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露在客厅里喝着菊花茶歇着,傅青山在院子的水池里洗着菜。
乔辛夷坐在屋檐下撸狗。
“傅青山,哪天天气暖和了,得给吃肉和吃糖洗个澡了,这八只狗爪子脏兮兮的,又总爱扒拉我,一扒拉,我裤腿上全部是爪印。”乔辛夷揉着狗脑袋,“你们已经是成年狗了,以后要学会自己洗澡澡了。”
吃糖和吃肉汪汪汪喊了一声,答应得是很痛快,但它们压根没懂主人在说什么。
“媳妇儿,你过来。”傅青山喊了乔辛夷。
乔辛夷还以为喊她过去给他卷衣袖还是干嘛呢,结果过去了,傅青山却问她,“刚才我和程营长在说话的时候,你和两个孩子在说什么,我看你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乔辛夷拼命压着要上扬的唇角。
“哦~你问这个啊?”
她笑得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我劝你别打听,因为你会不高兴。”
末了,还很贱的再画蛇添足。
“人啊,好奇心不要太重。”
傅青山原本若只有两分好奇心,被乔辛夷这么一说一绕,两分也变十分了。
“我不是那么容易不高兴的人。”傅青山一副我脾气好,你尽管说的表情。
“你确定?”乔辛夷挑着眉,“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你还是最好别问。”
“那我若非要继续问呢。”傅青山菜也不洗了,手撑在水池上侧着身盯着乔辛夷看着。
“你要真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呗。”乔辛夷耸耸肩,“小舟和小雨刚才和我说,我要是和你离婚了,我一定要像娇娇妈妈带走娇娇一样带走他们。”
“还说,还要带走傅姨和云柏。”
“后来还又叮嘱我,还要带走吃糖和吃肉,也要带走他们的小鱼儿们。”
“他们一直说到家里,说了一长串东西,就连地里长着的萝卜都记得要带走。”
“就唯独没提要带你这个傅营长走。”
乔辛夷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特好笑。
“傅营长,我们要是离婚了,你可是连家里一张凳子腿都混不上的人。”
傅青山的脸色可以说是相当精彩,乌漆嘛黑乱七八糟的精彩。
狰狞得厉害。
牙都快咬碎了。
“呵。”傅青山脑袋转回去继续洗菜,十分自信道:“我们是不可能离婚的,你也不可能舍得和我离婚的。”
傅青山趁着院子没人,低头就在乔辛夷唇上亲了一下。
“只要我这脸没毁,我这身形继续保持住,单我这美色你乔辛夷同志都不舍得不要。”
傅青山太清楚了,他对乔辛夷绝对不是见色起意,而是被她的有趣吸引。
但乔辛夷百分之百是先对他见色起意。
长得俊在找媳妇儿这件事上有时候是占优势的。
晚上两夫妻亲密的时候,乔辛夷可喜欢亲他这张脸,可喜欢摸他腹肌了。
她爱死了。
“我这人自认为除了没你这么优秀之外,没你这么耀眼之外,没你这么厉害能干,也没你这么能挣钱之外,应该也没什么能让你不喜的毛病。”
这一句话也不知道是夸他自己还是夸他媳妇儿了,反正是把乔辛夷哄得眉开眼笑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喜欢。
“傅青山啊傅青山,你还真就说对了。”乔辛夷伸进傅青山的外套里隔着他的毛衣摸了一把他的腰,然后拍了一下,“好好保持住。”
“一天没退伍,我每天都在训练。”傅青山扬扬眉,“未来就算有一天我退伍了,就算勾住你我也会继续保持住。”
“我是说继续保持住你的自信。”乔辛夷瞥了傅青山一眼,“谁和你说保持住你的英俊了?你又不是不会老的妖怪,光靠美色能靠得住几年?你这人可真肤浅,把我都看扁了。”
傲娇的哼了一声乔辛夷一扬脑袋抱着肚子就回屋里了。
傅青山站在原地低声笑着,反正是说不过她,她开心就行。
程营长是在吃完晚饭以后把程壮壮带来的。
他说就算绑都要把程壮壮绑来给傅家两个孩子道歉,但傅青山和乔辛夷着实没想到,程营长说到做到啊,他是真把程壮壮绑起来一路拽到傅家门口来的。
程壮壮扯着大嗓门哭了一路,程婆婆跟在后面心疼得也哭了一路又骂了一路。
“程壮壮,做错事就要道歉!”程营长手里还拿着煤钳,“你要是不道歉,我还抽你!”
“不就几条破鱼吗?我就不道歉!我是程家唯一的孙子,有本事你打死我啊!”
“打死我了,看等你死了以后谁给你摔盆子,谁给你养老送终!”
“你对我不好,你打我,等你死了,我才不给你摔盆子!我还要炸了你的坟!”
程壮壮梗着脖子硬气地顶嘴,骂得是很解气,但程营长也气得不行,一脚直接踹在他膝盖窝上。
“老子用不着你给老子摔盆子!你今天做错事就必须给我道歉!”
程婆婆一看大孙子被踹得直接跪在地上了,当下心疼得嚎了一嗓子一副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不就是把人家轻轻推了一下,人家孩子就擦破了点皮,你怎么就对你侄子这么狠心啊?这可是你亲大哥的儿子啊!”
“你媳妇儿没用,没给我们程家生个儿子,这可是我们程家现在唯一的孙子啊,你要是给打坏了,你就是我们程家的罪人,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妈,你看你和大哥大嫂把一个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他硬闯进别人家打人家,和土匪有什么区别?”
程营长气的半死,“要是再不好好管教,以后就是要枪毙的命!别说我这个叔叔了,就算是他亲爹妈都指望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