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辞书忙问秦若悠:“婶婶,你没事吧?是吃坏东西了吗?”
秦若悠一手继续捂着口鼻,腾出一手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陆溪晴见状,忙将给穆辞书涂抹的药膏给收了起来。
果然秦若悠感觉好一点了。
“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闻到这味道就觉得恶心。”
陆溪晴上手给秦若悠把脉,随即莞尔:“舅母康复得很快,舅舅也很努力。”
“啊?”秦若悠一脸茫然。
呆愣了片刻后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不会吧?”
不是她反应迟钝,而是这件事情已经失望了这么多年了,她很难下意识地往这方面联想了。
陆溪晴说:“月份尚浅,不过一月有余。”
陆溪晴都没想到秦若悠这事能这么快。
毕竟怀孕这事靠运气,哪怕什么毛病都没有,也不一定能这么快怀上。
说是一月有余,但因为孩子的月份是从末次月事那天开始算的,其实也就十来天前那会儿夫妻同房所得。
这会儿孩子才刚着床。
反应大的女性,孩子一着床就会有反应。
秦若悠应该就属于反应比较快的类型。
陆溪晴说:“舅母先好好歇息。”
被陆溪晴拉着坐下的秦若悠还是一脸茫然。
惊喜来得太突然了,让她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不多时,穆成谦就从外面铺子里回来了。
一脸惊喜的他连手都不知道要放哪里了。
他想去拥抱秦若悠,又害怕伤着秦若悠。
秦若悠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是好,坐在椅子上望着丈夫一边笑一边哭。
夫妻俩这样子,穆家人看着又心疼又好笑。
陆溪晴适时给两人踩了个刹车。
“好了好了,都先别激动。”陆溪晴对秦若悠说,“舅母,胎像还未稳,接下来的两个月是关键期,你要千万注意,不要干粗活重活,情绪不要剧烈起伏。”
秦若悠点头如捣蒜,像个听话的好宝宝。
穆辞书在一旁掩嘴偷笑,刚刚婶婶还说他,结果现在自己还不是一个样子?
然后陆溪晴又对穆成谦道:“舅母这一胎定然会比一般人艰难一些。女人怀孕本就伤身,舅母年岁到底是大了一些的,需得格外注意。”
有些事情不能回避,年纪大也是事实,所以陆溪晴该叮嘱的还得叮嘱。
穆成谦同样点头如捣蒜:“溪晴,有什么要注意的你统统写下来,我回头反复观看,全部记在脑子里。”
“好。”
她给舅舅写个长的,让舅母抽查,哈哈。
因为秦若悠终于有孕,穆老夫人命人晚上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家里人偷偷庆祝一下。
秦若悠受宠若惊,几次落泪。
晚上,穆成谦和秦若悠相拥而眠。
“成谦,我真的太幸福了。”秦若悠满心感慨。
“别哭,你忘了阿晴说的,你现在最忌讳情感剧烈波动了。”
“嗯,我是高兴的!”秦若悠说,“成谦,阿晴真的是我们家的福星。”
“是啊,你看她回家没多久,辞书就变了样,如今你还因她有了身孕。”
“嗯,成谦,我现在只求这个孩子能平安降世,男的女的都无所谓,只要健康就好。至于我们家的产业就还是按照我从前商量的那样给溪晴去继承。”
“你与我想的是一样的。”
夫妻俩在幸福中睡去,他们能感觉到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夜里,陆溪晴做了一个梦,梦到霍钰奉命迎接前来和亲的羌族公主以及公主带来的五十匹战马。
战马是大齐很缺也很渴望要的东西。
所以朝廷非常重视这批战马。
派霍钰前往也从侧面反应出来皇上对他的器重,甚至有让他将功补过之意。
但是意外也随之发生,在快要抵达京都的时候,战马集体生病了。
霍钰怕被降罪不敢声张,暗中派人回京求救。
她那嫌事情不够大的继母故意派人给霍钰送了消息,称陆溪晴能治马的瘟疫。
继夫人当然没见过陆溪晴给马医治,但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不管陆溪晴能不能医治好,她都得了便宜。
如果陆溪晴医得好,继夫人推荐有功,霍钰欠她一份人情,不说对陆家怎么样,至少能对她女儿陆宜君好一点。
如果陆溪晴医不好,继夫人也没有损失,本来她也只是说见陆溪晴医过,最后没本事医好要被责怪的是陆溪晴,到时候她还可以对外传陆溪晴这个女医官浪得虚名。
于是霍钰带兵将陆溪晴从穆家带走。
因为有军令在身,又有合适的理由,霍钰拿人丝毫不怕被人诟病。
陆溪晴只身入军营,面对霍钰的逼迫,只能乖乖就范。
最后不仅给霍钰医治了战马,在回京都的路上,陆溪晴还被霍钰用了强。
陆溪晴从梦中醒来。
忍不住再次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