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一听这消息都懵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墙怎么会倒?”
曹雄身为武将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可见事情真的是很紧急:“不知道啊,张老板让末将来送消息,虎贲营的弟兄正在哪里维持秩序呢。”
“可还有别人看见?”
曹雄摇头道:“没有,墙塌的时候,医馆后院就被封锁了,任何人不得进去。”
“好,我即刻前往查看。祖父,孙儿暂且告退。”
林震仙追问道:“你今天不用去宫里了吗?”
林臻露出令人放心的笑容:“祖父且放心,这几天够陛下忙的。再说,这种时候估计她也不希望我在场。”
言罢,林臻身形一闪,已朝赌场疾步而去。
赌王争霸赛的昭告与慕容嫣的圣旨宛如孪生兄弟那般,静静悬挂在英雄赌场大门两侧,依附于弥勒佛那笑态可掬的大肚皮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林臻的目光一触即离,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那是一种近乎亵渎神明的邪恶快感,又混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阴郁,两者奇妙地交织在一起,竟生出一种莫名的和谐。
自王胖子大闹喇嘛庙一事尘埃落定后,慕容嫣竟未下令撤去这两尊见证了无数风云的弥勒佛像,就连那喇嘛庙中的高僧们,也似乎集体遗忘了这段过往,未曾提及要将它们收回。
喇嘛们的沉默,似乎为这一切画上了一个微妙的休止符。然而,世间之事往往出人意料,偶有路过的僧人,目光在这些佛像上停留片刻,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又或是,在默默祈祷着什么。
有的僧人唉声叹气,为佛祖被亵渎感到悲伤;有的苦行僧怒气冲天要找张俪理论,结果被虎贲营联手打成真佛;还有个癞头和尚欠欠儿的摆上两座香炉,一边念经一边对路过的人群大喊。
“金钱落口袋,我佛留心头。诸位施主,我是棋牌佛!专治疑难杂症,有需要看事、看病的,百治百灵!”
林臻看着那长相酷似济公的老和尚,嘴角轻扬,朝二狗与侯春微微使了个眼色。
二狗这家伙,早已是精明透顶,腮帮子一咧,走过来把和尚架起来。
和尚连连摆手:“诶诶诶!这位壮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他奶奶的个老秃驴,敢在世子的场子门口行骗?活拧了是不是!”
“我没有啊!”
二狗像个臭流氓似的吼道:“没有?好啊,那你给你狗爷我瞧瞧,看看我像不像你失散多年的亲爹!”
“壮士!你放开我,我送你一张保命符!等你的秘密被曝光之后,这符或许能保你一命!”
二狗连看都没看,抢过来就撕成碎片,随后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少废话,赶紧滚蛋,否则别怪狗爷不敬神佛!”
“你还是赶紧放开我,否则佛祖会惩罚你的!”
言罢和尚开始摇动手里的铃铛,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就听见他含含糊糊地吼着:“天灵灵地灵灵,佛祖金身快显灵!”
二狗见他不识抬举,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我去你妈的!”
“砰!”
“哎呦!”
和尚惨叫一声,摔在地上。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和尚捏着佛珠的手突然金光四射!
就像太阳光照在了金箔上。
“哗啦啦!”
一阵呛鼻的烟雾开始急速升腾。
二狗往后退了两步,捂着嘴扇了扇。
紧接着老和尚站了起来,表情肃穆,神态庄严,单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他处在烟雾之中,浑身上下都披着金光,活脱脱的佛祖显灵。
“既见本佛,为何不拜!”
二狗瞬间就愣住了,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
他看了看身后饶有兴趣的林臻,咽了口唾沫:“咕嘟世子,这逼真是佛祖啊!”
围观的群众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还都以为是佛祖显灵呢。
当即就叩拜下去,双手合十使劲地磕头。
“佛祖显灵啦!”
“佛祖救救我们吧!”
见百姓跪成一个圈,大有把老和尚供起来的意思。
林臻确定以后,这才走过去,蔑笑着透过烟雾一把抓住老和尚的腰带使劲抖落,竟然还真从里面抖出很多粉末。
粉末落在地上便开始自燃起来,不过温度很低,林臻伸手去碰,丝毫不烫手。
牛逼啊!
这年头就有人玩魔术了吗?
他定睛看了看老和尚,眼中没有恼怒,反而满是惊奇之色:“找我有什么事儿?”
“额”老和尚顿时有些语塞:“本佛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少装,你在我赌场门口自称棋牌佛,还浑身冒光,引得百姓跪拜,不就是想以此来让我相信你是真佛祖吗?到底什么事儿?说吧。”
老和尚可能也没想到林臻竟然这么聪明,可以看穿他的把戏。
“阿弥陀佛,林施主聪慧至极,贫僧佩服。”老和尚身子一抖,火光立刻消散。
若是胖子在这肯定会跳着脚地大喊:“嘿!这可不简单,细活!”
火光消失,烟雾也随之尽散,百姓们看到这一幕更是坚信老和尚就是西天来的佛祖,纷纷要围上来求告。
“佛祖您开眼啊!帮帮我吧!”
“佛祖,我家小儿重病,您伸手摸摸他,求求您了!”
“佛祖,以后我天天给您上香,您就赏赐我点钱花吧!”
“干什么干什么!”二狗瞪着眼睛朝群众们大吼道:“棋牌佛今天很忙!他要照顾我们英雄赌场,你们不许跟着凑热闹!滚蛋!”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啊!”
“就是,就许你们有钱人拜佛,不许我们拜啊?”
“这也太没有天理了!”
“滚!”二狗立刻拔出长刀,吓得围观百姓妈呀一声就跑了。
林臻没好气的说道:“二狗,你能否别动不动就拔刀,老子好歹也是世子,被你弄的像个恶霸一样。”
二狗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嘿,小的也是担心他们冲撞了您嘛。”
这人已经贱的无可救药了。
林臻无奈的摆摆手,对三个马仔吩咐道:“把他请到后院,我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