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今天之前我还没有告诉过别人。”陆溪晴如实回答。
“是么?那可真是太好了。”
钟致远拿起桌上的一只盘子,在桌上敲成两半,握着拥有锋利瓷口的瓷片。
“钟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陆溪晴“大惊失色”。
钟致远上前一步,将瓷片对准陆溪晴。
说时迟那时快,屏风后面的霍钰一个闪身来到陆溪晴的跟前,一把夺过了钟致远手上的瓷片,并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钟致远看到霍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姐夫,你……你怎么在这里?”
霍钰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着钟致远的眼睛里满是恨与毒。
愤怒到一定程度,反而让他说不出责骂的话来了。
钟致远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连忙反咬一口:“姐夫你听我解释,这一切都是这个妖女的计谋,她不知道与我什么仇怨,三番两次害我!”
“害你,怎么害你?都是你亲口所说!”
“姐夫,是她给我设的圈套!引我说一些让你误会的话,事实绝不是你听到的那些的!姐夫,你先抓了她,查清她的身份,看她为什么要三番两次跟我过不去!”
陆溪晴勾唇一笑。
霍钰看了一眼陆溪晴,沉声道:“她的身份不用查,她是陆溪晴,我的前未婚妻。”
钟致远瞪大了眼睛,瞬间明白过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你这贱人毒妇!”
然后钟致远对霍钰说:“姐夫,那就完全可以解释得通了!她有绝对的理由嫉恨我,陷害我,还连带着想要破坏你和姐姐的感情!”
钟致远的脑子转得飞快,他很快想好了推脱之辞:“姐夫,她一定是知道了你和姐姐很早之前就有了关系,所以心有不甘,故而从我这里下手,想要搞破坏。”
霍钰皱着眉头,思索着钟致远的话。
然后又转头看向陆溪晴。
陆溪晴拍拍手:“随你怎么想。”
她今天的任务只是让霍钰知道这件事情。
说完,陆溪晴绕开两人,准备离开。
此刻对陆溪晴满是怨恨的钟致远突然冲了过去,朝着陆溪晴的后背袭去。
陆溪晴猛一回头,抬脚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钟致远再次被踹飞在地。
陆溪晴轻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去,对房内的两人没有半点的留恋。
陆溪晴的这一脚比霍钰的那一脚还要狠,钟致远在地上躺着呻吟了许久才缓过来。
他艰难地爬到了霍钰的脚下,申诉道:“姐夫,此事绝不是你刚刚听到的那样,和上次那桩案子一样,都是那贱妇故意给我下的套,让我说一些惹人误解的话。我与姐姐清清白白!”
霍钰没有马上给出定论。
他与云蕊多年感情,云蕊是他见过的最单纯最纯粹的女子,她对自己的爱慕之心天地可鉴,他也不愿意相信云蕊会欺骗于他。
但刚才听到的这些话他也不能完全装作没听到。
云蕊和致远有染?
光是想到有这个可能性,霍钰就感觉浑身汗毛倒立,又惊又寒。
离开望岳楼,陆溪晴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路上话梅问陆溪晴:“小姐,霍侯爷会就此看清那个钟云蕊的真面目吗?”
“管他呢,他看得清看不清又有什么关系?我的目的是给他找不痛快,至于他还要不要继续做不做冤大头不重要。”
陆溪晴勾唇笑:“重要的是让他日子过不顺畅。他要是信了,那这么多年感情错付,绿帽高戴,他难受。他要是不信,继续戴绿帽,我看着他蠢,我也开心。而且这事少不了要一番折腾,完了回头再发现自己又错了一次,还得更难受。”
陆溪晴的主旨就是把快乐留给自己,把痛苦留给仇人。
话梅思考了一会儿后,恍然大悟,点头:“小姐你说得对!”
陆溪晴靠在马车的垫子上,慵懒地问了话梅一句:“话梅,这京都附近,哪里有世家小姐能去住,但又不安全的地方呢?”
“啊?不安全的地方?”话梅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要不安全,有人能来偷袭,最好是杀人越货好地方。”
这话可把话梅难倒了,思索许久后说:“杀人越货我不懂,但是世家小姐能去住的偏僻的地方,那应该就是寺庙禅院了!上次小姐去过的成佛寺的后院就会住进去很多女香客。”
“有道理,那就去住那里。”
“小姐,你这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