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可怜,苏晨才发点善心的。
若是还不知趣的话,苏晨可不会给他好脸。
“苏老板,我……我……”老农犹豫再三,终于决定开口了,“事情是这样的……”
大概一年前的时候,老农所在的村子颗粒无收,村子里的人陆续出去讨饭。
也就在这时,村子里一个人突然发家了。
有时候还会大发善心,接济村子里的人。
于是村子里的人好奇啊,怎么大家都缺吃缺穿的,你家突然就有钱了。
这样一来,村子里的人就时常偷偷观察他,发现他经常去后山。
后山是村子里的禁区,传闻里面有怪物存在。
架不住村子里的人穷,人都快要饿死了,那管什么怪物不怪物的。
碰到怪物死了和饿死也没啥区别。
村子里的人放手一搏,跟着去了后山。
从后山出来的人,或多或少身上都多了几件珠宝,但是对于去了后山之后碰到了什么,这些人都变得哑口无言。
一直到中间发生过一次事儿,有几人去了后山没回来,整个人失踪了。
这时村子里的人才担惊受怕了一段时间。
再往后,还是有人耐不住,又跑去后山了。
有人回来有人失踪。
这种情况断断续续持续了近大半年的时间。
一直到三个月前,村子里鸡鸭狗莫名其妙的失踪,被人发现的时候,它们的尸体散落在后山的林子里。
这时众人又开始惊恐。
老农也曾去过后山,但是一无所获。
直到一个月前,他不死心,再次前往后山,结果在后山捡到了这件朝珠,寻思着自己运气不错,便想着拿出来卖钱。
老农有些激动,说出来的话不是很顺畅,苏晨只能有限的提取了一些线索。
按照他的说法,他们村子的后山应该有一座古墓。
而且那古墓之中可能会存在一些邪物。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邪物吸食了大量的血液,恐怕他们整个村子的人都要没了。
但让苏晨比较好奇的是,山洞之中已经死掉不少人了,按理来说那邪物的实力应该已经很强大了才对,怎么只会吸食牲畜的血。
人的身上有三把火,代表着人的精气神。
那些邪物刚复活的时候,一般没特别大的能力,被称之为毛僵。
毛僵最怕人气,狗叫之类的。
若是让它吸收到足够多的鲜血、月华,则会蜕变为黑僵。
到黑僵这一步,已经很难解决掉了,会攻击人类,水火不侵。
苏晨也无法判定那头邪物现在到底是什么级别。
“老伯,这事儿还得去你村子里看一看。”苏晨寻思道,“如果确定为真的话,恐怕你们村子里的人要遭灾了。”
“再放任下去,附近方圆数十里都要生灵涂炭。”
苏晨有些担忧。
乱世之中,邪物横行。
得及时处理。
“苏老板,我……”
老农有些担心,若是苏老板去了,将他们村子里的宝物全都弄走了该怎么办?
可听苏老板的话,他们村子里马上就要遭难了,他又有些害怕。
妻儿老小都在村子里面。
“难道你真的要等到家破人亡了,再带着我去吗?”
苏晨喝道。
“行,我现在就带着您去。”
老农狠了狠心,做出了决定。
苏晨转身看向了尹新月,“让鹧鸪哨还有黑背老六随我走一趟。”
“再带上一些火器、装备。”
苏晨打算探一探。
若是没猜错的话,那里应该有一座古墓才对。
古墓中的大粽子跑出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
约莫两个时辰后,鹧鸪哨、黑背老六来了,陈总把头也跟着一起,打算去凑一凑热闹。
众人聚齐之后,苏晨便跟着老农一起出发了。
他们的村子距离常沙城有些距离。
即便是乘坐马车,也得两天左右的时间。
之所以来常沙城,也是觉得常沙城是大城市,卖朝珠能多卖一些。
车上的时候,苏晨把事情和众人大概讲了一遍,他们也听的云里雾里的。
奈何老农也不太清楚,说出来的内容左一句右一句。
所以他们只能是去了老农所在的村子里再看了。
就如此,一直到两天后的晌午,总算是赶到了老农所在的村子。
这里以山地居多,大部分地都属于一个姓倪的地主,村子里的人只能去租种倪老爷的地,然后每年大头给倪老爷,小头上税。
能给自己家留下来的粮食,十不存一。
若是年景好一点的话,倒是能勉强活下去。
可这几年军阀混战,税越收越多,再加上年景不好,动辄大旱,本就没多少粮食。
再租种地的话,反到是还要欠倪老爷不少钱。
索性就没人在租地种了,倪老爷于是招募短工自己种,可他们给短工的钱太少了。
而且恨不得让短工就住在地里,睡醒就干活。
这样下去,村子里的人实在是扛不住了。
出去讨饭的有,还留在村子里挖野菜充饥,亦或者吃观音土。
世道多艰,那些大人物都身不由己,处处被掣肘,更遑论这些平头老百姓。
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大人物有一口饱饭。
而这些平头老百姓连一顿饱饭都没有。
老农家是一处茅草棚,夏不凉冬不暖,遇到下雨天了,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只能用木桶或者木盆接雨,不然地上很快就湿了。
这次回来,苏晨给了他五十块大洋。
老农的想法是购置几亩地,顺便修葺一下屋子。
晚上为了招待苏晨,老农还特地请来了族长。
在得知苏晨等人是从常沙城过来的之后,族长对待几人尤为热情。
“苏老板,我们这偏僻小山村别的没有,但是当地的菜可是一绝,尤其是我们酿的酒,那更是好喝的不得了。”
老族长是主陪,坐在了苏晨的旁边。
不过苏晨对喝酒什么的倒是不在意,他更好奇村子最近的事儿。
“族长,不知村里最近是否发生了一些怪事儿?”苏晨询问道。
“怪事儿?这个嘛……”
族长哑声了。
他今年四十来岁,有几亩薄地,好歹能有口饱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