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苏云章看向苏禹,无语道:“你该不会是在外面偷听吧?”

    “哪能啊。”

    苏禹一本正经的胡诌道:“儿臣身为太子储君,岂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儿臣是刚巧路过而已。”

    苏云章将信将疑的看着他,沉吟道:“昌卿家方才跟朕说”

    随后他便将昌炎铭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禹。

    苏禹虽然已经在门外偷听到实情,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清楚的又听了一遍。

    “太子殿下。”

    昌炎铭看向苏禹,解释道:“老臣绝对不是刻意针对许闲,老臣也是为了楚国的江山社稷着想,这么多秀才这么多即将参加秋闱的学子,怎么能被许闲聚集在一起,受他如此恩情?怎么能长期浸泡在商行那种重利轻义的地方?他们可都是未来朝廷的栋梁之才啊。所以老臣身为国子监祭酒,理应承担起教育学子的责任,所以老臣想要兼任管理这些寒门子弟。”

    他起初的想法非常简单,那便是借助此事参许闲一本。

    既然苏云章没有怪罪许闲的意思。

    那昌炎铭只好退而求其次,先将这些寒门子弟从许闲手中拉拢到他身边,然后再寻找机会。

    反正柴永强的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苏禹闻言,眼眸泛亮,“那是自然,昌祭酒一向公正严明,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怎么可能因私废公,徇私枉法,公报私仇,假公济私呢?”

    昌炎铭:

    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苏禹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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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苏禹的话。

    苏云章不由暗笑出声。

    别人不了解苏禹的性格,他还能不了解吗?苏禹这摆明了是在阴阳昌炎铭。

    苏云章自然也对昌炎铭这种行为极为不爽。

    他若不是看在昌炎铭乃是国子监祭酒,而且年纪太大,几乎已经快要到告老还乡的年纪,是绝对不会对他这么客气的。

    “太子殿下。”

    昌炎铭眉头紧皱,沉吟道:“老老臣听您这话,怎么感觉那么不是滋味呢?您不是在点老臣吧?”

    苏禹忙摆摆手,“自然不是,昌大人你不要这么敏感,难道孤说的不对吗?还是你跟陛下说此事,确实有私心。”

    “当然没有!”

    昌炎铭矢口否认,义正言辞道:“老臣怎么会有私心呢?老臣绝对是为了楚国的江山社稷着想,老臣怕这些学子在永兴坊区被影响的太厉害,这才想到这个办法。”

    听闻此话。

    苏云章自然是嗤之以鼻。

    苏禹眉梢微扬,沉吟道:“昌祭酒虽然说的在理,但这件事毕竟是孤和陛下准许去做的,我们若是直接让你来管理这些寒门学子,还有许闲自己出资修建的图书馆,那岂不是会令许闲寒心?”

    “再者说,昌大人想要教导这些寒门学子,那也得得到他们的认可不是?而且昌祭酒你也得拿出来,能与之相匹配的能力不是?”

    “啊?”

    昌炎铭面带震惊,不解道:“太子殿下,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老臣堂堂国子监祭酒,儒学集大成者,难道还不能得到这些寒门学子的认可,难道还没有教导他们的能力不成?”

    见昌炎铭已经上头。

    苏禹笑呵呵道:“既然昌祭酒有如此信心,那不妨比试一番如何?”

    苏云章闻言,面带疑惑。

    昌炎铭同样不解的看向苏禹,问道:“太子殿下,这比试是什么意思?”

    苏禹解释道:“非常简单,就比试这次秋闱中,国子监学子和永兴坊区内的学子,谁考中举人的人数最多,如果国子监学子都没能考过永兴坊区内这些寒门学子,那昌祭酒想要接管教导他们,岂不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