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啊,你真就不在考虑一下?”
“姐虽说痴长你两岁,但你总听过一句古话,女大三抱金砖,何况姐姐是真心的稀罕你。你跟了姐啊,那是吃香的喝辣的,何苦为了这仨瓜俩枣的房租发愁?”
下午两点,房姐陈桂芬敲开了二楼一间租户的房门。
她穿着一身紫色的蕾丝边内衣,胖脸上挤成了一条细线的眼睛弯成了一个弧形,正你腻笑着盯着李明坚挺的八块腹肌,嘴边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闻声,李明不露声色的后退了两步,目光快速从蕾丝边内衣中间挤出的肥肉间挪开,而后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义正言辞的拒绝道。
“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虽然你人美声甜,身材丰腴,可我陈思宇可不是那种吃软饭的男人。”
“人总要靠自己,虽然我现在做的是破烂生意,但我一定会努力出人头地。姐,你的好意我暂时心领了。”
“等有需要我在联系你,房租我会尽快给你。”
陈思宇目不斜视,生怕目光落在房姐陈桂芬的脸上就要污了自己的眼睛。
瞎搞。
若是兜里富裕,他早就第一时间和陈桂芬翻脸了,奈何,陈桂芬的房租便宜,几乎是打了个对折。在寸土寸金的申城里,有了落脚的地儿都不易,而对半折的房租更是举世难求他可不想应为自己的莽撞而丢了安身立命的地儿。
不过陈思宇觉得,这便宜自己怕是占不了多多久了。
谁能想到啊,房姐陈桂芬不是乐善好施,这老娘们儿是正儿八经的馋自己身子,这怎么能忍?
若是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的熟女,陈思宇估么着自己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
奈何眼前的房姐陈桂芬身高一米五,体重却有二百多,胖的跟个球是的。女大三抱金砖的这老话确实是不假,可你特么都快大老子一旬了,陈思宇就是再想傍富婆也得考虑考虑自己能不能下咽,这不闹吗?
“那好吧,小陈啊,姐可是真心实意的,真希望你能考虑考虑。”
“诺,这个给你,这是姐的房门钥匙,晚上姐不锁门,你记得来啊”陈桂芬遗憾的盯着李明,一脸惋惜的收到,可话音还未说完,就被李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只得悻悻离去。
门口,李明确定房门落锁,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来你妹啊。”
李明打了个哆嗦一阵恶寒,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足足好半晌功夫,李明才吐出一口浊气,转过身,他望着屋里破破烂烂的家伙式儿们发呆。
作为农村出身的打工人,学历不高的李明来申城的时候,送过外卖,帮忙跑过腿儿,甚至在某鱼网站上出租过自己。
而眼下他的工作内容就是废品回收。
简单说,收破烂的,这职业看起来登不上台面,但细算下来确实能挣不少。李明的工作刚刚在起步阶段就已经实现了盈利,虽说盈利不多,但也算勉强能保住温饱了。
只不过,当李明扫过房间堆放废品的角落,顿时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时候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卧槽,老天爷啊,我刚花了一块三毛七买的蜜雪冰城呢?”
李明一个健步冲上去,整个人都懵了。刚刚房姐陈桂芬敲门的时候,他刚进屋不久,刚买了杯蜜雪冰城甜蜜蜜,可他连喝都没喝上一口呢,但现在哪去了?
难道遭贼了?
正琢磨着,恰在这时候,一阵烟气袅袅腾起。
李明定睛一瞧,便发现这烟气是从角落里堆放的一个不起眼的香炉里传出来的。这玩意造型古朴,看起来像是老物件儿,当初李明收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为此还豪掷了一百块。
可当他兴冲冲的拿着香炉去古玩界的时候却碰了个灰头土脸。
古玩界尖嘴猴腮的势利眼掌柜瞧了一眼,就将香炉贬的一分不值,还叫伙计把他轰出了门。
李明只好把香炉抬回来放在角落里当摆件儿。
着火了?
这怎么能行,李明的租房里可有不老少的纸制品,钢筋铁皮之类的不打紧,可这见火就着的东西可万万不能有闪失,李明可赔不起房姐陈桂芬的一栋楼,若是真给点了,那他就只能欠债肉偿了。
没成想,就当李明急着准备灭火的时候。
腾空的烟气迅速扩散,如同是一个烟圈勾勒的卷轴一般缓缓铺开。卷轴中,一个身披银甲的女子正在山丘一棵老树下精心祈祷。
什么鬼?
李明一个激灵,嘴巴长得老大,而随即有声音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
大乾朝,边关地,落凤坡。
“臣女韩晴若祷告上苍,肯定仙人庇佑。我大乾风雨飘摇,百姓水声火热,韩晴若虽然一介女子,投笔从戎,甘当先锋,奈何棋差一着,落入歹人陷阱。”
“臣女一心报国,死不足惜,奈何身后百姓品性纯良,绝非歹人。仙人垂怜,臣女死不足惜,还请上苍开恩,救百姓于水火。”
“臣女纵然身死,也不愿沦为他国人质,人人凌辱”
韩晴若一身银甲沾满血污,她双手十合,跪坐在落凤坡的老树之下神态虔诚。
二十来岁的年纪,玲珑的身段被包裹在银甲的亮银甲片之下,虽然面目上沾染了大片的血污,但她眸光清凉,依稀能够分辨得出其容貌绝色倾城。
此刻,韩晴若脸色苍白,显然已经受了不小的伤势。
就连坚毅的神情中都露出了些许的疲态,但韩晴若银牙咬住,不愿露出半点颓势。她很清楚,此刻自己是身后数十百姓生的希望。
一旦连她这个公主殿下都倒下了。
那身后百姓将再无活路。
“殿下。”
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韩晴若闭眼再睁开,方才还在祈求上苍垂怜的眸光中那将希望寄托于他人的情绪消失不见,转瞬间恢复成了百战而生的铁娘子。
“说!”
“是!”
禀报的军士不敢怠慢,连忙低下头颅快速道:“殿下,情况很不妙。瓦剌的骑兵包围了整个落凤坡,断了我们的水源,派出去的几波兄弟都没有回来。”
“如果我们不能寻找到新的水源,怕是用不了三日,就要不战而败。殿下,我们”前来禀报的军士欲言又止。
谁知话音未落,就被韩晴若抬手打断。
“不必说了,继续派出斥候,分兵两路,一路继续查探水源,一路寻求望江府的府兵救援。我等大乾军士,绝不做通敌背国之事。”
“是!”
军士匆忙退下。
而待到下属离开,韩晴若身躯一颤,险些软到在地。
多日搏杀,历经生死。
韩晴若善战,但也早已受了不轻的伤势。
如今虽然勉力支持,韩晴若也知道自己等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若单是无粮,或可用野草,树皮充饥,但瓦剌骑兵以围山之势汹涌而来,隔绝了他们获取水源的一切途径。
恐怕三日时间,已经是最乐观的结果。
怎么做?如何做?
纵然韩晴若是大乾开天辟地头一位率兵出征的公主,巾帼不让须眉,不逊男儿但此刻也心神恍惚,不知如何才好。
但投降?
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