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尝试,始终无法唤起自己的三盏阳火灯。

    楼晚霞也尝试了两次,无果后,一屁/股坐在冥土上。

    “我……我……我死了。”

    一只手捂着眼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抽泣起来。

    吴江也不再尝试,失魂落魄的嘀咕起来:“我才刚娶上媳妇啊,蜜月还没度呢,我攒了一千多万,都还没来得及花呢啊,我怎么就能死了呢,我不能死啊。”

    向四北眼角泛泪,满心欢喜的进入鬼界,期待着未来的光明前途,可结局竟是如此的凄惨,心情跟坐了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

    压制住悲愤情绪的向四北,目光再次落在两则公告上的同一个名字上:“估计害死我们的人,就是这个陈大卓。”

    “知道他叫陈大卓有什么用,我们都死……”

    楼晚霞宣泄着情绪,说起陈大卓,这名字跟他的仇人陈卓有什么关系?

    “你能不能像个大老爷们,别出点事就抱怨。”向四北也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楼晚霞脑子里快速思考,陈卓、陈大卓,这两个人该不会是一个人吧,这世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吧。

    楼晚霞犹豫的说道:“这个陈大卓,该不会就是陈卓吧。”

    “你认识?”向四北反问。

    “我认识陈卓,而且这些事,陈卓干得出来,我都怀疑对我们下黑手的,就是这个陈卓。”楼晚霞说话的语气越发的肯定。

    向四北与吴江不言语,他们大概在脑子里盘算着什么。

    说起陈卓,楼晚霞气不打一处来:“管他娘的呢,死都死了,咱揭了榜,去鬼王府领赏去,若是能得到鬼王大人的赏识,那做鬼也不亏!”

    三人在鬼市门前商量了好一会,一致决定揭下榜。

    接完了榜,抬头看到在城门前刻凿什么字的阴鬼已经离去,一只狗的魂魄,正在那几个字上下方嗅来嗅去,然后在字上面撒了泡尿走了。

    三鬼看过去,城墙上明晃晃刻着一行字:陈大卓与狗不得入内。

    鬼王府里,澹台明月阴郁着一张脸,坐在闺房的梳妆台前。

    梳妆台上乱七八糟地散落着胭脂水粉,还有一只边缘烧焦的大拖鞋。

    屋内一片狼藉,书籍散落一地,墙上的仕女图被抹得乱七八糟。

    闺门前,飘来一只鬼仆,弓着身子,小声说道:“鬼王殿下,供桌出现了异像。”

    澹台明月冷眸一闪,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大拖鞋,对门外鬼仆道:“把屋子恢复成原样。”

    “是。”

    澹台明月来到正厅,走进去一看,原本稍稍平缓的火气顿时蹭蹭蹭往上冒,差点原地爆炸。

    只见供桌之上,数百面俯扣的牌位正在向陈大卓的牌位输送阴气。

    那可是她花费了三百六十年才攒下的纯阴之气,用来助力她突破鬼皇境的。

    这个陈大卓人都走了,搅乱了她的大阵不说,牌位还在吸收她的阴气。

    “去死吧。”

    澹台明月俨然没有了鬼王该有的矜持,抡起大拖鞋,朝着陈大卓的牌位砸去。

    大拖鞋与牌位碰撞,相互弹开。

    大拖鞋掉在了地上。

    陈大卓的牌位向后倒下。

    下一秒。

    那面牌位又像不倒翁一样,站了起来。

    澹台明月一双美眸瞪得溜圆。

    你这个人渣。

    人都走了,还留个牌位欺负我!

    澹台明月闪现到陈大卓的牌位前,拿起供桌上的牌位,向屋外丢去。

    牌位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没等落地,那道优美的抛物线原路返回,又回到了供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