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倒是小瞧我了,我穆家姑娘是要招赘的,哪里还会嫁别的男人?”
陆溪晴的回答算是避重就轻了。
慕容昱轻笑了一声,随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在船上待了一会儿,期间慕容昱的手下拿了一本书过来,慕容昱安静地看着书。
看了一会儿后,慕容昱让陆溪晴抚琴:“那边刚好有把古琴,去弹一曲给本王助助兴。”
陆溪晴嘴角抽了抽:“王爷,我不会弹琴。”
“那你会什么?”慕容昱问。
“一定要会点什么吗?”
“本王想看。”
“我给王爷表演一个扎针?拔火罐?推背?接骨?”
说着陆溪晴的目光落在了慕容昱身后的侍卫身上。
侍卫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换点有观赏性的。”慕容昱说。
“开头颅不行,条件不允许,容易出人命。”陆溪晴回答。
要不然当众开个头颅那画面还是挺刺激挺有观赏性的。
这回换慕容昱的嘴角抽搐了。
“有不血腥的选项吗?”慕容昱问。
陆溪晴沉思片刻后道:“不如我给王爷舞段剑?”
“这个可以。”
总算有一个正常一点的了。
陆溪晴想了想,抽了旁边桌上花瓶里的柳枝当剑。
但因为船舱里面实在施展不开,她就去甲板上。
慕容昱还在船舱里,透过薄纱的帘子看着甲板上的人。
她的剑舞与普通舞姬的不一样,她一招一式都是杀招。
舞姬的剑舞主要是供人观赏的,但陆溪晴的不是,是真正制敌用的。
而且她的剑招和力道控制十分精准,慕容昱可以轻易地判断出,她习武已久,且深藏不露。
那日在山匪处,他就知道她是个练家子,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试探她的底细。
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远处,另一只游船上,闫卓怔怔地看着那翩然而动的红色身影。
那条红色长裙和她此刻舞的剑相得益彰。
隔着老远,闫卓就能认出那个身影是陆溪晴。
一旁,闫卓的好友见闫卓看得出神,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这是哪家的舞姬,竟有这般风采。”
“她不是舞姬。”闫卓否定了好友的说辞。
“哦?那是哪家小姐在练习?”
京都世家小姐也有专门练习剑舞的,只因剑舞豪迈霸气,不似其他舞蹈有谄媚讨好之意,故世家小姐也有练此舞的。
闫卓没有回答好友。
他此刻不知道的是,船内有何人在,陆溪晴为何要为那人跳舞。
又或者,她只是想跳舞了。
在这湖上泛舟,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心意动,则身动,剑动。
从游船上回来后,陆溪晴也没有闲着。
等消息的时间里,陆溪晴时不时地还要派人去给钟致远送点东西。
如今钟云蕊和两个孩子都搬去霍家住了,钟家小院就只有他一个人和两个伺候的老仆。
所以有姑娘每天给送东西的事情钟致远一直对自己的姐姐和霍家人保密。
陆溪晴也就送些糕点水果的小东西,精致,看着贵,但其实不值钱。
都是望月楼客人吃剩下的,不能再卖给客人了。
她让人重新摆摆盘,当成新鲜的给钟致远送去,属于废物回收再利用了。
收到礼物的钟致远却觉得很幸福。
一方面他感受到了秦香香的多金,另一方面他感觉到了秦香香对自己的关心体贴。
等他做成这件事情,就算是对秦家有恩了,到时候他再纳秦香香为妾,就名正言顺。
再拿他们秦家的家产也不会有人说他是贪财。
就这么又过了七天,钟致远派人给陆溪晴送了消息。
他消息是送到望月楼的,望月楼的掌柜的得了消息就派人给送到了穆家。
陆溪晴同时接到了两封信。
一封是钟致远送来的,还有一封是慕容昱送过来的。
两封信说的是同一件事,都是告诉她,钟致远办成了她交代给他的任务。
陆溪晴有些意外慕容昱会主动跟她讲这件事情。
他这个大忙人,竟还能记得这些小事?
不过这也好,从慕容昱处得到侧面佐证的话,就不用她再额外求证了。
霍钰风风火火地回到家,命人将曾经出入过他书房的人全部带到他面前来。
巨大的阵仗惊动了老夫人。
老夫人带着霍娇娇还有两个孩子赶到。
“这是怎么了?”
霍老夫人看着跪了一院子的人,就连仇管事也没能例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母亲,这事你先别管。”霍钰表情严肃,没有心情跟母亲多做解释。
他让所有出入过他书房的人全部站出来。
然后他一一盘问过去。
去过的人都只是端茶送水,绝不敢多动半分。
仇管事想起来:“侯爷,三天前,钟公子来过一趟,当时您不在,他就提出去你的书房等你,我知道书房是重地,就没同意,让他继续在客厅等待。后来他让我去给他拿花茶来,说他突然想喝花茶了。我就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也是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