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不入爱河,牛马不知死活。当官咱就干活。

    身上的肥肉不离不弃,口袋里的银子薄情寡义。

    大圣的官员在唾沫横飞和摩拳擦掌中,选择了一边摩拳擦掌一边唾沫横飞。

    谁能想到…

    接风认亲的宴会上,吵成一锅粥。

    文官出口成章,武官一开口含娘量极高,各方人马的祖宗十八代在南良的大殿上,上下翻飞。

    五句话不离娘,十句不离祖宗。

    孙御史招招手大喊一声:“老高,过来骂他们。”

    高御史张张嘴,万分后悔道:“若是柳家老祖宗在,就好啦!”

    孙御史一张谏言的嘴,无差别攻击,方圆两米以内的南良官员。

    张栋张大人撸起袖子,打算舍身取义,干翻南良官员。

    他一边往前冲一边嘴不闲着喊道:“呵!南良的大人们好大的口气!

    贵国不过是矿产多一些罢了,居然自视甚高,四处耀武扬威。

    乔王后口出恶言,是想牝鸡司晨吗?

    可曾想过,这世间大道,武力与机巧才是大国根本。”

    张栋扬起头,满脸骄傲道:“我们太子妃…”

    南良官员看向张栋。

    张栋向前迈了一步,身姿挺拔,宛如苍松傲立,朗声道:

    “我们家姑娘!不不!我们大圣的太子妃不容你们肆意侮辱。

    请乔王后,同我们大圣太子妃道歉。”

    在张栋心中太子妃不单单是太子妃,还是他铁哥们柳尚书的独女。

    四舍五入他铁哥们的孩子,就等同于他的孩子。

    拇指与食指捏住,轻轻一拉一拽,张栋张大人抚平官服上的褶皱。

    上前一步,他打算舌战群儒。

    朗声道:“老夫就算死在南良,也要骂爽。大圣官员不容你们侮辱我国太子妃。”

    只听他们太子妃娘娘又娇滴滴道:“乔王后不是乔家人。”

    “我的娘累!乔王后不是乔家人,这是真的莫?”

    张栋一激动,家乡话都搞出来嘞!

    乔王后不是乔家人?

    海棠眼神一亮,大声嚷嚷道:“呦!呦!呦!乔家人没有姑娘当王后,还咋硬整嘞?”

    “乔王后不是乔家人?”孙御史眼睛一眯,高声道:“本官观姑娘面相,天庭不饱满父母宫塌陷。

    姑娘的亲生父母,恐早不在世了。

    姑娘的地阁却是极为出众,呈现出圆润且方正之态。你子女宫充盈丰满满,应是儿孙满堂的面相。”

    孙御史捋着胡须,一副神棍模样。

    他上嘴唇和下嘴唇一密谋,就是胡说。

    孙御史一声声的姑娘,好像大巴掌一样拍拍拍打着乔王后的脸。

    乔王后的老脸是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黑不溜秋,绿了吧唧。

    入宫三十多载,至今是处子,她同谁说理去?

    只能同荣华富贵,至高无上的权利说理去。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权利和性福也不可兼得。

    乔王后有了权利之后,又渴望性福渴望有一个孩子。

    可南良王盯得紧,乔王后有贼心没贼胆,没机会。

    只能抱养了拂竹。

    乔王后被孙御史一口一个姑娘,叫的恼火。

    她双眸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指着宫中护卫道:“给本王后,拿下他!”

    说时迟,那时快!此时高御史正好被挤到孙御史身侧。

    孙御史一个转身往高御史身后一躲,一拍高御史的肩膀道:“老高,咱们兄弟有难同当。”

    高御史:“……”会谢!

    只听得“哗啦啦”一阵声响。

    南良宫中的护卫身着黑色铠甲手拿利刃,从宫殿之外涌进来。

    乔王后嘴角溢出一抹笑容,食指指着仇久道:

    “大圣的太子和太子妃,你们被这个人骗了。

    公主昭要已经化成了灰,她死的时候不过十二岁,哪里能生的出这么大的孩子。

    你们看这个人,站没站相做没做相,一身穷酸之相。

    哪怕给他穿上麒麟袍,也不像我们南良的王爷。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骗子仇久吊儿郎当的一站,栽外的半靠在海棠身上,食指扣着鼻孔。

    “南良的王爷,白给老子…”老子都不当!老子要回大圣当赘婿。

    仇久的话还没说出来,只听柳眠眠道:“仇王爷的身份是假的。

    在坐的王爷们便是真的吗?

    南良王室,最重视血脉。

    非玉氏族人不可继承大统。

    南良的王爷们,既无南良血何谈南良脉?

    乔王后你身份不明,并非玉氏族人怎么敢肖想南良王位?

    是谁给你的勇气?

    是你身后的乔家?还是北良王?”

    北良王?

    听到北良王三个字,良澜混浊的眼中升起汹涌的杀意。

    “乔沅,你居然敢勾结良朔那个杂碎!”南良王咬牙切齿道:“乔沅,你好的很!”

    杂碎?

    柳眠眠望着谢凌渊,用眼神询问谢凌渊的意见。

    是否把真相告知南良王澜。

    谢凌渊眉头紧锁,又缓缓松开。

    他嘀喃道:“眠眠,真相对于他来说太过残忍。”

    “来人!咳咳…”南良王捂着嘴连咳数声。

    刹那间,“哗啦啦”一阵刺耳声响,恰似惊空的雷鸣。

    手持长弓身着金麟甲的护卫,涌入南良皇宫。

    他们手中弓箭直指身着黑鳞护卫。

    南良王收起白色素帕,帕子上染着鲜红色的血。

    南良王唇边升起一抹笑容,语气无比冰冷道:“乔沅你居然敢勾结良朔那杂碎,孤要你死。

    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孤一刻都不敢忘,你乔家居然敢勾结良朔!

    你乔家该死。

    孤活不活无所谓,孤只要你乔家死。

    孤身在地狱,也要你乔家万劫不复。”

    南良王声音不大,架不住南良皇宫寂静如斯,落针可闻。

    在金麟护卫出现的一刹那,南良皇宫都噤声了。

    “哈哈!”乔王后仰头大笑道:“我哥哥乃是护国大将军,掌管南良二十万兵马。

    你要我乔家死?良澜你做梦。”

    乔王后看着下面的乔将军道:“今日事成之后,拂竹继承大统必定封大哥为护国公摄政王。”

    乔将军眉头紧锁,目光飘忽不定。

    须臾之后,乔将军抱拳道:“请王上退位。”

    乔氏一党高声喊道:“请王上退位。”

    大圣官员也是活久见了!“送货”上门,还碰见逼宫了。

    逼宫…大圣官员熟悉啊!

    大圣的官员一点没慌!这南良的王后再凶狠,能有钓鱼佬凶狠吗?

    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