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女抬眸对视上陈卓,五官玲珑,带着几分仙气,但给人的感觉略显凄凉,看了不禁想要怜惜疼爱。

    【系统正在升级宿主天眼。】

    陈卓不自觉的打了一哆嗦,眨眼间方才所见的深闺内宅摆设消失不见。

    “卓郎?”梳妆女再次开口唤道,相比前一句更显娇嗔。

    “你……你是叫我吗?”陈卓纳闷,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叫他卓郎的。

    陈卓,卓郎。

    还是卓郎好听一点,回去让小球球洞洞七他们,都叫他卓郎。

    梳妆女缓步上前,朝陈卓摊开手,手中一把精致木梳:“卓郎,可否为我梳头?”

    陈卓对视上梳妆女的目光,四目相对,丝毫不躲闪。

    头一回见面,就让他梳头?这人也太不客气了。

    回头看向小伙伴,此刻的他们都中了女鬼的魅惑,那一个个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儿,傻不愣登的瞅着人家长的好看,都看痴了。

    一群没出息的货色。

    陈卓回神,目光上下打量眼前的梳妆女,好似古时选妓的嫖客。

    黄鼠狼那小东西,不是说整个十四楼都关着姓楼买的鬼物嘛,还说这些鬼物凶狠极了。

    呵,凶狠极了。

    就这?

    还极了?

    陈卓迟迟不作答,梳妆女更是上前一步,香肌玉体与陈卓咫尺之间:“卓郎,可否为我梳头?”

    刚哭过的梳妆女,眼中残存泪花,目光楚楚,不免让人想要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陈卓小嘴一噘。

    他可是一名高人啊。

    高人岂能屈尊降贵给一小小女子梳头?

    脑袋瓜里脑补一系列场景,小球球捂着嘴笑话他,洞洞七皮不笑肉在笑,还有那土匪头罗玉民明目张胆的哈哈大笑。

    越想越气,面目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眼前这名罪魁祸首,竟在装柔弱。

    陈卓二话不说,抬手便给了梳妆女一巴掌。

    毫无预料的梳妆女被扇倒在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恰好肩头衣物滑落,露出香肩。

    “卓郎,你为何如此待我?”梳妆女不禁委屈,嘤嘤啼哭。

    陈卓对着梳妆女破口大骂:“你这小女子,竟然能有如此诡计,若不是我聪慧过人,还险些中了你的计谋,果真耍得一手好手段。”

    陈卓学着戏台子上的模样,挥一挥本不存在的衣袖,迈着小碎步生气离去。

    “卓郎!”梳妆女哀怨挽留。

    门外黄鼠狼看向小鬼头:我是错过了什么吗?啥情况啊?

    小鬼头耸耸肩:不知道,习惯了。

    梳妆女对人下手,须得有一个前提,那便是对方是负心汉,可陈卓算个什么?

    梳妆女心有不甘,起身要追上陈卓。

    陈卓已然打开了对面的门,一股强大的煞气扑面而来,梳妆女瞬间止步。

    第二间屋子。

    空档的屋子里,摆着一口贴满黄符的大棺,透过黄符的缝隙能看得出是一口红棺。

    【子母棺:怀孕女子因各种原由死亡,且腹中胎儿已然成型,此为煞气棺,需要谨慎下葬,死亡原由不同,葬地不同,棺内煞气不同。】

    因为陈卓的出现,屋内有了人气儿,安静的棺材开始微微颤动,因为黄符的压制,颤动的幅度很小。

    可偏偏棺材的颤动,引起了陈卓的好奇,围着棺材一顿敲敲打打,随着陈卓的敲打,颤动的幅度一点点的变大。

    屋外,黄鼠狼趴在门口继续看热闹,只感觉身后有个大身影,还有东西时不时的撩拨它一下。

    转过头去,隔壁的梳妆女赫然站在它身后,撩拨它的东西正是梳妆女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