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我……”刘海军一瞬间就变得眼睛通红，其实他不是没有想过和秦川借钱的，但是张不开嘴的，而且秦川是什么人，什么性格他知道的。
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因为王倩的事情，秦川态度就很鲜明的，可以帮，但是要有限度的帮。
这自己当年放下豪言壮语来到了南方，就是为了混出个模样来，结果现在……
可没有想到，这个街头偶遇，秦川竟然真的愿意帮自己一把。
“老五，我谢谢你，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我给你写借条。”刘海军说着就去找纸笔，秦川呢，倒是也没有拦着说什么不让之类的。
情义归情义，但是借钱是借钱，当然了，秦川给刘海军借钱呢，是有一个心里准备的，这个钱借出去呢，就没有准备收回来的。
但是有心理准备，却不代表就要表现出来的。
要是现在就表现出来了，这个度就过了，说不准刘海军就觉得这个钱是给他了，以后不惦记着这回事了，甚至以后想要更多了。
人心都是欲壑难填的。
秦川不准备考验人性，还是适当的做事情要把握住这个度的。
很快，刘海军就把借条给写好了，但是秦川却没有第一时间收，而是让到时候送钱的时候，刘海军再拿借条就是了。
刘海军点点头，端起了酒杯，目光通红的看着秦川。
“来，老五，我敬你一杯，多余的话我不说了，都记在心里了。”刘海军说着一饮而尽，这几年有家不能回，甚至家里的父母也过不好年，他心里也不好受的。
这每到过年过节的时候，日子就很难熬的。
六万块钱，对于秦川来说不是什么大钱，但是对于家里的亲戚来说却不一样的。
六万块钱当然不是和一家亲戚借的，而是三家亲戚，而即使是这样，一家两万块钱，在这个时候也不是什么小数目的，这还不上。
大家都着急的。
现在钱能还上了，也可以回去过年了，这对于他来说，也不需要那么煎熬了。
秦川吃过饭以后回酒店去了，刘海军和云琴儿两人也朝着家里走去，刘海军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这心头一直积压着的事情解决了。
“海军，对不起，其实我也一直想帮帮你的，就是还没有攒够呢，再加上我父母也需要用钱……”云琴儿看着刘海军有些愧疚的说道。
她这个小饭店，其实不赚多少钱的，之前的时候，前夫隔三差五的就来纠缠，要钱，不给就闹，后来有了刘海军，前夫不敢来了。
但是这又养着刘海军，这自然手里也攒不下什么钱。
一家小饭馆能不能赚钱呢？要说赚钱肯定是能赚的，最起码要比上班赚的多的，但是小饭馆赚钱和其他的大生意赚钱是不一样的。
大生意，有的是卖服务的，有的是卖产品的，有的是卖技术的，还有的是卖技术的……
但是开个小饭馆，卖的是辛苦。
小饭馆想要赚钱呢，要从成本上，一分一分的省出来，请一个还是两个厨师，这都是有严格的成本控制的，要不要服务员，这也是问题的。
有些时候可能就不敢请服务员，把这个服务员的工资节省下来呢，就是盈利的一部分。
还有买菜之类的，哪家菜市场的菜便宜一点，这都是在成本上赚钱的。
一家饭馆开业，虽然说小，但是也五脏俱全的，该有的工商、税务、消防、卫生，哪家单位都落不下来的，各种人都要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