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是真的怕了,就算她被苏世精心补过,也经不起这么造啊。

    她捂着腰,小心翼翼观察,做着徒劳的严防死守。

    可再怎么死守,也挡不住男人的无限精力。

    就连两人用饭,也是由亲卫送到门口,谢淮再去拿。

    然后还非要抱着她用饭。

    “你不累吗?”小荷被抱着喂完粥,见他依旧兴致勃勃,忍不住锁着疲惫的眉眼问道。

    她被他锁在怀里,他灼热的胸膛抵着她,仿佛燃不尽的一团火。

    “你昨晚睡了整整五个时辰,如今又累了?”谢淮着半敞深衣,嘴角翘起,眼尾讥诮。

    就好似十分瞧不起她的体力。

    “我夜里处理青州边境的布防,已经卯时,才将将睡了一个半时辰。”他的嗓音要比三年前低哑些,如今带着餍足后的愉悦感,一言一语都诱人极了。

    小荷想要推开他,又推不开,“男女之间,体力本就有差……何况是你……这般英武之人……”

    何况,是你这般英武非凡、天生精力无限的一代帝王。

    “呵……”谢淮听她夸自己,胸膛发出闷闷的笑意,搂得她更加紧了。

    他胸膛肌肉比之前健硕,是真正一代霸主的体格,这般裹着小荷,衬得一团雪白的她越加娇小玲珑。

    他想到以前听他外公唠叨女人的好处,老人家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若是谢淮身边再没有个把女人,他老顾家真的要绝后了。

    “以前总听那死老头子说,女人抱起来又乖又软、又滑又腻,我还不信……”谢淮懒洋洋地以下巴摩挲她顶发,“现在信了……真舒服啊……”

    以往不是没见过女人,也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家世好的、长得美的、有才华的……可无论哪一个,仿佛都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

    他一度认为,自己只是无心情爱,只图霸业。

    直至见到了她,哪怕一眼,他心中潜伏了二十年的猛兽开始煌煌叫嚣。

    他头一次,感到了渴。

    喉头鼓动、心尖鼓噪,一种欲望在心头滋生,那种极度想要将她拆吃入腹、渣都不剩的那种欲望。

    于是从心而为,一连数日,他从未有过的放纵,将积聚在内心二十年的樊篱,通通拆除疏解了出来。

    “乖乖,我们再来一遭好不好?给我……生个孩子吧……”他俯下身,又开始诱哄她。

    “地真的……要犁坏了……让地歇歇好不好?”小荷撒着娇乞求。

    他被她逗得又是笑,正要倾身逗弄,电光石火间,一个片段在他脑海间闪回——

    关于那碗极为苦涩的药。

    老鞠说,那是碗男性避子药。

    谢淮沉重地闭上了眼,该死的张文渊,给他算到了。

    只是不知这么多天过去了,到底药效过去没有?

    这需要去问问老鞠了。

    小荷见他动作停了,抚着胸口松了口气,一点一点地企图挪移开。

    谢淮一双桃花眼轻移,显然注意到了小鼠饼的行为,他铁臂扣住她的手腕,“想逃到哪里去呀?”

    “外衣都没有……”

    小荷一听,气得甩手,“这么久了,你不给我买?”

    谢淮还第一次见脾性这么大的姑娘,“买了,买了……”

    “叫人买了一大堆呢。”他头一次哄人,还不熟练。

    “为何不给我?”小荷抬起脸,露出那一张充盈了骨架后,秾丽的面容。

    薄唇贴在挂着牙印的耳廓,“傻姑娘,现在穿上也会撕烂啊……”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润泽的耳廓,又是爬上了绯红的颜色。

    “况且,不穿更好看……”

    ……………………

    待到青州布防结束,各城安插的属官就位,谢淮才下令拔营,班师回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