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邬琴显然被杨不凡说的话吓坏了,她双手捂着脸,泪水很快便溢出了眼眶。
“邬琴,你现在认真回忆一下,你发现邬梅没有来月事一事,你有没有告诉过别人?仔细想,不许撒谎”
杨不凡的语气很严厉。
他再次拿出自己的记录本,准备记上邬琴说的话。
“我我也没跟别人说啊,就就那天我跟计红提了一嘴”
杨不凡再次听到计红这个名字,眼眸不由得闪了闪。
“计红?你的男朋友?你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跟他说起这件事的?”
随着邬琴的讲述,杨不凡知道了计红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原来计红的家住的离邬家不算远,大概两三里地。
两个人经常碰面,大多数时候都是各自在田里劳作的时候,他们一边干农活,一边聊些家长里短,倒也十分幸福。
那天,邬琴在自家的旱地里锄草,计红也赶来帮忙,忙碌了一阵,坐下来歇息的时候,邬琴突然发现身上来事了,赶紧红着脸,扛着锄头就要回家。
计红不明就里,也跟着她往回走。
邬琴面红耳赤,只得打发他:
“我要回家换条裤子,你去商店给我买包卫生纸”
如今这个年代,卫生纸是妇女经期的专供物品,其它人不会、也没有资格用这么贵的东西。
计红一听这话便什么都明白了,扛着锄头飞快地往村子里唯一的一家商店跑去了。
计红再次出现在邬琴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三包卫生纸递给她,邬琴红着脸责怪:
“买这么多干什么?我刚才回屋子里才发现家里还有两包,梅梅这几个月好像没怎么用”
计红当时愣了一下,问道:
“她为什么没怎么用啊?”
邬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改口道:
“哎呀,你一个大男人问这么多干什么,给我”
邬琴从计红手里抓过那几包卫生纸,转过身就跑进了屋子。
等到两人再次往地里去的时候,邬琴虽然没有再和计红说过跟邬梅有关的话题,但她说:
“那天后来计红变得不爱说话了,只是默默帮我锄草,我以为他是心疼我身子不爽利,想多帮我干点活,难道不是?”
邬琴不是傻子,杨不凡一再问起她和计红之间的谈话,绝不是没话找话。
她问完这句话,脸色也白了几分。
杨不凡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问第二个问题。
“邬琴,昨天你们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计红离你家并不远,他为什么没有出现?”
“杨队长,难道你在怀疑计红?不,不,他不会这么做的,他爱的是我,怎么会对梅梅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不会的”
邬琴简直不敢往下想,哭得更凶了。
杨不凡看看邬家的屋子,轻声对邬琴道:
“你赶紧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再这样哭,否则等你爹娘闻讯出来,你要怎么跟他们解释?”
果然,一提起邬振天夫妇,邬琴赶紧抹净了眼泪,看了看自家大门口的方向,这才道:
“计红前两天就跟我说,他要出门一趟,要十多天才能回来”
“前两天跟你说的?具体是哪天?”
邬琴想了想,又扳着指头算了算,道:
“应该是梅梅留下字条的前一天”
“我不要应该,我要确定,你再仔细想想,到底是哪天?”
邬琴仔细想了一下,道:
“今天是五月十七号,我记得他走了五天了,那天应该是五月十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