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是一个锦衣玉袍,满面油光的青年,环视一圈,愣是看不到地上倒了一片的护院家丁,一眼便直勾勾地看到了阿月,他咧嘴一笑,舔了舔嘴唇:

    “李教头,那个姑娘!”

    “给我抓来!我要!”

    李教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男子。

    那眼神就像是看傻子。

    青年见李教头无动于衷,竟然急不可耐地跑向阿月,想要将她扯下来!

    沈翊没有动作。

    阿月骑坐在马背上,

    歪了歪头,也没有动作。

    砰!

    乌云踏雪扬起后蹄,精准地踹在那青年的胸膛,砰的一声,青年像个沙袋,也和一众护卫一样躺那儿了,甚至连惨叫都没有,两眼一翻,就这么昏了过去。

    师爷痛呼一声:

    “哎呦我的少爷呀!”

    李教头赶忙攻守,回了一句:

    “我这就去传话。”

    “等等。”

    “带上那个傻子。”

    李教头心领神会,一把拎起昏迷的青年,匆匆跑回府中。

    后花园里。

    赵员外躺在一众娇妻美眷里吃葡萄,揉肩膀,至于那什么有人在门口闹事。

    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李教头乃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每次都能轻松摆平,根本无需担心。

    不然,他的钱不就白花了吗?

    下一秒他就看到李教头匆匆走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人影,最近一看,可不正是自家儿子?

    “老爷,来者势强!”

    “至少是先天以上的高手,甚至有可能是大宗大派的弟子下山。”

    “少爷见色起意,冲撞了人家,被,被马踢成了重伤,他还说要和老爷谈一笔生意。”

    赵员外一把坐起身子,走近前来,一眼自家儿子的胸骨塌陷,昏迷不醒。

    顿时怒声喝道:

    “岂有此理!”

    “快先给吾儿找大夫!”

    后花园的一众家丁美眷这才慌张行动。

    几人搭把手,将青年抬回房间,有的人则是匆匆去找家养的医师。

    赵员外方才目露寒芒凝视李教头:

    “究竟发生了何事!”

    “快与我细细说来!”

    ……

    沈翊在门外又等了一刻钟的时间,一众护院家丁已经互相搀扶着起身,伤重骨折的,便折身回去包扎,伤势较轻的,便留下来,远远的对峙沈翊一众人。

    “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自门中传来,这次来的是一个一路小跑,略有富态的中年人。

    此人身穿素衣长衫,笑容可掬。

    远远瞧着沈翊便开口道:

    “真是不知道哪阵子风,竟然将少侠这样的稀客吹到我们这小小的锦禾镇。”

    “我这府邸真是蓬荜生辉。”

    “方才是下人和小儿不懂事,冲撞了两位少侠,还请给我一个机会赔礼道歉。”

    沈翊眉头一挑。

    看着这样貌似和蔼可亲的中年人,这样的态度倒是有点意思。

    “赵员外?”

    中年人连连点头:

    “正是某家。”

    沈翊笑道:

    “既然是误会,那好。”

    “我来和你谈一笔生意。”

    赵员外虽然疑惑,但还是笑着应道:

    “没想到少侠对商贾之道也感兴趣。”

    “不知是什么生意?”

    沈翊道:

    “我用你的命,来买你的粮。”

    “我说的,够清楚吗?”

    这话一出,赵员外和李教头的脸色倏然大变!

    “什,什么?”

    赵员外愣神,下意识道。

    沈翊随手将扣着的师爷甩开,凌空挥手一掌,只听砰然一声,掌风拂在府邸门前的石狮上,下一秒,咔嚓咔嚓,石狮发出一阵碎裂的响动,身上骤然布满裂纹。

    清风一吹。

    轰隆一声,石狮轰然碎成齑粉。

    全场寂然!

    尤其是刘路一众人,他们想到不久前还拿着锄头镰刀,想要打劫这尊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