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都已经想好了如何挣扎,如何/维护观众朋友们心中的鬼设。

    陈卓扁扁嘴,鼻腔发出:“嗯?”

    “开,我开。”

    女鬼拿过红酒,两只手握在红酒瓶身,发动阴气,将红酒瓶口的木塞缓慢推出。

    啵~

    红酒瓶中的木塞弹出。

    陈卓一把夺过红酒,伸着头探着红酒散发的气味。

    鼻息间的白酒烈气盖住了红酒的酒气,红酒的气味传到陈卓的鼻子里,有一股甜滋滋的感觉。

    陈卓喔起嘴。

    抬起红酒瓶,对瓶猛灌一大口红酒。

    本大卓喝酒,就是不咽,就是玩。

    陈卓鼓着腮帮子,满口的红酒,舌/头在红酒的中游走。

    然后一口闷下!

    砸吧砸吧。

    端起红酒瓶,满意的点点头:“只给大卓喝。”

    然后攥着红酒瓶,跟呆愣愣的女鬼碰个瓶:“来,与本大卓不醉不归。”

    陈卓再端起红酒,闷下一口,那表情/欲仙欲死。

    回过味来之后,陈卓瞪着一双大眼睛看向女鬼:“你咋不喝?”

    女鬼已然是笼中鬼,拿起半瓶白酒,学着陈卓的样子,喝下一小口白酒。

    一人一鬼。

    你一口白酒,我一口红酒,再吃下两颗花生豆,一人一鬼快乐似神仙。

    1306的画风突然就变了。

    披头散发的女鬼随意扎起乱糟糟的头发,盘腿坐在陈卓对面,小手拍打着陈卓的大腿,带着东北腔道:“大哥,我实话跟你说,我压根就不是上吊死的,也不知道脑残导演从哪捡个破剧本,非要我演一个上吊的女鬼,说这样有意境,意境个屁啊。”

    陈卓依靠在床边,头搭在床上,口音不自觉的被带拐:“老妹儿,那你是咋死的?”

    “我啊?我喝药死的,我们家那老爷们,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就会窝里横,那天我俩吵吵两句,脑子缺了根弦,喝了药,想想这事我就来气,王宝树那个瘪犊子,第二年就娶个新媳妇,一次都没去看过老娘,老娘坟头草都八丈高了。”

    “老妹儿,这事吧,要是搁卓大大哥我,那不能忍,你才死一年,坟头都绿油油一大片了。”陈卓两只眼睛都喝迷瞪了,嘴上还当个搅屎棍呢。

    女鬼歪歪脑袋,琢磨了一下:“本来我想着早晚都是个死,等那老瘪犊子嗝屁了,老娘再找他算账,现在不跌,老娘得找他算账去,老娘都死了,他个老瘪犊子小日子过这么美,凭啥啊?”

    “走,算账去。”陈卓晃晃悠悠撑着身子起身。

    一下没起来。

    两下没起来。

    “老哥,你酒量还不如老妹呢。”女鬼也晃晃悠悠的起身,将陈卓从地上扶起来。

    酒店外,各种录像设备前,李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中一人一鬼,相伴离开酒店房间。

    李可望向黄鼠狼:“黄先生,半瓶白的,一瓶红的能不能倒?”

    黄鼠狼尴尬的呲起小牙,挠挠毛发:“应该可以吧。”

    澹台明月紧闭薄唇,内心不屑:哼,就人界这点普普通通的酒能喝倒陈卓?他可是喝过本王的引魂酒,鬼界鼎鼎有名的酿酒师傅,亲自操刀挑选上等彼岸花  酿制,彼岸花为何物?迷魂之花,亡灵之花。

    等着吧,陈卓有的闹呢。

    酒店内,一人一鬼勾肩搭背相互搀扶着走到楼道外。

    楼道外,吓跑李长明的男鬼站在一间房门前,看来他已经找到了下一个修士目标,抬起手,吱呀一声,将修士选手在里面反锁的房门推开,屋内的灯光忽明忽暗。

    “老弟。”女鬼一声尖叫,拿着酒瓶子的手指着男鬼鬼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