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沈之珩却淡然拿开她抓着他的手,看着她徐徐道,“时予,我以为我们当初在一起是默认要做这种表面的联姻夫妻的。”
听罢沈之珩这句话,时予才明白这三年来原来都是她自作多情。
还一厢情愿了。
时予看着沈之珩那认真的神情,似是潇洒地解开安全带,“那还不好意思沈少爷,这个游戏恕我玩不起。”
“您另谋高见吧。”
时予说罢就要下车却被沈之珩一把拽住,反倒质问她,“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在我面前总是呆板无趣的模样。”
“一年365天有300天都要待在你那个破山上鼓捣。”
时予一瞬被沈之珩这句话气到,大力甩开他的手,“我呆板,我无趣?”
接着气愤到口不择言地吼道,“沈之珩是不是在你眼中,不和你xxxx,就是呆板无趣。”
“还有我那不是破山头,是充满未来希望的山,你以后还能活着有氧气吸,说不定都是从我的山上散发出去的。”
“你懂个p。”时予没忍住她这暴脾气骂了出来。
时予愤恨地解开安全带,却被沈之珩再次抓住手腕,“我和温玉婷已经要分手了。”
时予用力挣了下,呵笑,她还真没见过能将脚踩两只船船做的这么理直气壮的渣到渣的男人。
一把甩开他的手,“别,你们渣男贱女刚好,很-般-配。”时予最后三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沈之珩微眯起眼睛,微怒的看向时予咬牙道,“时予别太过分。”
“我不会每次都忍你的。”
“你知道,现在除了我没人会愿意这般不贪图什么地去帮你打理你外公留给你的遗产。”
时予这大大咧咧且对人好就掏心掏肺的性子,因着和沈之珩也算是青梅竹马长大,所以对于时泰安给她留的遗产这件事情,她从未瞒他。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威胁她的把柄。
时予现在才明白,是她一直以来太过于单纯,说好听点叫傻的可爱,说难听点,甚至于说在沈之珩眼中,现在她就是蠢货吧。
时予在思索间,就见沈之珩完全有恃无恐,大方松开她的手,“你知道我不喜欢矫情的。”
“现在你非要和我闹,错过了今晚见我爷爷,我不会再带你回家。”
时予陌生的看着这样鼻孔朝上不可一世的沈之珩,这才彻底醒悟。
哼笑声利索下车,咬牙道,“那这三年还真是委屈沈少爷了,现在您自由了。”
说着边甩上门边潇洒道,“赶紧去找你那有趣又生动还不矫情的初恋小姐吧。”
时予虽然父母早逝,但是她也没受过这气,父母去世后,她也是被时泰安宠惯了。
要不然也不会毫无心机地没看出来沈之珩对她的态度,这也算是沈之珩给她上的人生一课。
所以回去果断收拾东西准备要回她的山里,继续完成她父母的遗愿——为世界全球变暖做出贡献,进行生态修复。
原本想直飞的时予,没想到却被苏染拉着改乘着游轮过去。
苏染恨铁不成钢,提醒他别老想着她的事业,这一个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她的遗产都要成她舅舅们的了。
没钱了还搞什么事业。
可是一连几天,都快到目的地了,苏染打来电话询问却发现她什么进展都没有。
气的苏染,难得给她下了命令,这几天内‘一定’要在这游轮上寻到她的老公。
说她现在真要想在一个月内找人结婚,那就得主动出击。
时予一咬牙,一改以往穿衣风格,穿上酒红吊带长裙,化上烈焰红唇,踩着她还有点驾驭不了的细高跟主动参加了一场不知名的party。
一进五光十色的厅内,时予就怂了。
但是还是硬着头皮,听着热闹的重金属音乐坐在吧台前,点了杯酒,酒壮怂人胆。
一杯酒下去,不会喝酒的时予,脑袋直接晕乎乎了。
时予甩了甩头,用力睁了睁眼睛,再接再厉,第二杯下肚,彻底解放自我了。
然后她只模糊记得她进了舞池,被一个男人搂了下肩,然后下秒又换到了另一个男人怀中。
再然后她一抬眼,入目的就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她傻笑着夸人家好看还说他长得怎么和沈之珩那个渣男有点像。
接着好像就主动撅着嘴就强吻的扯着人的脸亲了上去。
然后然后……时予敲敲脑袋,直接略过和那个男人在酒店廊间缠吻的片段。
她真的是够够的了,明明是一青铜吧,她还非得在这逞强装王者,现在把自己玩进去了。
不过时予没过多悲秋伤春,自艾自怜,那不是她乐观洒脱的性格。
将男人的衣服改造一番,挽起过长的裤脚,利索的拎着薄单出了浴室。
在离开前顺便好心将薄单丢到男人身上,随手还留下了五张毛爷爷。
虽然不咋地,就当是对他的犒劳吧。
主要她全身也就剩这五张了,想多给也没了。
在房门啪嗒带着些刻意放轻地关上后,躺在床上的‘大卫’瞬时睁开清明的眸子,勾了勾唇角。
裹着小丫头好心在用完后随手丢到他身上的薄单,掀起眼皮瞟了眼放在床头的五张纸币,轻笑声围住下半身进了浴室。
时予刚下到楼下准备问一下距离下一站停靠的码头还有多远,就撞上了沈之珩和温玉婷。
时予看着沈之珩早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和说已经分了初恋你侬我侬的出现,一瞬愤恨的咬牙切齿。
她当初真是瞎了她这双明亮的眼睛,怎么就看上沈之珩这渣男货色了呢。
时予简直觉得恶心,下意识转脚就想离开。
但是沈之珩看到了她,一瞬惊讶唤住她,“时予?”说着松开温玉婷下意识朝她走近,“时予你怎么在这?”
时予看着沈之珩没半点不好意思的模样,愤恨磨了磨后牙槽。
一瞬高傲双手抱臂仰起脑袋,好笑看着跟过来的温玉婷,“这条船又不是你家的,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温玉婷揽抱住沈之珩的手臂,似是好心提醒,“时予你不知道吗?这就是之珩爷爷新投资的轮渡,之珩就是来试行的。”
温玉婷这话一出,难得让时予尴尬了两秒,没想到这还真是沈家的。
沈家是以海运起家的,她这猪脑子怎么把这关键的一点给忘了。
但是时予也不是吃素的,狠狠瞪了眼温玉婷,“那也是他爷爷投资的,和沈之珩有半毛钱关系?”
“他也只不过和你一样,是个跟着沾光的却没什么实权的乘客罢了。”
时予说罢,就见沈之珩脸色一变。
时予看到两个菜色的脸,顿时解气。
随即就要潇洒挥挥手和他们拜拜,却被沈之珩猛地攥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