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臣……”陆鹤松支支吾吾,犹犹豫豫。
“你想要活命,就最好跟朕说实话。”
“皇上,臣当年是奉命行事啊!”陆鹤松哭诉道。
“奉命?奉的是谁的命令?”陆鹤松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邢大监。
邢大监问:“陆大人,十三年前奴家还只是个小官儿,你不会是想说,是奴家给你传的命令吧?”
陆鹤松连忙解释:“不是邢大监,是邢大监的师父!”
已故洪大监?
邢大监对皇上说:“皇上,师父他老人家绝不会以权谋私,如果是他传的旨意,那必是主子的命令。”
大监作为皇上和太后的近臣,一般人是指挥不动的。
“十三年前,朕已登基,但朕年幼,朝政由母后主持。慕容昱那时还没有脱离掌控,还不具备这个能力命令洪大监为他传旨……”
难道是母后?
可区区一个官家妇人为何会让母后动杀心?
可现在母后已死,他已无从得知。
慕容捷继续问陆鹤松:“什么原因要杀穆非雨?”
“微臣不知……微臣也不敢问啊!”
陆鹤松感觉自己冤得很,宫里头的旨意让他杀人,他哪里还能问个为什么,他是一句嘴都不敢多啊!
慕容捷看着说不出一点有用信息的陆鹤松,直接下令:“弄死他。”
“皇上,还是交给大理寺审完再处置,别再让摄政王抓到错处了。”邢大监提醒。
慕容捷思考了一下后:“带下去。”
陆鹤松被强行拖走,他挣扎着向慕容捷哀求,试图再为自己换取一线生机。
奈何慕容捷根本不想再搭理他。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连跟他说话都嫌浪费时间。
邢大监上前来:“皇上,奴家以为,此人留着还有一些用处。他一死,穆溪晴就如愿了。就算最后他都难逃一死,拖着审理时间,也能让穆家人不痛快。”
慕容捷若有所思,想法有所动摇。
邢大监继续说:“且奴家以为,让大理寺分心出来处理别的事情是一件好事,避免他们全力调查闫家的纵火案……”
慕容捷目光沉了沉:“你说的有道理,就留着陆鹤松的性命,拖着别让他这么快死。至于国师那里,朕也刚好看看,这件事情因何能然他这么上心!”
邢大监接着询问:“皇上,那圣女的人选是否还继续要给那个叫陆宜君的?”
“当然不给她,办事不利,闫家的事情弄成这样,朕要她做什么?她爹也是个一无是处的,一家子废物!”慕容捷无比嫌恶。
“皇上,那这个圣女人选……”
“让永和县主去。”慕容捷说,“朕没记错的话,永和县主曾经的未婚夫就死在慕容昱的手上。”
“是的,永和县主很是伤心,且永和县主还曾羞辱过当时还在陆家的穆溪晴。”
“还有这种事?”
“当时闹得也不算小,陆家继夫人带两个女儿出席春宴的时候,永和县主说穆溪晴冒犯了她,将茶水洒到了她的裙摆上,随后她就将穆溪晴的衣服撕破了,还将一盆热汤浇在了她的头上。”
“那就正好,让她去。”慕容捷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永和县主是他的表妹,与他关系也算融洽。
细细想来是个不错的人选。
教坊司内。
陆宜君的天塌了。
当宫里的消息传到里面,陆宜君沦为弃子。
此前她的所有优待全部撤销。
当她被从特殊优待的房间里拖出来,丢到钟云蕊等人的身边的时候,陆宜君的脸上已经没有多余的血色了。
这几日,陆宜君因其特殊的身份,在教坊司里一直拥有着特殊的身份。
她不单单折磨钟云蕊,她还对所有人都是颐指气使的。
房门关上后,陆宜君神情恐惧地开始求饶:“云蕊妹妹,你不要生气。”
钟云蕊抹着眼泪,一派无辜可怜的模样。
一旁的女子帮钟云蕊回怼:“别姐姐妹妹地套近乎,云蕊年长于你,按理该你叫她姐姐,至于霍家早就已经没了,你别以为你还是什么忠勇侯夫人。”
随后几人一拥而上,将陆宜君压在地上,开始扒她的衣服,将她曾经折磨她们的手段全部还到了她的身上。
陆宜君泣不成声,恐惧和怨恨将她包围。
她恨,恨陆溪晴。
是陆溪晴这个贱人又一次毁掉了她重生的希望的!
十日之期已到。
重华街上,一众女子排列成队,依次上到高台上去触摸圣物。
前来尝试的各家女子都有,不管的平民家的女儿,还是贵族家的女儿,只要是年龄不超过二十的,都可以试上一试。
陆溪晴此刻并不在人群之中,而是在远处的酒楼上定了一个房间。
她的衣着打扮也与平日有些不同,一身黑红色的劲装,头发高束,一副江湖认识干净利落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