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2000年前的古代只有铜镜，没有这种镀银镜子。
好可怜，他不会从小到大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吧？
“你把镜子移到光线好的窗边去照吧。”
好好照照，这才是你真实的样子。
“对，移到光线好的地方。”
周崇安将全身镜移到窗边，正面，侧面的来回照。
有了镜子他才发现头发有些凌乱，胡渣也有些明显了，显得邋里邋遢的。
自从边城陷入困境，他根本没心情修整仪容，难怪钟萤会觉得他年纪大。
不对，她没见过他……
余光一撇，只见镜中倒影出矮柜，一双白皙的小手举着手机探过来，对着他的方向“咔嚓”一声。
周崇安：“！”
他浑身内力暴涨，脚尖一点，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了钟萤的手腕。
“不要拍我！”
钟萤：“！”
完蛋，偷窥被抓！
钟萤眼珠一转，娇滴滴的叫了声：“哎呀，疼！”
其实一点不疼，周崇安的掌心甚至都没合并。
即便是情急之下，他也不会伤害钟萤。
但钟萤一叫，他倏地就慌了，赶紧放手。
钟萤也趁机缩回手。
果然撒娇女人最好命！
关键时刻还能保命！
再一看手机，她倒抽一口凉气。
周崇安听到她吸气，以为是太疼了，连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伤的严重吗？我去给你取药？”
钟萤还在看照片，由于太震撼，终究没忍住：“卧槽……”
周崇安：“……”
她说什么？
什么操？练兵？现在？
坏了，疼傻了！
钟萤不知道周崇安房间的格局，只凭听声音辨别方向，所以她偷拍时怕拍不到人，设置的是三连拍。
三张照片，一张是周崇安站在镜子前回眸望向她，身形颀长挺拔，眼神带着杀气。
那身衣服就像是给他量身定制的，帅得直冲人心。
第二张照片他腾空而起，直冲镜头而来，画面感十足。
这是钟萤第一次这么直面的感受到古人的轻功，好厉害！
好想学啊！
像韦小宝一样，一身轻功苟天下。
第三张更绝。
他当时已经抓住钟萤的手腕，镜头有点虚了，但也丝毫不影响那快要冲出画面的张力。
他的俊脸直怼镜头，棱角分明，剑眉紧蹙，星眸中却带着令人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所以他在想什么？
要不要折断这只不懂事的手吗？
钟萤心肝发颤，怂了是怂了，但金主爸爸真帅呀！
尽管脸好像还没洗，胡渣有点多，略显沧桑，可也很帅，叔圈天菜那种帅。
“钟萤？回答我一句。”
钟萤回过神：“我没事，就是……抱歉，我只是想看看衣服合不合适，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周崇安低头，捏着眉心：“我没生你气，我只是没准备好，你看到了？”
“嗯。”
“是不是很失望？”他指的是他现在邋里邋遢的形象。
他该怎么跟她说明，昨晚他有刮胡子。
钟萤以为他指的是衣服：“没有啊，很帅，很适合你，但就是……你等我一下。”
钟萤跑去卫生间，她记得浴室柜里有何爷爷囤的两块硫磺皂和一支手动刮胡刀，以及三个备用刀头。
她先拿去用，回头再买了给他补上库存。
回到房间，钟萤下载了刮胡子的教学视频，又担心周崇安会看到他的照片，偷偷删掉。
这是她拿命换来的，必须要保存好。
她设置了个加密相册，这才把手机放进矮柜。
周崇安都不用看视频，一看到这两样东西，即便跟他平时用的不太一样，也大概能猜到用途，越发觉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