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光是杨不凡,就连邬虎也觉得邬梅的死跟腹中孩子的父亲脱不了关系。
他蹲在地下平复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站起身,对杨不凡道:
“杨队,我此前一直觉得梅梅私下跟徐耀的关系有点不正常,我现在发觉以前是我把她和徐耀的关系想简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只可能是徐耀的”
“邬虎,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看见过什么?”
杨不凡直觉邬虎知道些内情。
“几个月前,我有一次曾经看见梅梅和徐耀结伴从地里回来,那天他们俩背上的衣服都有青草的痕迹,当时我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来,应该是应该是”
虽然邬虎没有说出来,但杨不凡瞬间就明白了,也就是说,他怀疑邬梅和徐耀在野外偷吃了禁果。
这符合徐耀的人设,但邬梅不是一直爱着郑浩吗?
她怎么会自愿跟徐耀发生关系?
杨不凡想到这里,便对邬虎道:
“邬虎,多谢你提供这个线索,我刚才找徐耀谈过话,这会儿他应该还在我的车子里,我现在再去问他,看他怎么说。”
“公安同志,那杀害梅梅的会不会是徐耀?按说梅梅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他的,他应该高兴才是,不会杀了她,这不合常理。”
邬虎既像是问杨不凡,又像是自言自语。
“邬虎,你说对了,徐耀的确不是杀害邬梅的凶手,更何况他还很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那样他就更不会了”
“那除了徐耀,我也想不出还有别人了,其它人都跟邬梅没有过多的来往啊。”
邬虎一时之间茫然了。
“你既然想不出别的线索就算了,之后如果再想起来什么,随时告诉我,现在赶紧带着你爹娘回家去,我问完了徐耀,晚点去你家里再细细问问赵大妈,看看这几个月邬梅有什么异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尽快破案”
“公安同志,请你们一定要把杀害梅梅的凶手抓到,他一定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太丧尽天良了”
邬虎抓着杨不凡的手,再次恳求。
杨不凡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道:
“放心吧,破案抓凶手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
杨不凡快步朝自己刚才和徐耀谈话的汽车走去,杨际依然守在旁边,徐耀已经从车里下来了,但他仍然站在车旁,显然在等待着杨不凡回来。
“杨队,刚才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我们的谈话还要不要继续?”
徐耀刚才看着运尸车拉走了邬梅,心里也急得不行,若不是杨际拉着他,他刚才恐怕也扑过去了。
“徐耀,你自己对邬梅做过什么,心里应该有点数吧?还需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此时围观的人群早已散去,这辆汽车旁除了杨际等公安干警,并没有外人,杨不凡便没有再请徐耀坐进车里,而是站在车旁问道。
果然,徐耀听见杨不凡如此一问,脸色立刻变了。
“杨杨队长我我和梅梅”
通过徐耀的讲述,杨不凡很快知道了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那是三个多月之前的某一天,初春。
邬梅挎着篮子出门打猪草,可是这个季节的青草刚刚泛绿,田里的野草不多,她忙活了半天,也只打到半篮子。
正发愁晚上家里的猪草没有着落,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他手里抱着一大捆猪草,足够他们家猪一天的食量了。
邬梅心里一喜,抬头看向抱着猪草的主人,见对方正是时常跟在自己身后的徐耀。
邬梅本不想理他,可看在一大捆猪草的份上,她还是对徐耀说了一声:
“徐耀哥,谢谢你。”
徐耀见邬梅并不拒绝他递过来的猪草,开心极了,他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田地,对邬梅道:
“梅梅,那边的地里还有很多这样的草,都很嫩,我带你再去打些,这样你就可以休息两天,不用打猪草了。”
邬梅一看徐耀指的地方,不由脱口而出:
“是真的呢,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田里有这么嫩的猪草?”
“嘿嘿,这块地是我家的,我每天都守着,不让别人来打,都给你留着呢。”
邬梅没想到徐耀如此有心,不由得提着篮子往那边走去。
徐耀很有眼力见的替邬梅提起篮子,又将自己抱的猪草都塞进篮子里,篮子很快就满了。
两个人来到徐耀家的那块地前,邬梅却发愁了:
“徐耀哥,这里的猪草的确多,可我的篮子装不下了。”
“梅梅,我早想到了,我带了一只篮子,就在地中间,走,咱们一起去找”
说话间,两个人就要从田埂往田里跳。
由于田埂和田的落差有差不多五十公分,徐耀跟在后面又跟得急,前面的邬梅刚跳下,他就在同样的位置跳下去,随着一声尖叫,两个同时摔在了田里。
邬梅被徐耀压在了身下。
徐耀本就喜欢邬梅,此时又意外跌在她身上,他此时哪里还忍得住,抱着邬梅不放手。
邬梅面朝下趴着,只觉得背上的重量压得她难受,而且臀部被一根硬硬的东西顶着,十分难受。
她只得低声道:
“徐耀哥,你放开我,你口袋里装的什么呀,硌得慌”
徐耀经邬梅一提醒,才知道她口中说的硬东西是指什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邬梅也赶紧起身,斜眼看了眼徐耀,却发现他的裤子口袋里并没有东西,反而是下身支起了帐篷,她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羞得赶紧捂住了脸。
徐耀见邬梅如此,哪里还忍得住,他趁着田里庄稼的掩护,再次走上前,一把将邬梅抱住:
“梅梅,我爱你,你就跟了我吧,我爱你,很爱,很爱”
杨不凡听到这里,仍然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徐耀,那天邬梅就这样跟你在田里发生了关系?她的男朋友不是郑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