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陈卓在看他，将茶壶送到陈卓手边。
“给！”
“老杂毛客气了！”
陈卓虽然不想喝茶，却也接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点点茶水，仰头喝下，还示意自己喝光了。
谁知，五殿帝君端起碗，利用手腕让茶水流过碗壁，然后倒到了一旁的瓷壶里。
陈卓就跟吃了死苍蝇似的，这老杂毛是不是有毛病。
这还不罢休，五殿帝君不知道从哪又掏出一块白手帕，拿起筷子仔仔细细的擦拭。
别说陈卓了，一桌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五殿帝君身上。
马面赵毅王登知道五殿帝君有洁癖，却不曾想这么严重。
五殿帝君做完饭前清洁工作，见大家都看着他。
“大家别客气，桌上无尊卑。”
众人这才收回好奇的眼神，目光转向陈卓。
与陈卓吃饭，陈卓不动筷子，谁人敢动筷子？
陈卓大大咧咧道：“都是老杂毛的心意，大家吃好喝好。”
陈卓伸出筷手，夹起一盘烤鸭。
没错，是一盘，陈卓一筷子就夹走了。
在陈卓收回筷子的同时，手啊爪啊，均以最快速度出击。
五殿帝君哪里看过如此吃饭的架势，他不想与这些人吃一盘菜，目光锁定了一盘黄瓜拌豆皮。
筷子一伸。
啪的一声，与一双带着上一盘菜的筷子撞上了。
速度太快，不知道是谁的筷子。
五殿帝君收回筷子，看着手中已经不干净的筷子，陷入沉默。
随即，陈卓的大手拍打在他的肩膀上。
“老杂毛，想啥呢，你咋不吃。”
五殿帝君转过头，看到一只油滋滋的大手贴在他一尘不染的长袍上。
再看手的主人，另一只手正抠着夹在牙缝里的碎肉。
世上怎会有如此肮脏不堪的人。
压抑。
胸闷。
翻江倒海。
五殿帝君喘息起来，脸色泛红，呼吸逐渐加重。
陈卓嘴里塞满了肉，嘴巴子油光锃亮。
“老杂毛，你咋了，你抖啥？”
五殿帝君眼里的陈卓，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声音也变得遥远。
陈卓慌了，这还没磋切呢，人就不行了。
“你们快看，老杂毛咋回事？”
紧接着，马面开始喊：“帝君，帝君你怎么了？”
刘登：“帝君？”
五殿帝君身子一轻，向后仰去。
陈卓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五殿帝君的衣服。
“老杂毛，你醒醒，老杂毛，你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治不好的大病？”
五殿帝君睛向上一翻，昏死过去，身体还一阵阵抽搐。
陈卓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手，五殿帝君哐当一声后脑勺着地，摔倒在地，口吐白沫，一动不动。
会客厅内，众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到陈卓身上。
“不……不是卓将军干的，跟卓将军没关系。”
陈卓往后退开好几步，看着倒在地上没有动静的五殿帝君，结结巴巴道。
众人脑门上齐齐降下一条黑线，五殿帝君八阶鬼皇境中期，这里面除了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陈大卓，谁能让他莫名其妙地晕倒。
只是以陈大卓的行事风格，向来直来直去，应该不是他。
可五殿帝君……
这时，会客堂涌进来一大批的阴官，这些人七手八脚的将五殿帝君抬走了。
这么会儿的工夫，陈卓已经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
陈卓回想起当年，他十几岁的时候，精神病院里就有一个这样的人，在院子里玩的好好的，也是这样突然晕倒，被好多人抬走，之后再也没见过那个人。
后来偷听小桃跟保安聊天，那个人得了绝症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