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羡之得知此事后,匆匆赶来,一脸担忧地说道:“清砚,你真的要去滇州城吗?你的身体这一路奔波,太危险了。”

    谢清砚微微一笑,拍了拍宿羡之的肩膀,“羡之,我意已决。这是我为陛下效力的机会,我不能错过。而且,我也想借此机会,为孩子创造一个更安稳的未来。”

    宿羡之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无法劝阻谢清砚,只好说道:“那好吧,清砚,我会让我最得力的手下保护你。你若有任何需要,一定要及时传信给我。”

    谢清砚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你,羡之,有你这句话,我便安心了。”

    几日后,谢清砚在侍卫的护送下,踏上了前往滇州城的路途。

    而楚偌儿得知楚嘉乐预备谋反回来,一掌拍到桌子上,“这个逆子!”

    脸上满是怒容与痛心,身为皇族,她无法想象楚嘉乐竟会为了一己之私,竟想要将天下百姓置于水火之中。

    楚容朝赶忙上前,轻轻扶住楚偌儿的手臂,安慰道:“母皇,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这逆贼,儿臣定会将他绳之以法,还天下一个太平。”

    楚容朝眼神坚定,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偌儿长叹一口气,缓缓坐下,“朝朝,你自幼聪慧,母皇一直对你寄予厚望。此次叛乱,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楚容朝微微颔首,郑重说道:“儿臣明白,滇州城那边,儿臣已安排谢清砚前往。他足智多谋,定能稳住局势。”

    提及谢清砚,楚容朝脑海中浮现出他那苍白却坚定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

    谢清砚身体欠佳,却毅然决然前往滇州,这份忠诚与担当,让她动容。

    而此时的谢清砚,正奔波在前往滇州城的路上。

    一路的颠簸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愈发吃不消,可每当他轻抚微微隆起的腹部,想到腹中的孩子,想到楚容朝,心中便涌起无尽的力量。

    数日后,谢清砚终于抵达滇州城。刚踏入城门,一股萧条之气扑面而来。

    城中百姓面黄肌瘦,街道冷冷清清,店铺大多紧闭。

    谢清砚无奈的闭了闭眼睛,滇州城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他没有片刻耽搁,立刻着手调查。

    原来,赵梦儿倒台后,滇州城群龙无首,各方势力趁机争抢地盘,百姓苦不堪言。

    谢清砚一边安抚百姓,一边暗中收集各方势力的罪证。

    可惜,赵梦儿盘踞滇州城已久,诸多势力盘根错节,并非谢清砚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

    每日忙得焦头烂额,让谢清砚身体的负担也越来越重。

    在收集罪证的过程中,谢清砚发现这些势力背后似乎都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而这只手很可能与楚嘉乐有关。

    这让他意识到,滇州城的局势远比表面上看到的要复杂得多,平定滇州城之乱或许是平定整个叛乱的关键一环。

    垣安城,宫内。

    宿羡之看着楚容朝为朝政日夜操劳,心中满是忧虑。

    而他对谢清砚的担心也与日俱增,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向楚容朝请求,“陛下,滇州城局势复杂,清砚身体又不好,臣侍恳请陛下派人去保护一下他。”

    楚容朝停下手中批阅奏折的动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其实她又何尝不担心谢清砚,只是朝堂诸事缠身,她分身乏术。

    沉思片刻后,楚容朝说道:“羡之,你所言极是,清砚身处险境,我怎能放心。你亲自挑选一批精锐,即刻前往滇州城,务必确保清砚的安全,暗中协助他稳定局势。”

    宿羡之领命后,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挑选了一队武艺高强、忠诚可靠的侍卫,马不停蹄地赶往滇州城。

    与此同时,诡越在宫中的孕期反应已平稳。

    眼见楚容朝忙碌,诡越干脆熬了补汤前往凤文阁。

    进到殿内,诡越见楚容朝一脸愁容,抿了抿唇,“小宝,最近是不是人手不够用?”

    楚容朝捏了捏眉心,“是可信的人太少了。如今朝堂局势波谲云诡,楚嘉乐余党仍在暗处蠢蠢欲动,稍有不慎,便会让他们有机可乘。我既要顾着前线战事,又要防着朝中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实在分身乏术。”

    诡越轻轻握住楚容朝的手,“小宝,我虽怀着孩子,但也想为你分忧。若有我能做之事,尽管吩咐。”

    楚容朝看着诡越,眼中满是感动与怜惜,“阿越,你能安心养胎,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这些朝堂之事,太过凶险,我不愿你涉险。”

    诡越摇了摇头,“我并非娇弱之人。也知晓如今局势艰难,多一人便多一份力量。你不妨将一些文书整理、信息汇总之事交给我,我定会小心谨慎,绝不让小宝失望。”

    楚容朝思索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也好,有你帮忙,我便能腾出更多精力处理其他事务。只是你千万要注意身体,不可操劳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