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找谁解答去?
谁没来过,鬼知道这里葬的谁。
又走了两百多米,走了就走到了尽头。
出口没有门,后殿中央摆着一只青铜鹤脚的灯台,造型奇特。
进了后殿,胖子打了一只冷焰火四处观瞧着,这大殿后殿的布局几乎相同,就是后殿小了很多。
四周的墙壁上依旧是漫天的百足龙壁画,隐匿在黑暗里面显得有些可怖。
后殿中间横放着三张停棺台,入口就在停棺台后边的石板底下。
除此之外后殿就什么都没有了。
胖子吐槽了几句万奴王小气之后就招呼着人一起抬石板。
可惜,石板移开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秘道入口。
底下铺的青砖没有被铁水浇死,说明还有希望。
张起灵蹲下身子,用手指夹住一块青砖,手上一用力,硬生生将砖头拔了起来。
有了缺口就好办了。
张起灵也退到一边,玉烟摸了张湿巾给张起灵擦了擦手指上的灰。
他爱干净的。
挖到底之后依旧什么都没有出现任何入口,倒是有一个巨大的黑色乌龟趴在底下。
意识到不对劲之后,玉烟赶紧拿出了指南针。
看着指南针不管怎样都一直在往乌龟的方向指,其他几人也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陷阱。
玉烟懊恼地将指南针摔到地上,她看到大殿后殿全没陪葬品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
黑瞎子安抚地拍了拍玉烟的肩膀,“没事,汪臧海精心布置了这么多,也不是一般人能够一下子看得出来的。”
没想到玉烟还没说什么,一边的胖子和潘子先吵了起来。
接着连吴邪都发火了。
玉烟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再加上被骗之后的恼怒,身体上带着的伤痛,气的一拳打在了石台上。
“轰——”
石台先是发出裂缝破裂的声音,接着,一块大石头就这么被玉烟打掉了下来。
这一下把这个后殿所有声音都堵住了,吵吵的几人憋着自己的火气不说话了。
一看就知道玉烟生气了,鬼知道再多说两句这拳头会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张起灵拉起玉烟的手查看,发现没有别的伤口之后,和黑瞎子一起给玉烟揉了揉手指。
“不觉得奇怪吗?到了这里之后好像情绪都变得很焦躁。”
张起灵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玉烟,像是一杯温热的茶,抚平着玉烟心中的焦躁。
陈皮也深呼吸几下,阴恻恻地盯着那只乌龟:“现在已经入套了,走一步算一步,先把这乌龟毁了,再确定一下有没有同样的东西。”
被耍了的几人看着乌龟的眼神都是带着杀父仇人的眼神,毁掉乌龟这件事都不用多说,几人撸起袖子就烧了。
很快烧完后,乌龟上的磁性也消失了。
此地不宜久留,几人背上装备之后就往外走。
走到走廊的时候,被烧过的乌龟身上传来了“卡啦卡啦”的声音。
很快,乌龟裂开之后,一股奇怪的黑气从裂缝中飘了出来。
玉烟仔细看着那团东西,瞬间脸色变得奇差,拉上棺床上的顺子丢给郎风之后就感觉让所有人都不回头的跑。
其他几人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但是玉烟都变了表情,还是听话赶紧跑吧。
跑进大殿之后,那声音又从房顶上传了出来。
不知道到跑了多久,反正几人已经跑的没力气了,都停了下来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
出去的石门不知道怎么不见了,甚至连玉门都看不到。
这个发现让几人面如死灰。
更恐怖的是,玉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没有和吴邪他们在一伙,也没和张起灵他们这些习惯性垫后的人在一伙。
而是单独行动,绕到了灯奴边上。
刚刚跑的时候玉烟就把手腕上的烛九阴捏醒了。
对,是活生生捏醒的。
醒来的烛九阴气的一嘴咬上了玉烟的手指,却被硌得牙疼。
玉烟也没管烛九阴咬的那一口,而是小声问:“怎么办啊阴子,虫香玉怎么整啊!”
烛九阴活得久,这些它应该知道一点。
听到玉烟的问话之后,烛九阴爬出玉烟的袖子,睁着那双荧光石一样的金色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
然后幸灾乐祸地说:“哪只有虫香玉哟,还有蚰蜒嘞!你干嘛了?捅了虫子窝了?”
玉烟苦着脸说:“别说风凉话了,想想办法啊!”
烛九阴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你又不怕这些虫子,干嘛这么担心啊。”
她是不怕,但不代表其他人都不怕啊。
没办法,玉烟只好说了几句好话,承诺回去了带着烛九阴吃香的喝辣的,烛九阴这才指点了两下。
“去点燃灯奴,蚰蜒喜欢温暖的地方。”
玉烟听完之后就落了队,冲着灯奴跑去。
一排一排火光亮起,蚰蜒也感受到了比人体更温暖的地方,纷纷爬了过去。
可是玉烟的动作还是慢了点,郎风的耳朵里已经钻了两只进去了。
随着耳朵钻到脑子里还不至于,但是应该在耳朵里咬了两口,所以郎风倒在地上直抽抽。
玉烟走近吴邪他们会合,烛九阴早就因为怕冷又钻回了玉烟袖子里。
不知道玉烟在墓里是这么个说不见就不见的行动派,黑瞎子在发现玉烟不见了的时候都快急死了。
拉着玉烟全身上下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问题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敲了一下玉烟的脑门,黑瞎子咬着牙说:“你下次行动之前能不能吱一声?想吓死谁啊!”
玉烟还没回答,远处第一个亮起的灯奴就暗了下来。
接着,第二个亮起的也暗了下去。
火苗的光影隐约照出了一个人的轮廓,人影走过带动着火苗将其熄灭。
到第三盏的时候,陈皮突然扬手打出一颗铁子弹,劲风带起火苗,一下子亮了一下。
就这一下,他们也看到了有个脖子异样的高大人影站在灯奴边上。
玉烟眯着眼,摸出匕首就要冲上去,却被黑瞎子一把拉了回来。
同时陈皮示意让人熄灭了周围的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