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笑容淡了一些，“要是我要书砚你的命呢？”
“那我给你。”程书砚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他怕回应的太快云枝不相信他，有些急切的看着她，“枝枝，你相信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包括我的命。”
“我知道书砚，我相信你。”上一世，程书砚不就是这么做了吗？为了她最后丧命。
云枝眼底带着悲伤，她原本清澈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悠长神秘。
程书砚刚松一口气，就被云枝这双有些沧桑的目光给惊到了，尤其是发现，云枝似乎是在透着他在看什么人的时候，他心猛地一沉。
云枝对他的不一般，他不是感觉不到，可每每当他想要迈出那一步，和云枝的关系更进一步时，云枝就会像是顾及什么，把好不容易掏出去的头缩回去。
程书砚双眸微眯，云枝到底是在顾及什么，又透过他在看什么人呢？
他想了想，竟然觉得云枝如果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他做谁的替身他都愿意，这个想法刚升出时，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没想到面对云枝他已经卑微到这种地步。
“你……”你是在透过我看谁呢。
程书砚这句话还没说出口，身后就传来一道不满的声音，“云枝，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过来吗？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云枝瞬间清醒过来。
她扭头看着面带怒容的夜母险些气笑了。
“夜夫人，我好像没答应和你过去说什么吧？我对你想说的话，不感兴趣，夜夫人也不必用这种指责的话对我说什么，我们充其量只是陌生人，你可不是我妈，难不成要我随便一个人说什么就听什么？真是可笑。”
“你，你。”夜母伸出手，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云枝。
云枝扫了一眼她伸出的那根手指，眸光一冷，“夜夫人，我敬你是长辈，才和你说这么多的，我这个人最讨厌有人指我了，你这根手指头要是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她冷脸朝着夜母走了一步。
云枝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夜母下意识收回手，可下一秒，一想到她被一个她看不上的人气势吓到，脸色便一阵青一阵白的。
她总算是正视云枝，知道她不是以前那些随随便便说几句话就能打发的女人。
她咬牙忍着屈辱一字一顿道。
“云小姐，我有些关于承宴的事情想要和你说，不知道你能不能赏脸和我在那边聊一聊？”
夜母一根筋，想什么就做什么，行为更是肆无忌惮，她今天非要把云枝这个不稳定因素从夜承宴身边赶走。
云枝如果知道夜母心里的想法怕是会忍不住到一个白眼。
又不是她非要凑到夜承宴那边，明明是夜承宴非要凑过来，夜母与其来她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约束约束夜承宴。
可他们似乎都觉得，只要她主动远离，他们的孩子或者是孙子，就能像是以前一样。
原本准备拒绝的云枝眼睛转了转，突然想听听夜母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
“好啊，夜夫人。”云枝一口答应下来。
一旁的程书砚眉头紧锁，满脸的不赞同，他刚准备开口阻止，云枝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很好奇夜夫人能说什么。”
接着她对着程书砚眨了眨眼，笑的一脸狡黠，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而且我好奇，夜夫人和程老爷子谁出的价格更高，对了，这不知道夜总在哪里，我相信我和夜夫人的谈话，夜总应该也很感兴趣吧。”
她最后一句话基本上是明示了。
他们一个个都把她当成软柿子，就别怪她把桌子给掀了，夜母不是一直打着夜承宴的名号做什么，她这么为夜承宴着想，她当然不能让夜母这颗慈母心落地上。
云枝眼尾上扬，笑的像是小狐狸。
她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程书砚脖颈处，带来阵阵酥麻感。
程书砚脑子里只有云枝，她说的话，程书砚却没听进去多少，云枝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在这一刻清新又勾人。
程书砚脸颊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他就像是一个清纯男大，眼睛时不时的朝着云枝脸上瓢。
云枝看着程书砚有些发直的眸子，一脸无奈，最后咬牙重复了一遍，“这次你听清了吗？”
程书砚有一种，这次他要是再没听清，云枝就要他好看的感觉，虽然他很好奇云枝会拿他怎么样，可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是老实一点好。
他揉了揉发烫的耳朵，明白云枝的意思，无非就是让他找到夜承宴，再把他带过来。
云枝这副藏着坏心的样子，倒是可爱的很，让人生不出一点不好的想法。
“听清了。”程书砚点了点头。
云枝这才满意站直身子，她身上的茉莉香味也随着她的动作飘散。
程书砚有些遗憾，他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里快要消散的茉莉花香味，甚至他差点没控制住直接开口询问云枝用的什么香水。
不过他忍住了，他暂时性还不想被云枝当成变态。
两人并没注意，一旁担心云枝又耍她不过来的夜母，此时正一脸鄙夷的看着咬耳朵的两人。
在她看来，这两人就是在旁若无人的调情。
这里这么多人，真是一点脸也不要。
这种女人嫁给夜承宴，怕是以后夜承宴都要担心自己的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她绝对不能让云枝嫁给夜承宴。
夜氏也丢不起这个人。
云枝不知道她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在意。
反正她这辈子又不会嫁给夜承宴，夜母这个担心完全是杞人忧天。
“夜夫人，你还在这里啊。”云枝抬头看到夜母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像是灯泡一样看着他们两个，面露惊讶，她以为夜母都已经离开了。
没想到她这么有耐心。
夜母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
“我这不是担心一会儿回头云小姐又因为什么事情没跟上吗？左右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我也等得起，不过我没想到，云小姐和小程的关系这么好，也不知道程老知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