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捻起食指与拇指,在衣服堆里扒拉出一件小小的衣服。
两个秃秃的布片片。
陈卓纳闷的挠挠光头,问向蛋二弟:“这是戴哪的?”
澹台明月自从死后,数百年来从未换下过古装衣衫,就连鬼王府的裁缝都只做古装衣衫,很难有机会接触到新兴事物,她又哪里知道内/衣为何物?
“奴家不知。”
澹台明月摇摇头。
黄鼠狼坐在椅子上抱着手机,它倒是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但是这种东西毕竟是女人的贴身之物,它不好提醒,黄鼠狼默不作声的抱着手机离开屋子。
陈卓把小衣服放在头顶当帽子,来到镜子前,头上粉秃秃的,好生难看。
应该不是帽子。
难道是眼罩?
系在脑袋上,陈卓的两只眼睛在内/衣里面打转转,黑倒是很黑。
太大了,应该也不是眼罩。
陈卓放在身上比划,脑海中一个人一闪而过。
那人是刘本昌,脸上印着一个大鞋印子,被他的大拖鞋打到了广告牌上,那广告牌上的小女子穿的就是他手中这件小衣服。
陈卓眼睛一眯,打量着手中的小衣服,又看看蛋二弟。
两手一拉,将小衣服拉平,照着蛋二弟贴过去。
澹台明月一瞧陈卓靠近的方位,马上便想到了这件衣服的穿法。
脸颊上晕开一抹红晕,一把夺过那件小衣服,裹进长裙下。
“奴家已经知道了,不需要卓大哥教了。”
在陈卓眼里,这小女子阴晴不定的,开心不开心,他完全看不出,想他陈大卓向来肆意洒脱,最不喜与这等心思深沉之人打交道,若不是看在她为本大卓抗雷劫的份上,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你穿来,给本大卓瞧瞧?”
澹台明月手捏着红色长裙,这衣服对她这种保守思想来说,太暴露了。
可回想到陈大卓的徒弟,她这身长裙也算不得什么。
陈卓见蛋二弟迟迟不换衣服, 突然想到小时候护士教过他男女有别:“瞧瞧我这个做大哥的脑子,蛋二弟,不对,是蛋二妹,是个小小女子,怎能在大哥面前换衣服呢,大哥这就把头转过去。”
陈卓身子不转,头九十度抵在肩膀上,眼睛尽可能的看着身后。
澹台明月轻笑一声,陈大卓这脑回路果然与众不同,经过几日相处,她确实信陈大卓说不看就不会看的。
再说了,谁说鬼王会以那么低端的方式换衣服?
澹台明月将衣服放在床上,拂袖一挥。
一袭红裙垂落到澹台明月的小腿肚子上端,衬的她肌肤雪白,好似刚从奶浴中/出来,撩/人的锁/骨将女人脖颈的衬的更加迷人。
只是两只手有点拘束不安。
“蛋二弟, 你换好了没有,本大卓的脖子都快扭断了。”
“好……好了。”
陈卓将头转正,揉/捏着快要抽筋的脖子,眼睛打在蛋二弟身上:“哎呦,蛋二弟,可以嘛,没有给本大卓丢脸,本大卓的队伍里,终于有个能上的了台面的人了。”
陈卓凑近蛋二弟,仔仔细细打量着那身红裙,伸手捏捏裙摆,质感纱纱的。
这么大一个美人在你面前,你竟然只看到了裙子?
“还差点什么,蛋二弟,等着,本大卓去去就来。”
陈卓跑出去,去了杂物间,找出鞋子,又找出首饰。
这些首饰对陈卓来说,毫无价值,没准哪一天,他拿来玩的时候,就忘记丢哪了。
配上首饰,配上一字细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