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幸运值可不能随便浪费啊,如果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事情。等到真正命悬一线的时候,到时候一点幸运值都没有了,那不就崴泥了吗?
想到这儿,他整个人就冷静下来。当即收起了虚拟屏幕,快步走进了浴室。
与此同时,高海生也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了酒店。
哪怕胡明月和高飞红过来敲他的门,他都没有理会,而是眉头紧锁,面色焦急的的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不多时,就听到一阵震动声。然后,他的手机铃声也响了起来。
与当下年轻人热衷的流行歌曲不同,高海生的电话铃声是一首腔调古怪的梵语歌。
特别是此时此刻,他的房间并没有开灯。突然响起这么一首歌,让人难免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高海生却没有这种感觉,反而露出了一道灿烂的笑容,着急忙慌的就接通了电话。
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了一声不满的呵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你之前不是说一定会让他在这档节目中抬不起头来吗?难道你就是这样让他抬不起头来的?”
高海生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像是被狠狠狠抽了一记耳光:“对不起,师父,我没想到那人竟然会这么聪明。不过,您放心,我已经有了对策了。我可以保证,他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哼,我之前怎么告诉你的?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他的头发,然后就立刻送他下地狱。但你非不听,非要在正面战场上击败他。这是多么幼稚的想法?你必须要庆幸他没有察觉到你的敌意,要不然以他的手段,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师父,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自以为是了。”
听筒中传来一声不满的冷哼,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连续做了几次深呼吸,高海生才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酒店房间中的一扇窗户。然后就跳了下去。
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稳稳的落在地上。
幸亏这扇窗户对着的是一个幽深寂静的小巷。要不然,被人看到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只怕会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毕竟,他地跳下的地方可是在4楼。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只怕这时候早就被摔得骨断筋折了。
然而,高海生就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稍稍活动了一下脚腕,然后就脚步飞快的冲进了这条小巷。
在几条小巷中兜兜转转走了十几分钟,他终于来到了一座废弃的院落门前。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院子角落里那间昏暗的屋子。
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草味,混合着陈旧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走进屋子之后,高海生火速换上了一袭黑袍,戴上一个诡异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透着寒光的眼睛。
他缓缓走向屋子中央,那里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桌上铺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用鲜血绘制而成,在黯淡的烛光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高海生伸出双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黑色陶罐。陶罐里装着一些蠕动的虫子,在黑暗中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将陶罐轻轻摇晃,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
接着,高海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根头发,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他将头发放入一个铜制的容器中,又加入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末和液体。随着他的搅拌,容器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股绿色的烟雾,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高海生站起身来,双手在空中挥舞,嘴里的咒语念得越来越快。
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所控制。
突然,他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容器猛地砸向地面。只听砰的一声,容器瞬间粉碎,绿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屋子笼罩其中。
在烟雾的笼罩下,高海生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他的嘴里不断吐出一些奇怪的音节,双手做出各种诡异的手势。
此刻,他仿佛已经与黑暗融为一体,成为了诅咒的使者,要将什么人拖入无尽的痛苦深渊。
……
与此同时。
热气氤氲的浴室里,水流如细密的珠帘,从莲蓬头倾泻而下,洒落在林峰线条分明的身躯上。他双眼微闭,沉浸在这片刻的放松之中,一天的疲惫仿佛都随着水流渐渐消散。
突然,一阵没来由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柱,林峰猛地打了个哆嗦,双眼瞬间睁开。
他以为是水温变凉,伸手去调节水龙头,可水温依旧温热,那股寒意却如附骨之蛆,越来越浓烈。
紧接着,他的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动。林峰下意识地伸手去挠,动作却陡然僵住。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再受控制,抬起的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缓缓落下。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试图大口喘气,可空气却像是被抽离,每一次呼吸都无比艰难。
他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砰砰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冲破胸膛。
林峰张了张嘴,可喉咙像是被堵住,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他的双腿开始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缓缓下滑,最后瘫倒在浴缸里。
此时,浴室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忽明忽暗。
林峰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片扭曲的光影,像是无数张诡异的脸在嬉笑、尖叫。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虚幻,他只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黑暗无边的深渊,周围是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而在那个昏暗的屋子中,高海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看着手中的巫蛊法器,眼中满满的都是得意。
他知道,他下的降头已经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