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关于陆溪晴的穆氏药铺里卖的白玉膏是冒用赛神医的名号虚假宣传一事就甚嚣尘上。
话梅出个门就能听到风言风语,路过的时候还看到不少买了白玉膏的堵在药铺门口讨要说法。
于是话梅匆匆回府,将事情禀报给陆溪晴。
“嗯,我知道。”陆溪晴一点都不意外。
“小姐,你不着急吗?那些堵在店门口的人很是凶狠,还叫嚣着要报官,叫人查封药铺呢!”话梅没有陆溪晴这么好的心态。
陆溪晴伸出手,轻轻扯了扯话梅的小脸蛋:“瞧瞧你,这么着急把皱纹都要急出来了,快抹点白玉膏。”
“小姐,我不怕变丑,我怕铺子出事,这可是你好不容易开出来的铺子。”
“也没有很难,有舅舅帮忙,我觉得我开得还挺容易的。”陆溪晴还有心情说笑。
“小姐!”话梅急得跺脚。
“放宽心,一切尽在掌握中。我知道他们会给我整这么一出的,我放出赛神医的名号的时候,就猜到会有人借着这个事情折腾我了,那些在门口堵着要求退货的里头可能还混着他们安排的人,负责带头起哄。”
陆溪晴可太清楚这操作了,要是她她也这么玩!
“那怎么办?”话梅问。
“给那些人退钱,凡是登记在册的按照购买价退货退款。”陆溪晴道。
“那小姐,我们岂不是要亏了。”
“不怕,做生意不能只看眼前的蝇头小利,我们目光放长远。”
话梅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晚上和穆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不管是老太爷老夫人还是穆成谦和秦若悠,大家都没有主动过问陆溪晴药铺闹事的事情。
直到吃完饭了,穆成谦才问了陆溪晴一句:“近来有需要舅舅帮忙的地方吗?”
“没有。”陆溪晴回答。
“嗯。”穆成谦点点头,“有需要了就来找舅舅。”
“好,我有些事要忙,先回房了。”
陆溪晴离开后,穆家四人刚刚还平静的脸上立马出现了担忧之色。
“溪晴真能搞定吗?”穆老夫人一脸担忧道。
“会不会她心里着急硬扛着呀?”秦若悠也有些担心。
“我觉得一个姑娘家家的处理这些事情还是太累了,要不然还是让我去处理吧?”穆成谦道。
“你们别瞎操心了,我相信溪晴,她一定没有问题的。”穆老太爷沉声道。
陆溪晴现在经历的事情,对穆家人来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穆家的生意能做这么大,这种类型的事情遇到过不少。
之所以穆家长辈们都没有主动开口帮忙是因为他们本就想着让陆溪晴接受穆成谦的家业的。
既然要做继承人,那相应的应对挫折的能力是要有的。
如果没有,那么就要着重培养了。
“爹,要是溪晴累了,烦了,偷偷躲起来哭了怎么办?”穆成谦问道。
“那也好过以后受罪,当初你们宠着非雨,让她没受什么苦,结果就被陆鹤松那个混蛋花言巧语骗走了!”穆老太爷正色道。
把女儿保护得太好导致女儿错嫁是老爷子一辈子的痛。
穆老夫人不是很认同:“溪晴不一样,她都和姓霍的撇清关系了,还自己想办法过继给我们家,肯定不会跟她娘一样被臭男人骗的!”
穆老太爷哼了一声:“那也不是差一点就被骗了?还上了花轿了!之前那几年,偷摸着给那姓霍的塞了不少钱!还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地救那姓霍的!”
见二老都快要争吵起来了,秦若悠忙打圆场道:“我觉得溪晴从前虽然糊涂过,但如今真的是大不一样的,我们只管静观其变就好了。”
穆成谦点头:“悠悠说得对!”
穆氏药铺开始给客人们退钱后,传言反而闹得更凶了。
大家似乎笃定穆家是心虚才给顾客退钱的。
但对此,店里的伙计口风一致,坚持称他们卖的白玉膏就是和紫玉膏一样,是赛神医留下来的方子。
他们给退款只是为了尊重买家,并不是因为心虚。
而传言也只是说不是,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于是谣言传了两天后,就没什么效果了,每天在药铺门口闹腾的就只剩下她花钱雇来的人了。
霍老夫人自然不甘心事情就这么算了,事情都做了一半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再说了,这事本就是陆溪晴胡说八道,他们揭穿她是天经地义。
霍老夫人对仇管事说:“赛神医不是有一位弟子住得离京都不远吗?如今有人在京都冒充赛神医卖药,他不会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