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之主,是孙思齐,有药王之称。

    他的师弟,

    则是同样有医仙之名的李时平。

    两人坐镇药王谷,以医入道,传授医术,培养出无数医道人才,可谓是桃李天下。

    而且这师兄弟二人,不仅各个养生有道,百岁有余,更皆有大宗师修为。

    寻常宵小,自是不敢来犯药王谷。

    不过这温家作为岭南一方豪强,对药王谷这样医术传承,自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对于时不时以毒术挑衅的把戏。

    孙思齐和李时平已然司空见惯。

    一众弟子将中毒的汉子抬上松云坪的时候,两人已然立身等候。

    沈翊和阿月则是跟在几个师兄身后。

    抬眼望去。

    便看到一白一青两个身着长袍的白发老者,听旁边人解释,白衣的是孙思齐,青衣的是李时平。

    弟子们将中毒的大汉抬了出来,那汉子的皮肤变得愈发赤红肿胀,脸色却愈发溃败发灰,散发出一股死寂。

    青衣李时平只一瞧。

    探手间,仿佛凭空出现数枚金针悬空,每一枚针尖都散发淡淡金色涟漪。

    并指一挥。

    嗖嗖嗖!

    金针朝着大汉周身穴道刺下,噗的一声,大汉猛地剧烈咳嗽一声,头一歪,吐出一口黑血。

    锵灰的脸色瞬间多了几分血色。

    周遭围观的弟子顿时振臂高呼:

    “不愧是师伯!”

    李时平负手冷哼一声:

    “喊什么?”

    “我不过是以金针激发他的生机,将蔓延至心脏的毒素暂时逼退。”

    “但是真正的源头,还没解决!”

    “让你们平日里好好研习医术,一个个吊儿郎当,怎能成事?”

    这一顿训斥,犹如震雷。

    众人欢呼的热情瞬间被浇灭。

    白衣孙思齐出言道:

    “师弟,他们不过学了几年,你也莫要太苛责,这一次的毒,棘手的很呐。”

    “我记得温家有一种秘毒,叫做燃血焚魂,需要七种至阳毒草毒花,按照特定比例调制炼成。”

    “七种毒草毒花的顺序一定要搞清楚,若有一位顺序错误,便炼不成这催命剧毒。”

    “而且,这种烈毒,据说温家代代相传,每次仅传一人,此毒出现在药王谷,说明……”

    孙思齐叹息一声。

    李时平则是神情凝重:

    “师兄的意思是,温家老祖也出手了,那又如何,咱们师兄弟二人联手,害怕解不了这毒?”

    孙思齐微微颔首:

    “还是先救人要紧。”

    “清和,我和你师伯这三日,要专心为此人诊治,谷内事物,便由尔决断。”

    大师兄清和拱手遵命,他侧身一让,露出身后的沈翊和阿月。

    “师父师伯。”

    “还有两位朋友来谷中,求医治离魂症,这个病嘛,恐怕也得您二位出马。”

    孙思齐和李时平循声望来。

    先是看到嘴角含笑的沈翊,旋即又看到俏生生站在旁边的阿月。

    孙思齐一捋胡须,喃喃道:

    “浑似赤子,无垢无心。”

    “却并非是先天育成,果真是离魂之症。”

    李时平则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指了指大师兄和一众师弟,最终确实颓然一般:

    “先安顿在谷中别院。”

    “待我和师兄忙完手上之事。”

    清和连连点头:

    “那我们就不打搅师父师伯了。”

    说罢,转身带着沈翊和阿月,伙同一众弟子闹哄哄地又下了松云坪。

    沈翊和阿月被清和安排在松云坪之下的外客别院暂时住下。

    沈翊这才知道,这里除了他们,还有不少来求医的,都是南域的江湖人士。

    只不过他们不用劳烦出动孙思齐和李时平,清和率领的一众师弟师妹就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