百毒,这话若是说给圣上听,只怕圣上是会觉得她疯了!
否则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但偏偏菊涟又一脸认真,不像是在说笑。
思及数日前的事情,姜妩双眸微微眯起。
“我嫁进来之前,这府中的吕姨娘好像已经是一脚踏进鬼门关了,但不知道是从何处寻到一位神医,竟然又将她救了回来。”
如今想来此事才觉得奇怪。
中毒解毒,没那么容易。
除非是早就拿到了解药。
但那毒似乎是在府外中的,若说神医手里有解药是不大可能的。
难不成是云初……
姜妩冲着菊涟招招手。
菊涟赶忙上前,她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是,奴婢这就问。”
等她离开后,海棠正好从浣衣院拿来衣裳。
姜妩看见她便低声问:“我记得夫人好像认下过一个义子,还是盛安王府的小世子,此事应当没错吧?”
海棠福身道:“正是。”
“那小世子之前曾身中剧毒,是吗?”
姜妩接着追问。
海棠细想一番后点头:“确有此事,好像是周姨娘下的毒,但如今周姨娘也已经不在府中了。”
“你可知他体内的毒是怎么解开的?”姜妩问。
但这种事情海棠还真不知道。
“此事奴婢也不知道,传言是夫人抱了小世子一下,小世子的毒就解开了。但此事应当只是传言,那可是剧毒,又怎么会只是抱一下就解毒呢?”
姜妩却彻底陷入了沉思。
难道隔壁院子里那人说的话,是真的?
轻轻摆手,姜妩淡然道:“你先退下吧。”
“是。”
等海棠退出去,屋内只剩下姜妩一人。
她坐在厅堂主位,正好能看见对面的院子。
总觉云初此人似乎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圣上派她来盯着萧琛,如今看来或许盯着云初才是最有用的。
若是将云初的事情告诉给圣上。
说不准这些事反倒更会引起圣上的注意!
“督公夫人是南疆圣女的女儿,有点意思。”
南疆人在皇城横行。
此事若是传出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事关南疆人一事,整个皇城传的沸沸扬扬。
尽管只是进来了三十几个南疆人,但在每一日的传言中,却从三十几人,慢慢传成了三千多人。
萧琛也顾不得这些,只知道需得早知将南疆人抓住。
即便有拓跋寅和赫连允出手,但直到十日才算是将南疆人都抓住。
恰好萧琛入宫复命这日,正是德昌侯夫人办赏花宴的日子。
云初数日前就收到了请帖。
今日一早就带着夏燕和几个丫鬟一起前去。
一并带去的还有几盆花。
都是上次与姜妩一起去庙里烧香,出来时在集市上买的。
这些日子一直养在府中,反倒是养的更好了。
一路乘马车赶赴侯府。
到的时候正好赶上仁安王妃从前面那辆马车下来。
看到云初时,仁安王妃依旧是没个正眼。
斜了她一眼就往侯府走。
门口的小厮冲着她行礼。
“见过仁安王妃。”
她甚至不曾拿出来请帖,那些小厮也不敢拦她。
眼见王妃入府,云初带着夏燕几人一同上了台阶。
正要将衣袖中的请帖递上前,却见门口其中一个小厮上前。
“站住!”
小厮仔细打量着云初,“你是何人?为何以前从不曾见过你?”
夏燕脱口而出:“大胆!此乃督公夫人!”
闻言小厮却仍是一点都不惧怕。
反倒是狐疑的盯着云初。
“督公夫人?可有请帖?”
云初将衣袖中的请帖拿出来给他,小厮接过以后,仔仔细细看了几遍。
仿佛这请帖是她找人抄写的,而非是侯府给的!
夏燕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但云初都不曾说什么,她更不便多言。
可等来等去,小厮就是不开口。
也不放行。
夏燕终究是忍不住了,气的怒道:“请帖上就那么几个字,你难道还没看完?还是说你不识字?”
闻言小厮才将手中请帖合上,侧过身让出路。
“夫人请。”
云初正要抬脚跨进去,但想到方才小厮的神色,又趁着他伸出手。
掌心朝上,冲着他手里的请帖努努下颌。
示意他将请帖给她。
小厮赶忙将请帖双手奉上。
云初刻意多看了他一眼,旋即才进入侯府。
夏燕跟在她身边,低声抱怨。
“这德昌侯府也不知是从何处找来的这等下人,竟敢拦了夫人这么久,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云初却不恼,反倒是面带笑容。
只是抬起的双手冲着她比划。
你方才可曾留意到那小厮看请帖时,手都在抖?
“啊?手抖?”夏燕仔细想想。
她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
只是知道那小厮看请帖看的太久了。
“奴婢不曾留意。”
云初不紧不慢的比划。
他额头还有汗珠,但方才我等前去的时候,并没有。显然是被吓得了。可见今日这事,并非是他想这么做的,而是有人吩咐。
就是要刻意的将她拦在府外。
若是被他人看见,丢了她的脸面才是最好的。
夏燕恍然明白过来。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拦着夫人,不想让夫人进来了?该不会是仁安王妃吧?”
毕竟仁安王妃是在他们前面进来的。
可云初却比划。
王妃不曾停下来,反倒是直接走了进来,应当不是她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