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昆的眼睛一眯,心里有了决断。
他绝不能让将军的名誉受损!
他家将军自然是值得更好的,哪里能被这罪臣之女给玷污。
何况还是有主的女子!
安知雨要是知道这人心里的想法,定然要将手上的碗砸到他的脑袋上不可。
神他妈的有主!
“安姑娘一个人在呢,军医怎么不在?”
“迟大人。”
见有人来了,安知雨倒是对他笑了一下,倒是没有在意他的咬字问题。
“于军医去煎药了,便让我照看一下将军。”
瞧着他的眼神有些诡异,安知雨的眉头一皱,解释了一句,但是依旧没有在意。
“原来是这样,既然我来了,安姑娘便先回去吧,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也不好。”
听到这,安知雨倒是还没有其他的想法。
只当是这人担心她的名誉受损,心里还对着人的印象好了些。
“我……”
安知雨的话还没开口,却让他这话给堵着了。
“毕竟我家将军,还未成婚。”
这一句话,确是让安知雨刚升起的笑容,一下便暗淡了下去。
又瞧着迟昆脸上的表情,安知雨强忍才着不翻脸。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
安知雨十分的无语,尤其是瞧着他眼里的防备。
什么人嘛,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到底是谁亏了,她都没说什么,这人倒是防备的紧,正当他家将军事什么宝贝疙瘩。
她还不稀罕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历海是个什么神仙人物,让他这么防备。
再在这待下去,也没有意思,安知雨便立马退了出去。
这迟昆,未免也太自恋了一些,嗯……姑且算是自恋吧。
不过这倒是给安知雨提了一个醒。
她自己问心无愧,不代表别人看到了会多想。
人言可畏,这些流言虽然她不怕,但是到底会很麻烦。
既然对历海没有想法,那还是和他保持距离吧,也省得到时候让人误会。
到时候解释不清,那可就真麻烦了。
打定了主意,她倒是对迟昆刚才的行为看淡了。
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愉快的回了帐篷。
被安知雨喂了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的历海可不知道,自己因为迟昆,而被安知雨给打入了“黑名单”。
他这会眉头紧锁,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
“你回来了?”
一掀开帘子,却见一大早离开的傅泯回来了,正端坐在床边,安知雨的眼中还有些惊喜。
也不知道前面的战事这么样了。
刚想问他。
可是安知雨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坐在那边的人自顾自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书,丝毫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就像安知雨不存在一样。
“这是咋了?”
走过去,朝着傅泯挥了挥手,那人依旧不理她。
这让她很是莫名其妙。
“今天的人是怎么了?怎么都这般的奇怪?”
听到安知雨无辜的低估,傅泯的眼角抽了抽。
这人,倒是也还好意思抱怨,是觉得自己没错是吧!
安知雨可不知道这人的心中所想,见不搭理她,便自己走了出去。
既然将军那边有迟昆虎视眈眈的守着,安知雨也识趣,便不往那边跑了,去厨房那边准备晚饭去了。
这时节的菜倒是不缺。
因为上次安知雨采草药的注意,倒是让其他人反应了过来,采了不少的野菜回来。
瞧着那野菜新鲜的很,安知雨想了想,便准备弄个凉拌菜。
又瞧着这时节鹅太阳毒的很,便又煮了一个绿豆粥,也好帮他们消消暑气。
安知雨正切着菜,看到那熟悉的野菜,思绪一下便飘远了。
也不知道辰辰和云云在家里这么样。想来江眠应该是会将俩个孩子照顾好的。
但是她还是有些顾念俩孩子。
思绪有些涣散,却依旧切着东西。
一阵疼痛,将安知雨的思绪拉回。
看着手指涌流出的血,她吓了一跳,刚准备从空间里拿出创可贴,却听见了身后的动静。
“切个菜都能将手给切到,安知雨,你最近可是真能耐了。”
瞧着安知雨手上的冒出的血,傅泯一股无名的火便冒了出来。
他本是随意的转转,转着转着便来到了这边,就看见了这人眼神涣散的切着菜。
还没出言提醒,这人果然便伤了手。
“咳,走神了,没事,这菜洗洗还能要,不要慌,不要慌。”
以为他是在乎那被血染掉的菜,安知雨还有些心虚,讪笑的朝着他解释。
“实在不行,丢了也没事,就一点点,不碍事的。”
看着那边的人依旧是很恼火的样子,安知雨的声音更加的弱了,瞧着像是受气小媳妇一样。
原本就很恼火的傅泯,听见安知雨的解释,便更加的烦躁了。
这会了,这人还在关心那菜。
“还不去找军医包扎一下。”
说着,便强过了她手上的菜刀,将那染血的菜去掉,熟练了切起了菜。
安知雨呆愣在了一旁。
这人原来实在关心他。
就是这方式……
“还不去?”
傅泯偏头一看,见她还在旁边,不由皱眉。
“你这是伤了手,又不是腿,还不能走了是吗?”
“阿雨,你就走吧,瞧这人,这是担心你呢。”
那边走进来了一人,看着这情况,立马便明白了。
赶紧催促这安知雨离开,脸上还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看着他脸上的嘲弄,安知雨心里的感激一收,对那大妈的话不是很赞同。
这张嘴,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到也没多留,见他搞得定,安知雨便走了出去。
但是却没有听傅泯去找军医,而是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用了创可贴。
隐蔽的角落里,她将刚得来的创可贴一贴。
“完美。”
瞧着包好的手指,安知雨很是满意。
从角落里出来,正打算往回走,无意间却瞟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安知雨的眼睛一眯,露出一丝精光,立马闪回了角落。
这隐蔽的很,那人并没有发现她。
根据她的经验 ,这种人一定不会干什么好事。
这人实在可以,莫不是奸细?
但是看着那人要走远了,她也来不及多想,立即跟了上去。
只见那人四处看了看,往河里散了些什么东西进去。