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灵干劲十足,拖完地后:“卓宝儿,我顺便把玻璃也擦了吧。”

    黄鼠狼伸出爪子,想要制止,只听陈卓夸道:“好,本卓宝儿任命你是卫生高人。”

    楼灵开心地咧起嘴,举起拖把往玻璃上怼。

    黄鼠狼瞅着一模一样的一人一灵,打了个寒战: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黄鼠狼一步三回头,这场面,还是出去躲一躲比较好。

    刚走出小屋的门,黄鼠狼抬头便看到澹台明月提着汉堡炸鸡回来了。

    黄鼠狼小爪子捂住眼睛。

    哎呀呀,完蛋了。

    澹台明月踩着小高跟,一步两步三步。

    黄鼠狼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

    澹台明月察觉到黄鼠狼的异样,随口问道:“咋了,偷吃又被打了。”

    黄鼠狼尴尬的咧咧嘴:“没,没有。”

    澹台明月从黄鼠狼身边走过,黄鼠狼竖起的耳朵一折叠,闭上了眼睛,笔直的贴在墙壁上。

    “谁让你拖的地?”澹台明月站在门口大吼一声。

    “啊!!!陈!!!大!!!卓!!!”

    来自七阶女鬼的暴怒。

    大院的树梢上,几只麻雀吓的飞走了。

    院子里前去打饭的精神病患者们,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

    陈卓手中拿着拿断掉的口红,微张着嘴,天真的看着澹台明月,若不是那满脸的花红柳绿,真以为他是无辜的。

    天色渐晚。

    大院里回归夜晚的寂静,偶有两声护士怒斥患者睡觉的声音。

    陈卓小屋外。

    一大一小两个萧条的身影站在一起。

    秋风吹过,抽打着他们的身躯。

    陈卓与黄鼠狼,各自抱着自己的被子枕头,可怜巴巴的瞅着屋子里的身影。

    澹台明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重新下单自己的化妆品,一边还说道:“把地给我擦干净了!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哦!”

    楼灵弱弱应了声,弯腰趴在地上,用抹布仔细擦拭地板。

    陈卓肚子咕噜一声。

    黄鼠狼歪歪头:“卓宝儿,你饿了,我也饿了。”

    陈卓顶着那张画的乱七八糟的脸,扁扁嘴:“蛋二弟,我饿了。”

    只听屋内:“喝西北风吧。”

    无情。

    冷漠。

    陈卓眼睛一斜:“不要惹女人,女人都是母老虎,凶的狠,本卓宝儿虽为高高人,但不能打女人。”

    不多时。

    消了些气的澹台明月,拿着一块汉堡,带着包装袋,放到陈卓怀里的被子上。

    “不许把被子弄脏。”

    说完,看向无辜黄鼠狼:“你,该干嘛干嘛去。”

    黄鼠狼转头瞅瞅陈卓,咽了口唾沫。

    对不起了卓宝儿,我饿了。

    黄鼠狼抱着被子窜进屋,好在冯宝给它打了饭菜。

    陈卓站在秋风里,弱弱的吃完了他的汉堡包,至于炸鸡,他不敢开口了。

    等呀等,等呀等。

    楼灵辛辛苦苦的在澹台明月的指挥下,打扫完了卫生。

    澹台明月的气这才消减下去,主要是看陈卓那张做错了事,还委屈巴巴的脸,感觉再训他,好像是她的错似的。

    澹台明月抱过陈卓的被子,丢给他一身衣服。

    “洗个澡,把你那张猴脸洗干净再回来,洗不干净别回来了。”

    经此一事,陈卓乖极了,拿上一身干净衣服,前往水房洗澡。

    看着陈卓乖乖听话的样子,澹台明月心情畅快不少,仿佛找到了一点女主人的感觉。

    转头回到客厅,无意间看见那面镜子。

    之前气急了,没注意到这面镜子,此刻她却能清晰感觉到这面镜子中,传递出来的深深怨念。

    澹台明月皱了皱眉,走到镜子前站立,与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对,镜子里时尚的澹台明月,恍恍惚惚之间,变成了古装长裙,丫鬟发髻,面庞稚嫩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