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问道：“你也是来探望阿臣的吧？”
这语气，这眼神，叶芸分明就是想说，看吧，你也放心不下年彦臣吧！
他一生病，你马上就赶来了！
这不是爱，是什么！
郁晚璃微张着嘴：“年老夫人，我……这……”
她一下子理解了什么叫做有嘴说不清。
“哎呀，没事，”叶芸说，“我就随口问问。阿臣他怎么样了，好转了吗？严不严重？”
郁晚璃回答：“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叶芸松了口气，“他手下的这群人啊，总是报喜不报忧，我呢又不是时刻在阿臣身边，对他的情况不能及时掌握。每次想照顾他，都是有心无力。”
“男人啊，一心都是扑在事业上，对家庭对自己的身体没有那么在乎。我以前想着，阿臣结婚后就好了，现在……现在不提也罢。”
“对了晚璃，阿臣这次是为什么生病？感冒？流感？还是胃病犯了。”
郁晚璃支支吾吾的回答：“额……都有。”
“都？”
“对。”
叶芸紧张起来，四处看了看：“阿臣人呢？”
郁晚璃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离婚的时候碰上婆婆，这……这说什么都不合适啊。
正在郁晚璃犯难的时候，年彦臣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妈。”
听到他的声音，郁晚璃如同听到了天籁。
他总算是现身了！
快救救她！
年彦臣慢步的从楼梯往下走：“妈，你来了。”
“我才知道你生病，”叶芸侧头看着他，“不过看起来……好像没事了。”
“痊愈了。”年彦臣说，“谁在你面前多嘴，惹你担心了。”
“他们就该告诉我，以后有事也别老是瞒我。”
叶芸仔细的打量着年彦臣的气色。
还有些虚弱，但不严重。
她会心一笑：“看来，有晚璃的探望和照顾，你就是要好得快一些。”
郁晚璃尴尬的绞弄着手指。
年彦臣神色淡淡：“我和晚晚有事要出去一趟，我安排车送你回老宅。”
“出去？”叶芸问道，“你们一起？”
“对。”
“办什么事啊。”
叶芸觉得蹊跷。
闹离婚的两个人，还能一起去干什么？
她亲自去郁家别墅找郁晚璃求情挽回，郁晚璃都没有改变主意啊。
和好是没有可能了。
这会儿两口子倒是又形影不离。
难道……
“你们，你们……”叶芸满脸错愕，“是要去民政局吗？”
见她猜到了，年彦臣没有否认。
郁晚璃也不吭声。
叶芸的心猛地往上一提：“今天就去啊？”
这么快！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晚晚想着今天去，”年彦臣回答，“那就去吧，听她的。”
他的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的起伏。
“今天，这这这……”叶芸只能干着急，“这也不合适吧，太着急了吧，还有……还有事儿都没掰扯清楚呢！”
说着说着，叶芸一拍手，灵机一动：“对！再继续掰扯掰扯！”
年彦臣皱起了眉：“妈，你在说些什么。”
“阿臣，你结婚的时候是问过我的，我也点头答应了的。怎么你离婚的时候，就不问问我的意见了？”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关键时刻，妈在搞什么鬼。
别惹得晚晚不高兴，以为……他和妈为了不离婚，母子俩联手在这里糊弄演戏。
叶芸继续说道：“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离婚也是两个家庭的事。我这没点头，你们就去民政局办手续了？要不是我今天恰好赶上，我，我都不知道你们今天去离婚！”
“妈，别闹了，”年彦臣快步走到叶芸旁边，薄唇紧抿，“车就在外面，我送送你。”
他挽着叶芸的手，就要往外走。
叶芸却拽住他：“你听我说完，阿臣，你都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可以离婚，但是离婚的条件要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